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羽送人出府去了,晏西咬牙切齿地回了房,气冲冲地往桌边一坐。
“小谢,那冒牌货你得提防着点。”
“她又怎么惹到你了?”谢诩凰笑问慌。
晏西见她还笑,气急败坏的地说道,“你是没看到,刚才她跟燕北羽说话那样子,还送了什么东西要当谢礼,她想干什么?吃着碗里还瞅着锅里的,跟你有关系的都想插上一脚?犯”
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道,“兴许只是谢礼吧,他们到府上来,总需要个借口。”
“那分明就是她在自作主张。”晏西道。
她刚才看九哥的表情,他根本也没料到她会那样,那假货实在太不安份了,再这样下去早晚会给他们惹出麻烦来。
“你想太多了。”谢诩凰笑语道。
“但愿是我想太多才好,那假货根本就不是安份的人,她现在顶着上阳郡主的身份过得何其风光,若只是被咱们所利用,刚来也不过得一份财,现在她要什么没有,就怕日子久了过习惯了风光的日子,不甘心再回到平凡的生活。”晏西道。
这样的人太多了,更何况那冒牌货更是不甘于人下的。
谢诩凰听着她的话,神色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用她,还控制不住她,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怕就怕她在明,咱们在暗,她想使什么手段,咱们防不胜防。”晏西道。
谢诩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道,“她一个能翻出多大浪来,晏九还在跟前,容不得她放肆。”
“这倒也是,她敢在九哥眼皮底下玩花样,除非她不想活了。”晏西这么想,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刚刚出了王府上了马车的晏九,车帘一放下便拿着一粒药丸伸到了霍宛莛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吃了。”
“什么东西?”霍宛莛瞧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毒药。”晏九说道。
“你什么意思?”霍宛莛面色顿变,难掩惊惧。
晏九见她自己不接,伸手点了她的穴,将药强行给她服下去,然后伸手解了穴。
“这毒药一般不会发作,但若半年不吃解药,就会让人五脏溃烂而死,很痛苦的死法。”晏九面无表情,语声冰冷地说道。
霍宛莛捂着脖子,想要将药吐出来,可药入喉即化,早已下了肚子。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东西?”她不甘心地问道。
马车缓缓而行,晏九侧头望着窗外缓缓而过的风景,淡淡道,“是个棋子就乖乖做个棋子,对于不听话的棋子,我只能用让她听话的办法。”
“我一直按你们说的做,到底做错什么了?”霍宛莛咬牙道。
“对于镇北王,你似乎总说些多余的话,做些多余的事。”晏九说着,目光寒凉的望了过来。
霍宛莛被他的目光扫得一个寒颤,不自觉地往远的地方挪了挪,“我们冒然到镇北王府,总要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只是……”
“你不用给我解释,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晏九无情地说道。
霍宛莛不再说话,沉默地坐在马车的另一边,任凭她在外面的人面前顶着上阳郡主身份如何风光,可在这个人面前永远都丑陋卑微的跟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
明明他喜欢的也是那个人,可任凭她变成那个人原本的样子,任凭她把她学得再像,这个人也从来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这个人,北齐王,还有谢诩凰,他们都是冷血的魔鬼,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牺牲利用,而她也只是其中的棋子,将来在他们手里是死是活也未可知。
“是不是只要完成了你们要求的事,我才能活?”
晏九闭目养着神,阳光透过车窗偶尔洒落在他的脸上,却也驱散不了他眉眼间的清寒,“只要你乖乖按要求做事,事成之后你会有北齐承诺的给你的一切,还有一张全新的脸给你。”
霍宛莛沉默地看着说话的人,一颗心却也寒凉,换言之如果她做不到,也就没有命得到那一切。
虽然她现在有着上阳郡主的脸,但一直都是要这个人手里的秘药维持,三天离他的药,她的脸就会出问题,这也是防着她会生异心。
如今,就连这样也信不过她,还要她服下毒药。
她不甘心这样被人摆布,可是她只一个人如何反抗得了整个北齐……
镇北王府,燕北羽回到寝房,手中还拿着上阳郡主临行前所赠的锦盒。
谢诩凰还没问,晏西倒阴阳怪气的开口了,“燕大王爷,旧情人送了什么东西,拿来看看?”
燕北羽瞅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看到桌上留着的方子愣了愣,“这是……”
“这是那位言大夫留下的,医术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晏西说着,顺手拿了他放在桌上的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道,“啧啧啧,这上阳郡主到底是大方,这么上好的墨玉都拿来送人了。”
燕北羽正看着留下的方子,闻声抬头瞅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你要喜欢,拿去。”
这东西他要是自己留下了,她还指不定在她家主子面前怎么说呢,横竖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
晏西一听,瞬间堆起一脸笑,“你说真的给我?”
“真的。”燕北羽说着,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
“燕大王爷,你真是个敞亮人。”晏西连忙将东西收起,生怕他一会儿再反悔了似的。
这么上好的墨玉,但是北齐宫里也不多,既然人家都这么大方给了,她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