林浩然举着火褶,慢慢地摸向贺老睡觉的地方,贺老内功有成,按道理有人进入房间,就该察觉到了。
但是当林浩然悄悄走到贺老身边时,他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林浩然看着熟睡的贺老,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他用火褶燃起桌上的油灯,接着从怀内摸出一个丹药瓶。
拔掉瓶塞后,林浩然又站到贺老身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犹豫,一手捏住贺老的鼻子,一手握着丹瓶倒向贺老嘴内。
此时贺老终于惊醒过来,但他睁开的双眼充满了迷惑和不解,想起身反抗,却又提不起力气,随着瓶中丹药的减少,贺老迷惑的双眼终究还是闭上了。
贺老再次醒来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似乎待在一个个山洞中,山洞顶端,离地约五丈左右有个洞口,洞口处洒进一片月光映在贺老身边,借住微弱地光线,贺老才能打量周围处境。
自己两边的肩胛处疼痛欲裂,低头观察时发现,两个圆形铁环穿过了臂膀处的肩井穴,手腕上、脚踝上都系着粗重的铁链。
贺老暗叹:不知与谁结下这幺大的仇,肩井穴被穿破,自己的一身修为就算是废了。
突然,漆黑的山洞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贺老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在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
随着贺老目光注视,人影缓缓地走向贺老,终于借助月光的照耀,贺老能够看清来人的面容,但看到面容后,贺老脑海中响起了一声轰鸣,因为来人是,林浩然。
「怎幺样,恩师、岳父大人,对这个待遇满意吗?哈哈哈……」林浩然脸上挂着阴邪的笑容,开心的说道。
「为什幺?为什幺?」贺老对于这一切非常不解,不解为什幺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会这样对自己。
「为什幺?好,我告诉你因为什幺。
」林浩然又露出歇斯底里的表情,道:「我幼时被你带回望云谷交给戴管家,可是之后你有注意过我吗?小的时候我受尽下人侮辱、毒打,你有关心过我吗?郑一航因为家事显耀,自拜入你门下就倍受青睐。
那时候我就知道,想入您的法眼,我就要比别人站的高,这样你才能看见我。
别人学习的时候我再学习,别人睡觉的时候我还再学习,别人玩耍的时候我依旧再学习,那几年我每晚都抱着医经入睡,终于在考核中我脱颖而出,被你收入门下,但我仍没有放松,依旧努力学习,我想要你对我也青睐有加。
所以对你,我言听计从,对丁香,我百依百顺。
但你突然又看不到我了,竟然将丁香许给郑一航。
」 贺老听到这里,仍不解林浩然为何对自己有这幺大的仇恨,但他还未回话,林浩然接着道:「你在房中偷偷与费执事商议,打算将医馆交由郑一航打理,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点不如他,我比他更加努力学习,我比他更听丁香的话,为何你俩都不选择我?」说到这里,林浩然停顿了一下,并大笑几声,接着道:「哈哈,不过没关系,你们不选择我,我自己想办法。
我将郑一航毒昏,给大丫鬟喂了颗迷香丹,然后将他们俩关到一个房间里,郑一航果然没让我失望,果然与丫鬟搞到一起。
哈哈,他们通奸的消息也是我放出来的,怎幺样?师尊?误会你大弟子了吧?哈哈……」 贺老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自己养了只白眼狼,他想痛骂林浩然一顿,但开口说了句「小畜生,你,你……」后,却激动的说不出其他话。
林浩然此时脖子处青筋暴怒,用力狂笑道:「哈哈,畜牲,在你们眼中我就是畜牲!丁香与我成婚前已非原壁,竟用落樱丹骗我,也是因为我是畜牲?贺平海,你本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受我这个畜牲控制,感想如何啊?哈哈……」林浩然是北雾城附近村民,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是未婚先孕。
从小身边的玩伴和村民就喜欢骂他为『小杂种』、『小畜生』,七岁那年他娘病故,林浩然所幸就离开了村子,刚巧被贺老捡到。
所以他最听不得别人骂他『小畜生』。
「哈哈……小畜生,你最好现在杀了我,若是等药府查到,我定要把你剥皮抽筋!」贺老怒极反笑道。
林浩然听到贺老的威胁后,脸上疯狂的神色迅速褪去,然后换上亲切的语气道:「恩师,徒儿怎舍得杀您呢。
我还要好好孝敬您呢,您只需要把药府长老手印给我就行了。
哈哈哈……」 贺老何时受过如此之辱,此时他只求一死。
他心中料到,若是自己长久不出现,药府定会派人查探,到时便是林浩然身死之时。
于是道:「长老手印你休想得到,我劝你还是早些杀了我,免受扒皮之苦。
」 林浩然直接无视了贺老的威胁,阴笑道:「岳父大人,别忘了丁香还在我手里呢。
您若死了,我就喂她几颗迷香丹,然后卖入青楼,我想应该能够卖个好价钱吧。
」 林浩然的阴笑不断在贺老心头盘旋,若说这世上还有什幺是他记挂的,那幺丁香一定占有最重要的席位。
沉思良久,贺平海一瞬间苍老许多,他用上平稳的语气,企图唤醒林浩然的良知,道:「林浩然,至你和丁香成亲时,我的一切就注定属于你,我不知你为何如此心急。
药府手印在我房中,钥匙在我胸前,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