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他自然的松开手,神色与平日没什么区别,容颜依旧冷峭,仿佛千年难化的寒冰,甚至还朝后倒退了两三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总裁很讨厌她吗?齐珊儿心底划过一丝失落,站稳了身体,点了点头:“恩,还好。”
“需要我送你上楼吗?”枭墨骞随口问了一句,换做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女人,这点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
齐珊儿急忙摇头,“不,不用了,让总裁送我回来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自己能上去。”她怎么还敢劳烦总裁?说实话,和男人这样独处,已经让她很难为情了,正常的女人,面对着这么出色的男人,谁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即便是齐珊儿也不例外。
总觉得被他的眼睛盯着,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恩。”枭墨骞没有强求,一夜的加班工作,他早就累了,转身刚要上车,余光却瞥见齐珊儿一瘸一拐的朝着漆黑的楼道走去,那黑漆漆的通道口,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要将她单薄、娇小的身躯一口吞下。
深沉的眼眸微微一颤,他放下正准备打开车门的手,快步走到齐珊儿身旁。
听到背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齐珊儿飞快扭过头去,“总裁?”
“脚还麻?”枭墨骞深邃的视线扫过她西装裤子里包裹着的双腿,凭着出色的视力,他很清楚的看见了她正在不停发抖的小腿,想来应该是蹲久了,血液不流通。
弯下腰,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齐珊儿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身体猛地一僵,落入这温暖有力的怀抱中,她的心噗通噗通飞快的跳动着,愣愣的抬起头来,看着枭墨骞冷硬的下颌,“总裁,您快放我下去。”
她怎么敢让总裁抱她?铺面涌来的男性气息,几乎要将她这艘小船给淹没,脸颊上迅速染上了几分红晕,马尾从她的背后自然的朝地上垂落下去,她怯怯的出声。
枭墨骞眉头微微一皱,低喝道:“闭嘴。”
她的身体轻得一只手都能提起来,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团空气,枭墨骞抬脚朝着楼道走去,口中还不忘讽刺道:“你在学人减肥?这么轻?”
齐珊儿僵硬的靠在他的怀中,脑袋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他根本不容忽视的气息,脸蛋凑在他的颈窝中,温热的呼吸从她的鼻息里传出,源源不断喷溅在枭墨骞的肌肤上,迅速化作了一条条电流,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在血液里蔓延开来。
他喉头微微一动,深邃的眼眸更是沉了几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的腾升而起。
她不是故意的?
眼眸缓缓垂下,看着怀中僵硬的女人,枭墨骞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场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需要怎样的自制力才能压下生理**?她居然还敢挑弄他?
“总裁?”见他的步伐停在二楼的楼道口,齐珊儿疑惑的唤了一声,神色极其无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了吗?”低沉的嗓音,仿佛刻意压制着什么,比起平日,多了几分深沉,更是透着丝丝危险。
齐珊儿被他那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只能愣愣的点头,心底有了丝丝害怕与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总裁很危险!极为危险!
“很好。”枭墨骞立即松开手,将她从怀中放下,然后迅速朝后退了几步,峻拔的身影站在阴影中,如同潜伏在暗中的猛兽,只一双精明的眸子曝露在外,“自己上楼吧。”
“恩。”齐珊儿点了点头,看着他毫无迟疑就转身下楼的背影,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隐藏在西装袖子下的手腕微微一动,镜片在黑暗中,显得晦暗不明。
“对了,”枭墨骞刚走了一半,忽地转过身来。
齐珊儿的身体猛地一僵,“总裁?”
“回去之后记得用热水敷脚,我可不想你又一次请病假。”
“哦。”齐珊儿谦顺的答应下来,望着枭墨骞迅速离去的背影,手掌紧了紧,将已经滑落到手心的东西,飞快的收回,镜片后的眼睛,掠过一丝暗光。
目送他离开楼道,齐珊儿这才转身上楼,打开客厅的室灯,走到阳台上,枭墨骞的爱车还停在原地,直到看见她居住的房间亮起了灯光,才转身上车,引擎嗡地启动,在齐珊儿挥手道别中,他才驱车离开。
坐在空荡的公寓内,齐珊儿不停揉着发麻的双腿,想起总裁离开前的嘱咐,她立即烧水准备敷脚,平日里那么冷漠的总裁,没想到也有温情的一面啊,她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笑,极力忽略掉心底的那抹悸动,将一切归功于,与顶头老板亲密接触的惶恐,收拾完后,这才躺在大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那个温暖的拥抱始终不曾离开,那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更是无处不在。
第二天齐珊儿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发酸,换上干净的女士西装,离开公寓,在楼下不远处的早餐店,买了一份豆浆,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公司。
前台小姐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对话,似乎还有些口角,齐珊儿咬着手里热腾腾的包子,只看了一眼,就低垂着头,朝电梯走去。
“诶,齐珊儿!”前台小姐余光瞥见她的背影,眼眸一亮,顿时大声嚷嚷起来。
齐珊儿茫然的转过头,不知道她叫住自己干嘛,一身保守的女士西装,扎着极为老土的马尾,还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