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这样,又算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脸颊上又是一热,墨寻下意识地偏开头。
他的唇角上扬,凝着她的双眸写满炙热。
墨寻张了张唇,“……早。”
“早。”
他一扬眉,也懒洋洋地答她一声。
说罢,附过唇来,这次的目标是她的唇角。
“皇上!”
墨寻想也不想躲开,声音急急。
他凛下眉梢,凝着她,“嗯,朕在呢!”
“我……”
墨寻被他盯得心口微紧,垂下眸,手紧紧握着锦被,声音沙沙,“多谢皇上亲自给……给妾身解毒。妾身感激不尽……妾身定当谨记皇上大恩,忘了今晚的荒谬。还请皇上大发慈悲,放妾身出宫……”
他染满情yu的眼睛盯着她,眸中流光一点一点地沉下。
“墨锦欢。”
自他口中发出的三个字,好似要把她咬碎。
墨寻能够感受到头顶上传来地莫大压力,声音却还是绷得直直,“皇上,您也知道妾身蠢顿,若去了戊奴,也不知会给皇上惹出什么祸端。况且……”
话没说完,唇上一冰。
他吻得极重,带着惩罚地意味,狠戾冷沉。
她推他不动,反被他再次困在身下,“墨锦欢,在你看来,朕昨晚的行为很荒谬,根本就是在多管闲事?是吗?”
他的身躯因怒意而瞬间僵硬,弯膝抵着她的腿部,墨寻本能得一窒——在两个人都光着的情况下,跟他讨论这样的问题,果然是蠢到了极点!
眼底有惶恐闪过。
点了下头,又摇头。
他瞬间了然她的意思,冷冷一笑——
强硬地进入让墨寻,心头骤惊,本能地蜷缩身体。
却被他轻易钳制住——
这次不同昨晚,她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而他情绪激动,也完全没了昨夜的耐心,动作粗鲁而狠烈,透着一股对她难言地情愫,墨寻不能抵抗只咬着唇瓣,受着。
她微微闭眼,他便立即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墨墨,你记住。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
墨寻摇头,只一下,他便立刻扳住了她的头。
“不要!连城裔,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就算你救了我,也不可能束缚住我!我想要的男人,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可你不是。你心里甚至从来没有过我……又凭什么要我只做你的女人?”
她讨厌他这样的霸道,这样的自私,她不想做他的‘女人’,不想,一点都不想……
没了束缚的双手用力地砸他的胸口,一下,两下。
直到身上力气渐无。
脸颊上有液体滴落,温热地腥味弥漫在鼻端。
她蓦地睁开眼,是血。
他脸色微白,眉心蹙成一团,唇角的那抹鲜血看得格外清晰。
看得墨寻眼皮一跳。
“连城裔……”
他的身体在簌簌地抖,墨寻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
他缓缓撩开眼皮,看到她水亮地眸自里微惶,勾唇,朝她一笑。
“朕没事。”
说着,将唇边的那抹血渍,随意地一抹。
身体从她体内撤出,他披上衣袍,走下榻去。
他离开地动作,带动森然冷意。
墨寻愣愣,脑海里在那一瞬间一片茫白。
他的身影走到殿门时,她忽地从榻上掉下来——
他急急回身,将她飞快卷入怀里,抱至榻上。
墨寻紧紧握着他的衣袍,抬眼凝着他,“你,中毒了……”
连城裔的眉心微拧——
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昨夜,她的意识时而昏沉,时而地清醒……恰好,峒溪与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得清楚。
只是……并未信。
又是一滴血自他的唇角落下,墨寻伸手慌慌地给他擦,“连城裔,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掉……”
他抓她的手,被她躲开,“不要,我不要你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
峒溪说,救她的男人必死无疑。
那他……
她痛苦地摇着头,脸颊早已湿透。
眼泪混着血渍,那样子……真丑。
他拧着眉心,轻道,“想知道吗?”
墨寻一愣,站在那里……好半晌,点头。
他朝她招了下手,已是有气无力。
墨寻忙地过去,他指了指他的心脏处,“你问它。”
泪水再次掉落,她吸着鼻子,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滚烫地胸膛上,感受着那剧烈地震动声响。
他伸手,给她将脸上地血迹和泪痕抹去。
动作缓缓,墨寻的心志就在那一瞬间被碾磨掉——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
她趴在他的怀里,哽咽不成声,“你这样,我……宁可死掉。”
他垂动眼帘,“大概,朕是被你迷惑了吧!”
墨寻心头一疼,抬眼看他,“你是说……可你……”
他一笑,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胸口,“不要问朕,朕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墨锦欢,你这个蠢女人……朕也没想到……”
他的话随着那震耳欲聋心跳声,传入心口,一点点地蔓延,纠缠着五脏六腑。
痛哭,失声。
眼角有热烫地感觉一下滑落。
他却勾唇,笑了起来,眉心耸成一团,嫌弃地看着她。
“你竟还笑得出来……”
她看着他,眼泪犹如断了线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