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希疼得直抽冷气,还好消停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天爷,你这次摔不死老子,老子在这个时代里不混得风生水起的,老子就不姓范(饭),改姓周(粥)!
范小希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老天爷抖了抖,拉过两朵白云,遮住了那悲羞的蓝脸。
在范小希以为恶运终于结束,努力活动身体坐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附近传来几声狼嚎!
哦,od!
不会是碰到了野狼群了吧?肯定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引来的!还有比这更哀的事情吗?
嗷呜——
这次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范小希悲愤无比地无力倒下躺在地上,脸上却挂着十分诡异不正常的微笑:被狼群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地死去,会不会灵魂就能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周围能察觉到人心的花草树木集体:……
“哎呀,老伴,你看,这里躺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少年!”
“咦,怎么这么多血?”
“肯定是从山上摔下来刮伤了!”
“哎,原来不是小伙子,而是个大姑娘!”
“来,赶紧背上,山里的狼群肯定是闻到了这些血腥味所以才嚎了起来!”
“对,对,赶紧地……”
“快!”
……
在范小希绝望的时候,昏昏沉沉地,她听到了这些对话。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看到了那张她一直记挂在心里的很感恩的脸——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在这个时空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她温暖和安全的不知名的小村子里的刘大婶!
这刘大婶,总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出现,还真是她的贵人!
不知昏迷了多久,范小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简朴至极的竹床上,一盏烛火在暗淡地轻轻燃烧着,不远处有一个小灶子,灶子上面熬着药,一个朴妇正在扇着扇子,时不时地打开盖子看看药熬得怎么样,还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想来,也是一些祝愿之类的唠叨吧。
不知怎么的,范小希的眼泪忽然滴落了下去,落在竹席上渲染开来,无声无息。
吸了吸鼻子,后背传来一阵阵的药香和清凉,想来是被刘大婶救了之后,又帮她敷上药了。
嘴唇干渴得紧,发现离竹床不远处有个石坯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壶和一只碗,范小希手指困难地动了动,发现全身都疼痛无比,不自觉地呻、吟一下。
“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王大夫说,估计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呢,却没想到你是这么快就醒了。”正在熬药的刘大婶听到声音望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蒲葵扇子,起身过来,黝黑的朴实的脸上挂着详和的笑意,一如一个月前见到的一样,是个踏踏实实的农村妇人。
范小希回首往事,内心感动唏嘘。
这一次,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自来熟一样的无礼,自以为是,这次,她要留下来,看看有什么是她能帮得上忙的,好好地报答这对朴实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