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琴哥儿无力的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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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后来才听闻梅朵醒了,便让人扶着过来看她,进门看见寂同真人和金泽也在,便只是先冲苏锦笑笑,等在一旁咱不说话。
寂同真人正在给苏锦切脉,好一会儿才移开手指笑道:“多亏了小布。”
“是啊,”金泽也道,“多亏你跟小布签订了血契,它既能帮你示警,又能在你灵气即将耗尽之际及时补给。”
“要多谢真人和金泽你才是,”苏婉容忙在一旁替苏锦道谢,“我这锦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才能遇上你们两个!”随即立刻想起被她遗漏的梅朵,忙过去牵住梅朵的手爽朗笑道,“错了错了,是你们三个!”
“苏锦也对我很耗嘛!”梅朵立刻回握住苏婉容的手。
他们这样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周寂同便耐不住起身告辞,临走还招呼金泽道:“你跟我来。”
金泽不敢延迟,赶忙站起来随周寂同而去,临走不忘回头冲苏锦笑笑,笑中满是安慰鼓励之意。
梅朵是晚来的,又还没陪着苏锦说话,本该留下一会儿再走才是,谁知梅朵立刻站起来朝外追了出去,出门时像是她和金泽两个晚辈送周寂同出去似的。直到走出白芷亭,梅朵不回自己的院子仍旧跟着周寂同走,周寂同才奇怪的回头问她:“有事儿?”…
梅朵看了金泽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金泽立刻明白的梅朵的意思,识趣的先走开些。
梅朵这才对寂同真人笑道:“此次真的多谢寂同真人的救命之恩,弟子感激不尽,没齿难忘……”
“我不喜客套,你有话直说就是。”周寂同立刻打断梅朵。
梅朵被他噎得够呛,但丝毫不以为意:“是。弟子只是想提醒真人注意一下,这两日怕是有人要去您那边盗取金髓丹——是谁我就不说了,只求真人严惩,以儆效尤。”
周寂同这才仔细瞧了瞧梅朵:“若有此人,自然严惩。”
梅朵这才放心回了白芷亭去跟苏锦说话,周寂同也似乎想起了什么,展开神识了解了一下安小鱼的动向,这才从金泽身边走过去,边走边道:“说句实在话,我最初并不喜欢你。”
金泽微微一笑:“弟子愚钝,不知缘由。”
“修炼之人最怕意志不坚,朝三暮四,你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金泽仍是微笑:“弟子还是愚钝,不知道真人跟我说这番话的缘由。”
“你不想解释?”
“真人既然跟弟子说了这句话,想必已经不再为此事介怀,弟子何须解释?”
“自作聪明!”周寂同怒道,“你出身高贵却不拘小节,为了报苏锦之恩能够舍命相救,我对你的印象自然有所改观——但一码归一码,你朝三暮四的性情,我还是十分介意。”
“弟子……不拘小节?”
“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你,你衣着肮脏,身受重伤。多少人为了一身皮囊浪费太多时间,你出身不俗却能如此看得开,着实难得。”
“……”
金泽想说自己那是逼得没办法了,只要有一点时间他都会先把自己打理干净再出去见人……但是,又何必解释呢?这一点能够成为寂同真人喜欢自己的原因之一,也算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解释一下算了。
是以金泽笑着拱手说出自己的想法:“您说的朝三暮四,是不是跟弟子先入长春观,后投紫云观,后来又回到长春观有关?弟子不妨跟您说,就算是此刻,我也不觉得我生是长春观的人,死是长春观的鬼——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