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圣女的病若寻已是尽了力,病情加重若寻也是无能为力,而且若寻如今有要事在身,实在是分身乏术。”宫若寻淡淡的开口道。
“寻世子医术独步天下,若是寻世子都无能为力的话,我皇姐岂不是无人可医了?”月皇子凤眸微眯,看向宫若寻,眸光掠过红色马车时,微微凝了凝。
“月皇子真是太高看若寻了,若无其他事情若寻便先行告辞了。” 宫若寻说完便将车帘放下,眸光看向司徒天。
司徒天见宫若寻看过来,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尽快回府吧。”
“嗯。”宫若寻也是点点头,拨开后面的帘子,见司徒玉睡得及其安稳,便放下帘子对外面的满堂道:“绕行去司徒府。”
满堂应了一声,随即将车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赶去。
楚照月看着红色马车转向右方,凤眸眯了眯,随即开口道:“寻世子难道不顾三年前在北齐与皇姐同生共死的情谊了吗?如此绝情绝义弃故人生死于不顾,难道这便是名冠天下的寻世子的处事方式吗?”
“月皇子言重了,当年大家同心协力驱逐外敌,若寻性子淡漠,不喜结交友朋,与西楚圣女也无任何情谊,月皇子还请小心言语,莫要伤了你皇姐的名誉为好。”宫若寻淡漠一笑,对于楚照月所说完全不认同。
“寻世子果然冷傲,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寻世子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皇姐性命垂危于不顾吗?”楚照月不依不饶的开口,凤眸却是紧盯着红色马车。
“月皇子不觉得太过于强人所难了吗?若寻不是救世主,又岂能左右别人的生死,月皇子如此有空不如去皇宫求求皇上,也许能得偿所愿也说不定。”
楚照月看着红色马车越走越远,凤眸一片复杂,视线朝着司徒将军府方向看过去,片刻后放下了车帘。司徒玉,居然能让宫若寻屡次推脱给皇姐医治,果然是小瞧了她,看来除了那本战*略之外,她已然成为了他们此次来东秦的阻碍。
燕王府内。整洁空旷的书房内,端云城端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画像,凤眸一片凝结之色。
今日在非人间所见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何自从他见了她之后心中便如此的杂乱?而他看着她时为何脑海中会浮现三年前在灵慧山梨树下的那一抹灵动的倩影?那个美丽绝尘的少女明明该是楚灵溪,为何他却会产生这样一个错觉?
桌上的烛火一晃,一道黑影落于桌案前,单膝跪于地上恭敬的道:“主子,寻世子的马车从燕王府前经过,同车内的还有司徒大将军司徒天。”
“哦?他二人为何从本宫府前经过,而且司徒天又为何与寻世子同车而乘?”端云城凤眸扫向一身黑衣的墨言,眸光微冷。
“据说是司徒玉已被司徒天救回,不过身子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如今已是生命垂危,司徒天便去护国世子府请了寻世子前去医病。”
“司徒玉……生命垂危?消息属实吗?”端云城闻言心里一沉,立即站起身子,急声的问道。
“如今司徒将军府内已是乱成一团,据眼线回报,司徒玉确实是受了伤,似乎是失血过多,如今已是昏迷着。”
端云城无意识的捏紧拳头,想着那个潇洒不羁的女子,眸光眯了眯。“寻世子为何不走大路,却偏偏从本宫的燕王府门前街道绕道而行?”
墨言抬眼看了看端云城,暗自惊异着端云城的反应,开口道:“寻世子在街口遇到西楚月皇子拦车,听月皇子说西楚圣女如今病情加重也是要请寻世子前去医病,但寻世子却是拒绝了。”
“什么?”端云城音调微微一变,“楚灵溪那里可有大碍?”
墨言眸光闪了闪,摇摇头道:“西楚圣女如今人已经清醒过来,病情也已经稳定,月皇子拦车却是不知何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端云城点点头,随即坐回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画卷,凤眸越发的复杂。
凤眸看着画卷上的女子,女子的身影与脑海中三年前的那个美丽灵动少女的身影重合……心底微微一震,想着如今司徒玉命在旦夕心里也是有些不安,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是喜欢楚照月的不是吗?为何会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不止一个?
“司徒玉……”端云城放下手中的画卷,眸光看向书架处的一个檀木盒子,那里面原本放置着一块紫色的麒麟玉佩,在他迎接楚灵溪时,被他交给了端云鹤,让他找机会送还给司徒玉。
起身将那檀木盒子拿出来,将盒子打开,看着空空的盒子心底微微一凉,三年前他从北齐战场上回来去往灵慧寺祭祖,在灵慧山上偶遇一身蓝衣的少女,少女美丽灵动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中,再不能忘记。
惊鸿一瞥后,少女匆忙的离开,而他却在少女之前所站的位置上拾到了那块紫玉麒麟佩,前去追赶少女时,少女却是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是找寻不到。
当他再次去往北齐时遇到楚灵溪,一身蓝衣的楚灵溪英姿飒爽的立于两军之前,那绝美的容貌让他一阵的恍惚,他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居然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惊喜的上前归还紫玉麒麟佩,楚灵溪却说麒麟并不是她的。几番调查之后才知道那个紫玉麒麟佩居然属于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司徒玉的,虽然一直想归还,却是因为对司徒玉及其厌恶而作罢,而在迎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