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对冰霜之王的话，李川不屑一顾。
从头到尾，在这种战斗中，他的胜算都不是怎么高的，但是要说他会死在这里，这个想法李川从来没有。
因为一早，他就有了一个切实可行的逃生计划。
这是王牌狙击手必备的几个特点，第一就是完成任务，造成火力威慑。
第二就是选好备用逃生通道。
第三就是找好第二甚至是第三最佳狙击点。
能够做到第一点的狙击手很多，但能够第二、第三点的几乎没有。
而且只有做到后两点的狙击手才能打硬仗、才有机会力挽狂澜。
至于只能做到第一点的狙击手，在李川看来是永远成不了王牌的。
因为那样的狙击手要么只能锦上添花，要么夭折在成为王牌的路上。
所以，因为职业的原因，不管什么时候，李川都是会习惯性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当然还有一个行之有效地反击手段。
只会逃命那是逃兵，死战不退那是蠢材，他是改写一场战争局势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是逃兵或者蠢材。
因此，李川早就想好了如果不敌，大不了用炎威破开这片裂缝空间逃命，然后再想办法解决对方。
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会拼着性命解决这个混蛋，不过有炎威和天魔甲在他真的是想死都难。
毕竟，现在李川面对只是冰霜之王的一个投影，而且对方的力量还被天之牢狱压制到了最低点，中途还被李川重伤两次。
他要是这样还被干掉，那也太废物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死不足惜了。
现在他赢了，这个手段就不用了，也算是一个十分圆满的结局了。
"你以为为什么只有我们混沌四魔王可以到主世界来？为什么圣骨教主不能对你们出手，而我可以？"
冰霜之王的身形愈发黯淡，只是脸上那个嘲讽的神色愈加明显：
"因为我们和你是一样的，我们曾经也是人，我们和这个世界有着莫名的联系，但是现在我们只是无奈的棋子。"
曾经的他虽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是仍旧能够自由地呼吸。
现在他强大异常，但是身不由己，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做主。
从他成为太古的傀儡那一天起他就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自我的意志。
有时候，冰霜之王感觉他的心灵已经空洞到了和虚空界一样。
"原来如此。"对此，李川并不感到惊讶。
据他所知，有很多武者或者修士曾经被关押到或者误入虚空界。
想想那里有一个寂寞、无聊了几万年的邪恶魔王，这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是这些人到底遭遇了什么，他毫不关心，李川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他们、阻止他们、杀光他们。
"本来我还以为我能改变作为棋子的命运，结果一切都没有改变，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些人的预料中。
到头来，我仍旧是一枚可笑的棋子，包括你也是。"
说话时，冰霜之王没有多少悲愤之情，有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像是惊讶、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之下无奈的平静。
李川淡淡地说道："我不是你，
不要以为任何人都像你这么没用。早晚有一天，我会像今天宰掉你一样干掉太古。"
虽然他的语气不怎么强烈，但是他的话语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他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话语中一点没有把所谓的混沌魔王和太古放在眼里。
"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做到？你有什么？你有的只是过剩的自信？
那铠甲是不可控制的，它会吞掉你，就跟吞掉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一点都不剩下。"
在冰霜之王看来，李川所谓的自信不如叫做愚蠢。
难道这只蝼蚁不知道太古是什么人？看样子，对方竟然想着坚持到底？
冰霜之王无法想象对方是那来的勇气和自信，敢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这些蝼蚁都很愚蠢，但这么愚蠢的还是第一个。
"像你这样的混蛋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李川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要说我在部队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真的很简单，那就是不要想太多，只需要轻轻勾到扳机就行。"
"嘭！"李川比划了一个开火的姿势："然后一切就解决了，就是这么简单。"
大概是军人的意志培养了他，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他从来没想着放弃过，甚至他都没有想那么远。
无论如何，李川都不会停止抗争的，这是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事。
"你这个……"这是灵性之光，冰霜之王死死盯着李川，如果当年他有这样的觉悟，有这样的实力，那也不会……
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无法控制这个人类的冰之剑意，因为这只蝼蚁有着超乎想象的意志力。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跟其他享受魔王之旅的人不一样，冰霜之王更加渴望的是自由，但是他不能反抗。
因为没有胆量和太古直接抗争，他选择了一个另类的反抗道路。
既然那些人那么看好这个小子，那么他就杀掉对方，让那些人的谋划彻底落空。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他冰霜之王就不再是一枚棋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执念让他的心态失衡，最终还是输掉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冰霜之王心生绝望，甚至有些接受了他只能成为棋子的命运。
似乎看透了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