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道意念都会导致神辉翻涌、神文重构。
“很有意思的人类男孩儿啊!”一道意念在大殿中回荡着:“身上竟然有如此博杂的气息……很多强者的气息……甚至还有……的气息,为什么有……的气息,真是有趣儿的人类男孩儿……”
……
又过了几日,龙行天便带着队伍离开了淼州城,踏上了回归封雪王国的道路。
离别必定伤感,龙行天还好,他來到这里便是要看自己的同桌是否安好,现在看到了,也助她登上了王位,所以他此行的意愿已经圆满,离别沒有遗憾。
龙行天离开后,水舞荻躲在寝殿中潸然泪下,女子毕竟感性。虽然龙行天此來已经超出了她当初的预期,见到了、助自己复国、甚至助自己延续子嗣(这几日,水流空贤者已经给水舞荻看过了,行天阁下很厉害,一下命中了),同时,她自己曾发下毒誓,但龙行天离去还是让她一阵的软弱和悲伤。
……
回程是顺利的、开心的,龙行天却有些眉头紧皱。
战争结束,沒有了外部的威胁,他发现部队纪律开始涣散、有欺压平民的现象,这可不是好的现象。虽然这不是在本国境内。
又一次路过一个小镇,又是來时夹道欢迎,走时冷漠厌恶。
队伍在小镇外驻扎之前,龙行天特意强调了军纪,但是效果不显,他有些失望,第二日清晨他整军之后并沒有立刻出发,而是将队伍拉到小镇内的一个小广场上。
镇民们看到队伍进了小镇,都很紧张,又有些好奇,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他们知道带队的是龙行天,龙行天在水之国的声望极高,民众信任度也极高,所以胆子大的便围在广场周边指指点点的观看。
龙行天向周围的镇民一拱手,说道:“诸位乡亲,我这次将队伍拉进镇子,就是为了给诸位乡亲主持公道的!”
镇民们一时沒有反应过來,愣愣的,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驻扎的这一晚,很多士兵进入到镇子中,做了坏事,伤了乡亲们的心!”龙行天看镇民们疑惑,便直白的说道:“所以我來这里就是让大家申冤的,大家别怕,一切有我,我必定会秉公执法,请大家相信我!”
“好,!”
“谢行天殿下……”(民众们认为龙行天是神使,所以称呼其殿下)
龙行天在水之国的声望确实是一时无两,三五句话,镇民们便倾信无疑,更是感激拜服,纷纷高声叫好,有好事者开始奔走去招呼沒有到场的亲朋好友。
喊好之后又是一片寂静,毕竟信任是一回事儿,第一个出头又是另一回事儿。
片刻尴尬的宁静之后,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进场中,说道:“我老了,也不在乎什么?就先请行天殿下主持公道!”
“老人家请坐!”龙行天赶忙搀扶老人家坐下,诚恳的说道:“有什么冤屈请您直说,我必定为您主持公道!”
“好,我们都信行天殿下!”老妇人稍一犹豫说道:“其实我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昨天一个毛发浓密的大汉闯进我家里,抢了我家里的一罐蜂蜜,本來一罐蜂蜜也沒什么?只是我家老头子生得一种病,那罐蜂蜜其实是用蜂蜜调配的药!”
虽然事情确实不大,但龙行天觉得今日便是为了要严肃军纪的,所以这第一案必定要杀鸡骇猴的,于是他目光冷厉的扫了一眼士兵,说道:“谁干的,自己站出來!”
队伍中一阵骚动,却沒有人站出來。
龙行天目光更冷,转而向老妇人柔声问道:“老人家,你能把那人指出來么!”
“我这老眼昏花的,真的是沒看真切,只是记得那汉子个头很高,毛发浓密!”老妇人努力的回忆着。
龙行天压了压火气,向着士兵们说道:“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是冠绝大陆的勇士,怎么,这点事情敢做却不敢承认!”
队伍又是一阵骚动。
“头儿,是,是俺做的!”片刻之后,一个声音怯怯的说道,还兀自的辩解道:“俺也不知道那是药,按说吃着咋那么难吃呢……”
龙行天定睛一看,竟然是熊二,仿佛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脑袋都埋到胸口了。
看到熊二的窘样,龙行天忍不住想笑,赶忙忍住,心中说道:“熊二,你便配合我演一出杀鸡骇猴的戏码吧!本來赔了东西道个歉就完了,现在却只能从中处罚了,谁让你是第一个揪出來的呢?”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有勇气做沒勇气承认!”龙行天故作凶恶的说道:“來人啊!给我按到,重打二十军棍!”
老妇人听到要打二十军棍,也是一愣,她不知道二十军棍是什么概念,但却也觉得有些重了。
执法士兵得到了龙行天的暗中指示,毫不留守,一脚将熊二踹到在地,将裤子扒下,抡起碗口粗的军棍,狠狠的砸下,一棍便皮开肉绽,两棍便血肉横飞,这种重型的军棍,沒有突破到武者二级的士兵,二十军棍基本上意味着死亡,最少也是残疾了。
“头儿,饶命啊!俺再也不敢了!”熊二被打的涕泪横流,痛苦的哀嚎求饶。
他虽然身体强横,斗气精湛,但却也不敢鼓荡斗气护体,只以ròu_tǐ硬抗,确实是有些痛苦的,但以他的强横身体,也不至于受什么重伤,只是他原本便是孩子心性,看到龙行天生气,内心很是恐惧,再加上身体的痛楚,所以表现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