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二婢都陪着哭泣。
“你也觉得是你自己错了?依妃,你终于承认是你自己错了吗!?”
一道带着酒气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是轩辕清来了,身边还跟着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他的一声不吭的李公公!
他居然不知道在乾清宫寝殿偏厅外站了多久!他们的交谈,他又听了多少?!
二婢脸色一白,赶紧跪下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到轩辕清大步地走来,一步一问,依妃的心头如火烧火燎般,只会呆呆地看着他,那脸上还挂着笑流出来的泪珠,一眨也不眨。
那一眼,仿若期盼了万年。
“退下!”轩辕清挥了挥手。
二婢担忧地看了依妃一眼,在李公公的眼神示意下,一步三回头地忐忑不安地离开。
跟在她们后面一起出来的李公公却轻轻地缓了一口气,全身都松了下来。
这皇上来看依妃,虽然来时怒气冲冲的,可是在踏入乾清宫的那一刻,一身的脾气却又全敛了回去,轻手轻脚地站在偏厅那里听了好久,那怒气早就消散了,此际对依妃那样温柔地说话,可见心里是十分爱着依妃的。
只有见了依妃,皇上的心情才能好起来,他们近身伺候的也才能跟着轻松起来!
嘿嘿,今晚,他李公公可以睡个好觉罗!
乾清宫里,见依妃还是呆呆地睁大着清亮妩媚的眸子看着他,轩辕清伸出指尖,轻轻揩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珠。
依妃一怔,回神,低下头去,赶紧下床,跪道:“臣妾恭迎皇上。”
“爱妃,你还跟朕来这一套?”轩辕清弯下腰去扶她起来,道:“你的心,可还痛?”
方才,他就是听到她说她的心好痛好痛,所以鼻端一酸,才忍不住大步踏了进来,直想将她狠狠地揽入怀里,好好地安抚一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遇到了依妃,感觉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眼里只有依妃一人,全天下的女子都成了摆设!
见到她痛,他能无动于衷?!
依妃顺势扑倒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嗯,很痛,很痛,真的很痛!我好后悔,好后悔那样伤了他……”
她不知道她茫茫然地让许皇后打流了产之后会是这样的心痛,如果知道,她就不会那样去做了,那样可爱的孩子,在梦里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她真的好心痛!
“爱妃,别哭了,有朕在,以后我们还是会有的……”轩辕清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感觉怀里的人是那样的恐惧不安,又是这样的轻瘦,心都碎了。
“就算以后还能有,那也不是他了啊!皇上,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聪明伶俐!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依妃闷在轩辕清的怀中,哭得越发厉害。
“不,依妃,我们还会能拥有他的,只要我们请来最厉害的高僧,超渡他,再请他回来投一次胎,他就还是他!”轩辕清说得很神话,声音却是暗沉低哑的,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已经是一儿一女的父亲了,却从来都没有过像今天这种以为只有依妃腹中的孩子才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那种失去之后心痛无助的感觉,让他也跟着悲伤无比,说话也无比的幼稚。
依妃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真的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轩辕清重重地点头,信誓旦旦地道:“是真的,是真的可以的!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朕说能行就行!朕要他重新回来投胎,他就只能重新回来投胎!”
依妃挂着泪痕的脸上绽开了笑颜,媚眸一暗,娇声道:“皇上……”
欲语含羞,梨花带泪,楚楚动人。
轩辕清心神一悸,仿若身魂离体一般,一把抱起依妃朝床榻上大步走去……
怕弄伤了她,自己却又压抑了许久,整夜,温柔绻缱又不失狂野霸道……
范府,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希儿的头发!夫啊,希儿这是怎么了!?”范府大院里,范夫人看到冥王一脸阴寒地抱着被劈昏了的范小希大步往后院走来,心神一震,惊骇地迎上前来,惊声问道。
“是不是那轩辕清那混蛋皇帝害的姐姐?小爷我杀入皇宫找他报仇去!”范小强刚刚跟冥鸾练完功回来,看到范小希昏在冥王怀里又一头红发的样子,怒道。
冥夜与冥鸾等人听了,都神情凝肃,一幅准备抄家伙,随着范小希杀入皇宫讨公道的架式。
“岳母,小舅子,稍安匆燥,夫人她,走火入魔了!但是,本座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何因而走火入魔!”冥王沉沉地道。
“走火入魔!?”范夫人的眼睛一大,道:“快,到后山范府祠堂里去,那里有个密窖,里面有一张千年寒冰玉床,可以克制练功时走火入魔!”
好一阵的手忙脚乱。
冥鸾和冥夜早就奉命守在入口处,周围全都是全神戒备的冥邪教众,把这一方天地把守得严严实实的。
冥王入窖之前,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说是因为跟轩辕双刹打了一架,范小希才变成这样的,让他们防备好,以防那为老不尊的两人再度偷袭。
另外,还让冥夜放出了白虎令,将锦衣尊从圣地里召过来。
毕竟,范小希是跟她学的武艺,若是走火入魔,也只有她这个做师傅的,才能帮她顺气走筋,将那股魔火变成真气,留在体内。
范夫人和范小强不能入密窖里,在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