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与逍遥子来到大堂之时,一袭黑袍的墨家钜子早已恭候多时,见到两人到来他当即起身,对身为此地主人的张良拱手说道:“冒昧打扰,望请见谅!”
张良也拱手还礼说道:“久违了,钜子大人!”
“逍遥子前辈果然也在小圣贤庄,如此倒是省却我不少的时间!”墨家钜子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如今时间紧迫,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便直接进入正题吧!我来小圣贤庄只有一个目的,想请道家与儒家助我墨家一臂之力!”
“哦?”张良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钜子大人需要怎样的协助?”
“卫庄率领流沙追杀盖聂,因而探得我墨家机关城所在位置,如今秦国十万大军正向机关城奔袭而去!”墨家钜子微微摇头叹道:“卫庄心机狡猾难以揣测,又有十万大军为其爪牙,虽然机关城内机关无数易守难攻,但是形势仍是不容乐观,因此我想请道家与儒家在外策应,与机关城中的墨家弟子里应外合打通一条通道,为机关城中的老幼转移争取时间!”
“嗯?”逍遥子皱眉问道:“机关城中尚有老幼未曾转移?”
墨家钜子点头说道:“卫庄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我们一开始也并未察觉他真正的目的并非盖聂,而是借追杀盖聂探寻机关城的所在,当我们察觉之时却是为时已晚,机关城各个出口要么无法进行大规模的转移,要么已经在聚散流沙的监视之下,虽然流沙一时之间攻不进来,但我们也失去了转移老幼的最佳时机……”
“原来如此……”张良沉默片刻,却是拒绝道:“虽然很抱歉,但是……嗯?”
听着张良这一声惊疑,逍遥子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了子房?”
“不,我没事……”张良微微摇头,微阖的眼帘阻挡住他眼中那一抹思虑之色,竟是改口说道:“既然钜子大人亲临小圣贤庄求援,我儒家自是责无旁贷,但如今大师兄正在闭关,二师兄也不在桑海,随着帝国对于儒家的监视日益紧密,张良不能可能在此时调动大量儒家弟子援助墨家,否则便会成为帝国对付儒家的口实,但机关城不能不救,所以我决定亲自随钜子大人往机关城一行,以尽绵薄之力!”
“多谢子房!”墨家钜子面露喜色,对张良行了一礼以作感谢,而后又对逍遥子问道:“不知逍遥子前辈意下如何?”
虽然不知张良因何改口,但这却也引起了逍遥子心中的兴趣,于是逍遥子便抚须笑道:“呵呵,老夫只身一人来小圣贤庄做客,却偏偏正好遇到你来此求援,显然此乃天意使然,老夫自是责无旁贷,便也如子房一般随你往那机关城一行吧!”
……
小圣贤庄的花园之中,张良将庄中事务与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交代下去,便要转身返回大堂之际,却发现逍遥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花园,看到张良目光转来当即便开口问道:“我观方才大堂之中,子房似有拒绝之心,却又为何临时改口?”
“我也不知……”张良微微摇头,在逍遥子不解的目光之中缓声说道:“就在我拒绝之言将要出口之际,我的心中忽而心血来潮,仿佛我若是不往机关城走一趟,便很有可能失去生命之中某样极为重要的事物……”
“原来如此!”逍遥子顿时了然,对于身负高深修为的他们而言,心中的预感往往十分准确,而张良这种心血来潮之感更是预感的一种强力体现,显然张良预感将会失去的重要事物对他极为重要,而张良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临时改口。
张良缓声说道;“既然已经踏上这条道路,就没有后悔的可能,而且……”
看到张良脸上那一抹思索之色,逍遥子隐约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开口问道:“子房是否察觉了什么?”
“前辈不也有着同样的猜测吗?”张良转头看向大堂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位稳坐咸阳的绝世智者落入局中的……或许并不仅是卫庄这一枚棋子,而是还有另一枚其实早已落入棋盘,却并不为人关注的……黑棋!”
就在此时,本应等在大堂的墨家钜子忽而现身,接着张良之言说道:“黑棋……子房此言或有所指呀!”
张良深深的看着墨家钜子,忽而一笑说道:“张良所指的黑棋,乃是……阴阳家!”
……
秦都咸阳,御花园中,始皇帝嬴政看着那满园的花卉沉默不语,却见内侍将丞相李斯引至此处,在内侍退下之后李斯当即对始皇帝嬴政拜道:“启禀陛下,罗网在桑海的探子传回情报,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日前拜访小圣贤庄,与儒家张良对弈品茗之时,墨家钜子突然拜访并与两人一番密谈,交谈内容不得而知,但不久之后逍遥子与张良便随墨家钜子离开桑海,向着墨家机关城的方向而去,臣未经请示,便已命阴阳家高手半路拦截,请陛下治臣逾越之罪!”
“无妨!”嬴政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而后颇有兴致的问道:“丞相方才所说的儒家张良,可是那‘齐鲁三杰’之一的张良?”
李斯点头答道:“正是!”
“嗯……”嬴政双目微阖,做思索状,片刻之后缓声说道:“丞相如何看待儒家?”
李斯沉默片刻,而后答道:“回禀陛下,儒家圣地乃是位于东方鲁国圣贤庄,但总部却是位于东海之滨桑海之地的小圣贤庄,新任儒家掌门便是‘齐鲁三杰’之首的伏念,其本人沉着内敛,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