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况丽主动陪同的要求,毕竟如若这样的话,汪睿便感觉自己真的太过势利了。虽然顶着那不知名的理事光环,但是汪睿知道这都类似浮云般,对方虽然在意其中,自己定要身处其外才是。
在科室护士长安排的一名小护士的带领下,汪睿俩人很快便来到段正平爷爷所住的病房。一袋袋透明液体被高高挂起,顺着那长长的输液管流进患者体内。
抗生素、葡萄糖、电解液……各种琳琅满目的药品,晃得汪睿一阵眼花。在华夏这个输液大国、抗生素滥用大国,这样的情形在每个医院都很常见。
最里侧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在见到跟着护士走进来的汪睿时,急忙起身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不由有些抽搐,神情更是快速地变化着。没有澎湃的相遇呐喊,更没有基情四溢的拥抱,汪睿和段正平一样,此时心中胸潮澎湃,不过双双仅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便依床不语,这让原本想看一出基友戏的穆飞,心中好不失望。
浓眉大眼、体健膀圆,如若不是段正平主动起身,汪睿可想不到眼前这魁梧男子,居然便是三年前,就读高中时候还圆滚滚的发小。
虽然有着许多话要说,但是在需要安静的病房内,汪睿还是克制住了想对段正平询问的话语。目光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段爷爷身上,此时他闭着眼睛,有些急促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鼾声。
随着青木诀的修习和对浑沌医诀的专研,汪睿在打量别人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带上望诊。长着些许老年斑的脸,此时看起来有些水肿,略显紫色的嘴唇昭示着老人呼吸不畅,体内有些缺氧。
“小睿,医生说爷爷是老年人肾病综合征,并伴有全身器官功能衰竭,具体情况还需要等待明天的检查结果。”段正平在见到汪睿目光看向爷爷时,不由轻声说道。
“三年前我外出打工,在离开村口时候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我段正平闯不出个样子,那就永远不回翠阳乡!所以在这三年中,我刷过盘子,当过工地小工,最惨的时候我身上仅有5元钱。”段正平此时的目光有些涣散,陷入回忆的他声音低沉,眼眶发红,看来这几年他过得的确不如意。
吸了吸有些发润的鼻子,段正平继续说道:“经过这几年的打拼,我终于找寻到了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了。所以在事业刚有气色的时候,我便马上赶回来,想好好让爷爷享享福,哪知道……”
拍了拍段正平那宽厚的肩膀,汪睿心中也有些激动。为发小受苦而难受,为他取得成绩而高兴,更为他能在事业起步时,能想到自己的亲人而感到宽慰。
“老年人,身体差,生病什么的都是正常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段爷爷被那么多鬼子包围都没事,何况这样一个小小病症呢!”汪睿故作轻松地说道。将小时候和段正平,听他爷爷所讲的故事给搬了出来。见到段正平情绪逐渐稳定,汪睿将手轻轻搭向段爷爷的手腕。
脉滑而迟涩,显然是肾脏方面出了毛病,寒气侵腰、虚阴火尺……
光从脉象上看,汪睿得出的结论和段正平所说的医生定论一样,段爷爷的确肾气虚寒、血脉不畅,从而引发全身器官功能性失调,长时间没疏经活脉、培气固元,便使五脏六腑的器官受损。
就在汪睿意欲收回搭在对方寸关尺上的手指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顿时萦绕而生。这种感觉汪睿可是好久没出现了,记得在最初获得“号脉术”和“窥天针法”时,偶尔出现过。急忙收敛心神,将所有注意力全部付之在号脉之上,体内丹田之处的三瓣青木嫩芽,也随之颤动着。
阳明燥金、太阳寒水,造就肺气不畅、骨运失调。水运枯竭,从而肾脉淤滞,导致全身脉络不畅。不通则堵,堵便成疾,唯有疏通淤塞,方可脉络畅通!
把握住脑中那道灵光,汪睿瞬间便将潜藏在脑底的一些医理学识融会贯通。运用掌握的中医知识,汪睿再次对段爷爷进行了一番更为详细的诊断。
脉象、舌象、面象、体象……
望、叩、听等手法络绎不绝地被汪睿施展开来,看着有些忙碌的汪睿,段正平一时没弄明白,倒是一旁的穆飞知道,睿哥是在对老人进行诊断。
“汪睿,你这是?”实在没搞明白的段正平,不由出声问道。
没有理会段正平的询问,在“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汪睿方才停手坐回原处。有些出神地思索了一会,眉头也随之皱起,段爷爷这病情可是麻烦啊!
目光转向自己发现段正平身上,见对方脸上显露着焦急,不由缓缓说道:“正平,爷爷这病很麻烦,我建议转到更好的医院去治疗!”
“转院?不等这里的检验报告了?”没想到汪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段正平一时间有些纳闷。
“是的!你知道我大学是蓉城医学院吧,开始我运用我所学,加上祖上传下的中医技法,对爷爷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情况有些不好!”汪睿尽量淡然地说道,毕竟如若自己太过慌乱的话,作为患者家属的段正平,肯定一时没有抓拿。
“啊!小睿,你可不要吓我!这里的医生说爷爷的并虽然难治,不过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看着脸现惊惶的段正平,汪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医生说的没错,但是那是指一般情况,毕竟肾病综合征要出现生命危险,必定有高度水肿、高血压、体内蛋白过低等某种特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