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贴身秘书挥挥手,他连忙走出了总裁办。
当西门翎见到她这副架势,自然懂得坐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蜕变,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处处,小心翼翼保护的弱者。
“坐吧!”她出声打破了沉默。
拉开样子,他坐在了陈雅言面前。
人也许会变,但很多时候本质是不会变化的。
打开了一份文件,见西门翎处理的很完美,无可挑剔,陈雅言笑了起来。
“想不到你有如此本事。”她这是夸奖,没有任何的讽刺。
他耸耸肩,“必须的,不然岂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在旧金山的总公司里,陈雅言做事向来也是完美的,只是背后或多或少留下了不少心酸。
“对了,听说宇文皇爵受伤了。”
面对西门翎的问话,她不否认。
“暂时死不了。”说话时,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看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在西门翎看来,陈雅言是最在乎,最紧张宇文皇爵的人,她要是说出这句话,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好了,不要说他,今天你来找我,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想说。”她直截了当。
对于陈雅言说的话,西门翎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确实,昨晚妹妹说的很对,想要扩展西门集团,必须要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而眼下,她有这样的能耐。
人放轻松,靠向椅背。“那么我来猜猜看,你是想要我们双方合作。”
再一次,准确无误的猜中了心事。
对视着坐在对面的西门翎,陈雅言的表情里没任何的变化。
“想和我合作没问题,首先要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比起华丽,我更喜欢看到实质。”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兴奋。
不知为何,西门翎需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自信,并且有男人的一茫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能拟定了之后再来拜访。”西门翎笑了。
他们之间有如此严肃的一天还真有些难以想象,不过眼前确实是现实。
双手交叠在一起,“对了,公事说完了,能不能说几句私事?”
西门翎认为陈雅言应该不会有心情,直接听人说与工作无关的事。
“请说。”她机械的开口。
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西门翎打铁趁热。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一个地方看看,应该会知道一些,明白一些。在你离开的六年时间里,某个男人做了什么。”说完后,西门翎推开椅子起身。
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把地址写在了便利贴上面。
露出明亮的笑,随着推开总裁办的门走了出去。
便利贴上的地址很熟悉,她不会忘记,那个地方没有去的必要。要是可以,这辈子真的不想去。
将西门翎写的纸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内。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有什么答案,去那里也不会找到。
印象中,宇文皇爵从来不是个会画画的人。
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贴身秘书推门走了进来。
“总裁,关于刺青的资料得手了,有件事我想提醒。”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很少,贴身秘书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背后被调查到的人物很棘手,甚至连出面的机会都不配有。
“那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物,有很强的背景,他目前带着女伴在这里旅游。居住在北京,总裁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原来是市面上的人,确实,这件事变得有趣多了。
她笑了笑,将握在手上的钢笔丢在了桌面。
“在两种情况下我会发怒,一是动了我,二是动了我儿子。”
无论对方有什么样强大的来头,该算的账,还是要算得一清二楚。
有了她这句话,贴身秘书算是彻底了解了。
“今天他会在迪尼斯乐园出现。”他报上了行踪。
陈雅言的手搁在桌面上,“你去约一下,我想见见他的女伴和他。”
关系有些时候需要好好去维持,去处理。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朋友,或是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敌人,除非是有资格的。
身为半山豪宅的宇文皇爵正在接电话,“爵爷,查到了对方的来头,夫人好像也查到了。”
“什么,你去拦着,剩下的事我会去处理。”他握紧了手机,脸色难看。
那个人不该陈雅言去见,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爵爷的意思是不能让夫人出面?”杨毅臣反问。
宇文皇爵交代,一定要他去拦着。
电话挂断后,再也躺不住。
碰巧,劳伦斯抱着女儿走了进来,见到好友起身,他忙上前去阻止。
“受伤了还想去哪里?”
穿上衬衣,他将衣袖挽起,露出麦色肌肤,手臂肌理线条分明。
随便穿件衬衣就能显示出身材,看上去架势十足。
这男人天生优秀,无论是哪一方面。
“有点事需要处理。”宇文皇爵走进了浴室,查看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妥当,确定没有,才走了出来。
好友说紧急事情那就一定很急,要不是女儿,劳伦斯也会跟着一起去。
“注意伤口,千万不要撕裂,”
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目送宇文皇爵离开。
司机送他去了陈雅言的公司,大堂上来来回回的员工行了个注目礼。
向来习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