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啊……估计是要跟森茵翻脸了。”

关牧南不咸不淡的语气让言笑觉得有些诡异,为什么他好像真的什么都能料到一般,而且是这般笃定的态度,她盯着关牧南看,直到关牧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蓦地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重心不稳,脚下拌了一下,就被迫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关牧南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笑着问:“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原来你也会有被人看得不自在的时候?我以为你压根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你。”这是言笑的真心话,关牧南何时会被人看得不自在过?

“如果你父亲找你帮他,你会帮吗?”

言笑有些尴尬的别开视线,随意说了一句:“我有什么可以帮他的?他要找也是找你啊。”

“不,他不会找我,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帮他,所以他如果需要人帮忙的话,一定会找你。”仍旧是那种笃定的语气。

言笑不再说话了,好吧,她其实从未想过徐长峰会再来找自己,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落难的时候找自己,自己会是种什么心情。会帮他吗?她不知道。

第二天当徐长峰出现在言笑办公室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又被关牧南说中了。他是神吗?任何事情都能被他事先料到。

言笑冷冷得看着徐长峰,坐在宽大的皮质椅上,不言不语,但她知道,徐长峰对于自己对他的态度是很不满意的。只见他兀自走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作为你父亲,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徐长峰的脸上满是疲惫,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强烈的不满,显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年亲手将这个女儿送到精神院受苦这件事对于言笑的打击有多大。

“我似乎没有请你就坐。”言笑冷冷地回敬。

“笑笑,我们是父女,不是仇人,有必要给彼此这么难堪吗?”徐长峰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女儿就是不肯原谅自己呢?她身体里可是流着他的血,她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念他们的父女情呢。

“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闲扯,请你有话快说。”

料不到她这么直接,徐长峰清了清嗓子,才说:“能借我点钱吗?”

他来找她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时候言笑只想在心里冷笑,这个本应该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不但没有君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反而在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之后不闻不问,自己独享荣华富贵,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他有没有想过那几年她是如何度过的?现在他怎么还有脸来问自己借钱?

“你要借多少?”言笑终于正视他,问道。

徐长峰一听,立刻舒了口气,想言笑终究还是顾念着两人的父女之情的,不会见死不救,于是笑容也带了一丝轻松,说:“不多,只要七千万,等我经济回转过来之后立刻还你。”

七千万?言笑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他当她是提款机啊?于是她如实回答:“别说七千万,就是七百万,我也拿不出来。”

徐长峰立刻变了脸色,“你嫁给关牧南这么久难道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

“你也说了,我是嫁给关牧南,不是卖给关牧南,他有必要给我这么多钱?何况平时我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没有钱很正常。”言笑说着摆了摆手,耸了耸肩,靠向背后的椅背。

徐长峰看得异常刺眼,深深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恨恨一拍桌子,起身就要走。

“跟森茵离婚需要这么多钱?”言笑的话忽然止住了徐长峰的脚步。

徐长峰回头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这些钱不是用来离婚的,是用来周旋公司那帮老顽固的。”

言笑想起那天在医院关牧南和陆槐南的对话,两人一见面就说起森田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当时言笑还有些听不懂,但现在好像有些懂了。她看着徐长峰的目光蓦地转冷,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要吞了森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森田现在已是重创,森茵已经玩不出花来了,语气让它毁了,不如卖给别人重组。”

言笑心里一惊,自己还是想错了,徐长峰不是想吞了森田自己做大,而是想把森田纳入自己囊中再转卖出去,这样他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她的神色慢慢变得复杂起来,她曾经虽然很讨厌父亲将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这个父亲居然是这么一个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人。

“我以为你当年会跟森茵结婚是因为爱她。”

“我当然爱她,但我更爱的是她的钱。笑笑,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纯粹的爱情?所有所谓的爱情,只要跟钱沾上边就会变得无比肮脏,你跟关牧南也是一样,你信不信,如果拿你换来意想不到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出去,所以不要相信所谓的狗屁爱情……”

“闭嘴!”言笑突然咆哮了一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狗屁言论,“你有没有想过,森茵在你最困苦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不计较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汉,毅然决然的嫁给你,给你好日子,让你有钱,让你有尊严有地位,现在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要一脚踹了她?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对我母亲的,才让我母亲连死都不安生?当年你为了钱甩了我母亲,现在你同样要为了钱踹了森茵?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言笑激动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说起话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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