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只穿了一件薄衫的宇文衡,只见他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惊恐,有些不安的望着南宫倾城,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倾城,你,你怎么来了?”宇文衡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一句话,手足无措的凝视着一脸煞白,宛若仙子的南宫倾城。
“夫君,你怎么也不等我把衣衫穿好就自己走了出去?!”一个女子妖娆的责备道,只见在宇文衡的身后一脸妩媚的秦晚晴缓步走了出来。
“倾城,不是这样的,倾城,你——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宇文衡急了,今早他和南宫倾城好不容易才有所进展,现在出现这样的一幕,真的不是把倾城和他的感情全权断送了么。
“解释,事实还不够清楚么,夫君还要解释什么?”秦晚晴伸展身子,娇羞的如一棵弱不禁风的扶柳般依靠在宇文衡的身上,玉手抱着宇文衡的腰,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宇文衡看着南宫倾城惨白的脸,说不出的心疼,于是他一手推开身边的秦晚晴,想要冲上去和南宫倾城解释清楚。
“你——走——开!”南宫倾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正如她眼中的冷冽一般,整个人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却是让人看的心惊胆寒。
“倾城,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真的不知道秦晚晴也在这里沐浴,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就来了,我和她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啊!”宇文衡不管如何也要解释清楚,不能让南宫倾城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掉。
宇文衡见到南宫倾城心碎的样子,难受得都想要把自己杀死了,但是却丝毫无法弥补过失。
“夫君,你怎能这样对待我,明明是你将我拉进来陪你沐浴,如今,你却要如此推卸!我——我——”秦晚晴饶是非常委屈,这一次来沐浴之事本来就是巧荷的计划。秦晚晴的话也确是句句都是真的,误会的其实还有宇文衡,因为他再一次的错把秦晚晴当成了南宫倾城所以才拉她入水温存的。
只是现在宇文衡根本就没办法承认这件事,因为如果他不语,那么南宫倾城就可能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倾城,你真的听我说,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啊!”宇文衡百口莫辩。
“你,说完了吧。”南宫倾城浑身如同堕入了千年的冰窖,大脑一片空白,五脏排山倒海的翻涌着,有些想要干呕。这两个人让她着实的觉得恶心,让她不想要在多待半刻,什么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全部都是骗人的!这才过了多久,宇文衡便和另外一个女人背着自己甜言蜜语,曾经的海誓山盟敌不过一缕红颜。
南宫倾城的心越来越冷,腿越来越麻,强忍着腹中的不适,硬生生的抬脚走了一步。很好,终于可以动了,既然躲不过,至少现在她可以独自离开。
秦晚晴本来还想要再多言两句的,可是见到了南宫倾城这么决绝的样子,不由得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南宫倾城踉跄的远去。
宇文衡如被千万支箭射中,伤痛并不亚于南宫倾城半分,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他有负于她。可是这能够化解吗,宇文衡望了望一脸委屈半倚在自己怀中无限娇媚的秦晚晴,她有错吗。有,她不应该如此富有心计,但是也没有,因为没有一个新娘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舍弃自己而去的。
但是所有的理智的感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可笑,宇文衡知道他不喜欢身边的这个害了自己和南宫倾城的女人,他推开她像是推开一个在肮脏不堪的垃圾一般。
他的冷峻,他的无情,他的决绝,却是南宫倾城无法看到的。
秦晚晴一个人呆坐在石块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王爷拉自己下水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可是现在却有这样的冷酷,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却是南宫倾城这个女人夺走了这个男人的心。
这一刻无缘由的,秦晚晴才真正的觉得自己变成了宇文衡的王妃,因为在他那深邃的眼中,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寻找很久的璀璨,尽管那烛火不是为她而点起的。
一阵冷风吹过,毫无预示的,氤氲如雾的菊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大雪。满天满地的鹅毛大雪,迫不及待的飞向这个雅致的院子,还不到半晌,这里便成了雪的家乡。
南宫倾城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里走,只是像在逃一般,往前,往前,只要能够远离刚刚那个地方便很好。
雪落在南宫倾城的睫毛上,雪白的鼻翼上,樱花般的红唇上,温柔的在覆盖上她今日特意选的湖蓝色的衣衫,不一会儿,她便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雪人。
冷,从皮肤到心底,暖,一股晶莹的泉水从眼角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南宫倾城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处栽满桃花的小林子,白皑皑的雪衬着粉嫩的梅花,淡淡的香气袭来。远远的可以见到有两个纤细的女子嬉笑怒骂,似乎为这一场天赐的美景而雀跃。
南宫倾城看的痴了,竟然忘了这一遭自己是来避难的,控制不住脚步一样往前走。
那是一红一白两个女子,长的都格外俊俏,尤其是红衣那位,穿了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绣着细碎梅花的桃花色锦缎交领。她下面穿着一件嫣红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