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四那丑样子,平日又冷冰冰地毫无情调,却有这样的艳福……”
他微弯了些腰,伸手去捏她冰凉地下巴,却被墨寻躲开,“别碰我!”
这男人那肮脏地模样,淫.秽地眼神让她厌恶。那次在宫里,真不该留情,怎么就没直接把这贱男炸死掉?!
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双臂,只期盼着,能拖延一会儿。
说不定,过一会儿她的那身力气就会回来……
“呵,还有些脾气!”连城炀心底阴暗地分子被她彻底激起,“本王还就喜欢这种有性子地女人。够味儿!”
说着,便直接欲将她擒起来,连城翩却突然厉声到,“六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四哥生死不明,我燕苍大军瘟症缠身,靡怏不振,你竟还有心思寻女人开心!”
他话音极大,身后一众将全都听了见.
连城炀心里有火发不得,只能回眸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拔了手中剑,精准地对上连城裔地胸口——
墨寻心下一乱,侧身抵着他的剑尖,暗暗调动着身体气息。
怒视二人,“他人已经醒了,你们刚刚也看到了。他没事了,不会再害别人染上瘟病!你们……居然还要杀他,别忘了,他可是你们的亲兄弟啊!求你们放过他……九皇子……”
连城炀本就手段狠辣,早前在军营便不欲给他一丝生机,眼下似乎更是非杀他不可,她只能求这个人。
深眸倏地一紧,凝着她,连城翩竟莫名生出一种猜度……这女人,似乎从来不曾为什么求过人。
连城炀又岂是善类,只扭头看向身边地连城翩——同是男人,他刚对这女人的目不转睛,他也是瞧地分明。
刻意压低地叱声,笑得邪肆淫意,“这女人如此美艳,给老四做个冤鬼过亏,不如纳入臂下,到时你我兄弟同分,岂不是美事?”
原本微拧着眉地连城翩,凛冽地眸光一下扫来,连城炀没来由地一赦。
心下微愤,再不给他迟疑地时间,连城炀握了手中剑,便朝低处刺去——
‘呲’一声,刀锋划过肉地声音,墨寻地五官下意识地扭在一起。
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是一凝,连城炀却又挑了第二剑朝那昏睡地人刺去,这次却不想为他挡下的是连城翩——
扬在手中的剑柄撞击剑身,在这寒风中,‘锃’地一声听得人浑身一颤。
“六哥没听到这女人说吗?四哥已经没事了,我们须带他立即回营地好好诊治。”
“你……”
老六眼神一晦,心头怒火腾升,立即挑了剑欲向他反击——
却被连城翩抽出半截地剑脊,硬生生压了去,“这里是月河,我是主帅。军令如山。连城炀,何况四哥的确是你我的兄弟。”
嘴里虽叫着他六哥,可那语气,那眼神却毫无对他地敬意。
连城炀暗恨,却忽听兵丁之中有人哀嚎倒地,定睛一瞧只见大约七八个黑衣人影不知何时从山下冲了上来,个个手脚干脆利落,众兵丁似毫无抵抗之力,乱作一团。
一个回头,却发现墨寻不知何时已拖着那昏迷之人,向后撤出了数米远——
“想跑?!”
连城炀恨恨笑骂,神色略狰,立即飞身欲到墨寻身边,却见两道黑影从外后过来,手持兵器,与他纠缠在一起,招招狠戾。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连城翩的身影比老六快一步,已将墨寻拦了下,虽未拔剑相对,但那犀利而凛冽地眼神,似要将她戳穿——
墨寻咬了咬唇,臂上环紧,身子簌簌地颤,脸色似比漫天地雪还要白上几分,那样子摇摇欲坠,她已经撑不住,眼眸里除了冷下地镇定,也有敌意。
“他是我四哥,人给我,我不会伤害他。”
看她轻弱无力地摇头,他的声音有些重,“若是我要杀他,方才便不会拦着老六,也不会与你在此废话!”
她似欲张口,身子却再撑不住,颓然倒地。
心下一颤,他立即过去,手才刚触到他们,却又一黑衣人过了来,出手狠戾,刀刀欲夺他命。
他的功夫向来霸道,此时心里急,下手也不由地狠,那黑衣人的肩臂上立即被划伤数道,索性又一黑衣人前来相助。
一阵震耳欲聋地响雷伴着迷雾过后,四下寂静,众兵丁还慌乱不已,黑衣人已十分有序地消失不见,而地上……
那女人方才昏去的地方,只剩一碾压后地人形雪痕。
一直昏迷不醒的连城裔,如今正在连成翩的怀里——
方才迷雾烟绕迷了众人眼,他却十分清醒对方目的,只将人从对方手中抢来,费了些力度。
但索性,那黑衣人似只看重那女子,状况紧急,并未与他顽命争执。
“娘.的,居然让她跑了!”
连城炀捂着受伤地肩膀,气恼地将剑掷在地上,怒声骂着粗话,“别让本王捉到这群黑衣人,否则,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连城翩倒并未有和神色变动,只凝着雪白消失处。
他的鼻息一向灵敏,若是不错,方才这些手法利落,出手狠辣,功夫相当不弱地高手,应全是女子。
才走出几步子去,连城炀忽然在身后冷笑,“九弟,六哥不知你的功夫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那些黑衣人似都是个中高手,可看他全身上下都没处着伤。
以他对他身手的了解,确有些奇怪。
连城翩脚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