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上古时期的巫女吧?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投胎重生?!”范小希惊诧地道。
“你刚才不是不信的么?反应这么做什么?”冥王轻笑了一下,道:“谁知道呢!应该是还没有重生吧,不然紫城该发生什么变化了。”
范小希正想说什么,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隔了好几条街的荒僻处传来了小孩子的“救命”声,如果不是他们耳力非同常人,是根本听不到的。
“有人在喊救命?这么晚了?”她柳眉一蹙,有点奇怪地道。
冥王若有所思,站了起来,道:“过去瞧瞧。”
二人巡声飞掠过去,在紫色的月光下,如同两道神秘天人,衣袂飘飘,相影成对。
穿过街面,在他们刚才逗留的那个民房的北边,是靠山的偏僻贫民巷。
虽然说是贫民巷,但是十里长街,似乎没住着什么人家,也许这是一处荒废了很久的街道,路上竟然一个行人都没有,连狗都没有叫一声。
二人相对似一眼,从虚空落下,隐住身形,前去。
在一个破烂的小庄院里,一群蒙面客,估计有十来人,正在院子里跟一个看身段发型像是妇人的人在打斗。
而那妇人的后背上,赫然用竹藤背着一个估计四岁有余的小女娃,喊救命的,正是泪流满面的女娃儿。
她似乎是经过看过这样的场面,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喊声越来越尖。
那个妇人,似乎身上已经挂了彩,力有所不逮,在紫色的月亮下,那飞剑出去的血似乎都是紫黑色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一对无依无靠的母女,赶尽杀绝?”那妇人开口了,声音清冷,透着傲然。
隐在暗处的范小希,有点皱眉,这声音……
冥王抓住她的手,传音入密,道:“爱妻,我们走吧!不相关的人,没必要卷进去。”
范小希疑惑,夫君怎么?
虽然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见到个伤者不论是敌是友都会出手相救的单纯的少女了,可是,让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粉雕玉琢一样的几岁小女娃也跟着葬身刀下,便有点于心不忍。
“无依无靠?你装什么良民百姓?老子早就已经知道了你是冥邪教的圣使殿使者青女,今日,就是给我大哥报仇的!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冥邪教的魔女,为我们死去的大哥报仇!”一个蒙面人,声音透着阴冷,高声喊道。
那妇人脚步有些狼疮,失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是谁告诉你们的?”
“娘!娘……”
她后背上的小女娃,惊哭连连。
“青女?难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这几天不见,她居然完全变了一个人,身材都走形了!如果不是他们喊她青女,我还真认不出来!夫君,是青女,还记得吧?当年……哎,反正她曾经是冥邪教的人,我们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这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欺负吧?”
范小希扯了扯欲离开的冥王,用惊诧的语气道。
冥王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是一来就认出那人是青女,他前任未婚妻的同胞妹妹。
因为想到她是个因为毒害他,而被长老们发落到监法殿去受刑却被当时的奸细空心法长老给放跑了的青女,所以才不想理会她的死活。
依冥邪教的教规,这种犯了严重罪过的弟子,是要处死的,如今她逃过一劫,活了那么久,他没有派人去追杀她,就已经算是仁尽义尽了。
出了冥邪教的大门,各人前途各自修。何况她又被列为冥邪教的叛徒,被捉到是要直接给处死的。
所以他才拉着范小希,想在第一时间给离开,却没有想到,那些歹人居然把她的名字给叫了出来,而且,她也承认了。
这一下来,冥王不能当作什么都听不到地撒手不管了。
万一他撒手不管,他摸不准范小希是个什么心态,毕竟,当然的事情,青女也是设计到了范小希的身上的,目的就是要她死。
范小希没有跟冥王讲过青女,冥王不知道青女跟范小希之间还曾经有过一段姐妹情,青女现在背上的那个小女娃,就是范小希给了保胎药,劝她生下来的。
如今旧在重逢,又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忍住不冲动地跳出去帮忙,已经算是功夫修到家了。
她还以为冥王在因为青女是个必死的叛徒而不愿施以援手呢,便道:“我们冥邪教内部的事情,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就算是被我们冥邪教放逐的弟子,也没有理由被外人这样欺负!否则传了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冥邪教,连同门之情都没有了呢!”
冥王看似无情,实似有情;看似不管不理青女,实际上是打算放了青女一马。
可是一听范小希这样一说,便觉有点,点头道:“好,我们出手。”
小院里,三两句话就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那些蒙面人说完要为自家大哥报仇,也看得出青女内力有所不支,便想着速战速决,齐齐高举着明晃晃的闪着眩目的紫色阴冷光芒的大刀,朝青女母女二人的身上劈去!
青女母女二人已经被围得密密实实了。
地面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站了二人,头顶上,四个人直冲而下,堵死了她往上腾飞的退路!
四面八面,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全都是刀!
“娘!我怕!娘,紫紫怕!”小女娃捂住眼睛,高声哭喊!
青女眼见生路无望,仰天厉啸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