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他说你不会害孤王,孤王便信他。如今,孤王也要你答应一件事……”
他的气息不平,每句话说出口都很艰难,墨寻咬唇,垂着头点了点,“汉王请说。”
“替孤王照顾好他,也替孤王照顾好我燕苍的百姓。”
他凝着她,一双浑浊地眸子仿佛欲将她看透——
墨寻的手紧紧搭在小腹处,颤了又颤……终于,点下头。
“好!”
汉王闷声一咳,颤着的手再次伸过来,一只锦囊袋呈现在她的眼前,“既然允了孤王的诺言,就拿着这个东西。”
王后的眼睛盯着那只锦囊袋,脸色已是瞬间铁青。
墨寻将那锦囊拆开来,便看到一枚红如鲜血的玉珠,与卓天曾送给她的那一枚除了颜色不同,外形和光润度几乎完全一致。
“这颗是血玉凤珠,与卓天的那只软玉龙珠是一对儿,孤王将它送于你。你要好生保存,切不可再丢了……卓天,照顾好……”
汉王的眼睛瞟到另一侧的卓中与卓荔,话音哽断,撒手人寰。
……
王后宫殿。
“母后,我们怎么办?父汗一死,卓天那小子就要继位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卓中急慌地团团转。
正座之上,王后单手扣着茶盏,脸色始终铁青,无一丝波澜。
只有深知她情绪起伏的乌玛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时间越是积久,接下来要发的怒火便越是大——偏偏卓中没有这个眼力见,还在不停地发着牢***。
“母后,你不是说会将卓天一击即退,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吗?为什么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父汗遗诏便是要他继位,即便将来我抢过来也会落个谋反的罪名——”
卓中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后的吼声打断,“滚出去!”
她神色狰狞,直勾勾地盯着他,卓中吓得一个寒战,欲言又不敢言,最终还是怯怯地落荒而逃。
卓中才出去,王后手里的茶盏连带桌上的一众物品全部被她扫落在地,而这些似还不足以宣泄她胸中怒气,恶狠狠地咒声,让乌玛吓得僵在那里,直缩脖子,“王后,您消消气。汉王都已经走了,您何必……”
“就是因为他走了!就是因为他就这样走了!”
王后的声音越发尖冷刻薄,怒意迸发,“我陪了他二十年,如今他撒手人寰,竟然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还有那颗龙珠,他给了卓天也就罢了,凤珠啊,那颗血玉凤珠本宫惦记了如此之久,他竟然送给了一个外人!给了墨锦欢那个孽种!”
王后的宫殿,摔砸声一片,震耳欲聋。
终于声息没了下去后,乌玛才上前将她扶起,缓声劝慰,“王后莫急,如今的形式是偏太子殿下多,可你我手中还握着太子致命的把柄不是吗?”
“是有把柄不错,本宫也想与汉王说。可是离鞅那家伙,不是警告本宫不准那么做么?他说絮离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提及那个絮离王后,王后的眼神一下忧空起来,“本宫不能冒这个险……”
怒火得以发泄,她涣散茫然的瞳孔又渐渐凝聚起来——她要忍,忍到卓天继位的那一天……他既然知道了絮离未死,那么必会在登位后将他的生母接到身边!
到时候,她要利用他兄妹二人的事,来将他和絮离一网打尽!
思及将要到来地那一日,王后的眸光渐露贪婪,“如今倒是更好了,墨锦欢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二人最好的罪证!也省得本宫再费别的心思对付他们了……”
……
汉王过世,卓天继位的劵书已经颁布,朝中对他继位多是支持。
但更多的非议声,却是对他包庇墨锦欢刺杀汉王的事不满,再加之墨寻的容貌已显露在外,一时间更是被谣言传幻成为妖女的形象,成为众官臣讨伐的对象。
戊奴人不同燕苍,这都是些莽撞粗鲁之人,行事贯喜武力解决问题。
在朝堂之上卓天没有同意他们的奏请,甚至有人带兵直逼太子宫殿,要求卓天将墨锦欢立即处死,以免误国。
王后在此时也道出了墨锦欢怀有龙嗣,且得到了已逝汉王的认可,再加之成朗出兵镇ya,这些人终于不甘不愿地湮退。
王后在此事中的大度,获得一片赞扬声,而卓天却也因此被冠上了贪图美色,甚至是不孝的名衔。
不过,卓天对此充耳不闻,待墨寻甚至比从前更好,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的太子,倒更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君,竭尽所能照顾自己的妻子一样。
……
一月之后的某日早晨,天还未亮。
墨寻还睡得昏沉,卓天忽然把她摇醒,“小寻,把这个保存好。无论如何……照顾好自己。”
他说得神秘且郑重,墨寻本能地点头应下。
待她摸索着把他交给她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