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不顾晏紫汐的尖叫,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她的衣服,雪白的后背,满目瑰丽的海生莲,而她的肩头,曾经刀锋划破,后来雪白一片的地方,果然长出了细微的血蛊。
指尖颤抖,他抚摸上那处肌肤,指腹捏过,让晏紫汐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疼。“你干嘛!”
“你……跟了君凕了?”
“废话!”晏紫汐不知道这混蛋在想什么,今天怪异的紧。
“你跟他什么时候圆的房?”宫珩一把掰过她的身子,正视进眼眸,那双往日迷离妖媚的桃花眼中,此刻充斥进了一股惊骇之色。
更多的是迷茫?为什么?为什么那次去找君凕的时候,明明看到晏紫汐跟君凕赤身躺一起,身上遍布痕迹,可自己却没有半分心揪之伤,这一个月,突然心一日比一日难过,好似掉进了无边的漩涡,沉沦到爬不出来,甚至一闭上眼睛就会有种窒息的痛感。
“关你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宫珩爆吼的模样。
“晏紫汐!你要不想让爷就地办了你,就别废话!说!”
凌厉的啸声,瞠红的双瞳宛如猛兽,晏紫汐吓的心底一个哆嗦,从未见过这样的宫珩,骇人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骤然的改变。
认识十年,他每日都会爽朗的笑着,无忧无虑,似乎没有什么事,他会放在心上,问到他为什么要缠着她。
他也总是一副痞痞的模样说,爷缠你,是你的福气,换别人,爷还不缠呢!
晏紫汐不说话,宫珩双瞳越来越红,带着不置信的颤抖慢慢抚摸上她的花颊。
“你……不是替身?你真的是晏紫汐?”
宫珩疯了,他透过两心知,找了她十年!奈何一直探不到那颗会随着他的感情一起起伏的心,遇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没有纹身,也对他充满了戒备。
两心知一旦生蛊,便会随着血脉生生不息的发育下去,因为那一天,她出生的时候,听到馆菱悦小声对晏安对说了句,‘她天生命孤,有煞气冲印,周边亲近之人易亡,来日需他人抚养方能逐渐化解。’
后来,晏家发生了一些不祥的事情,都很针对那个女婴,他便以为她被偷偷送走了,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个女孩,是晏安为了嫡子家掌的位置能稳固,特地找了个替身。
直到晏安与馆菱悦双双出事,他一路到浮图来找那个女孩确认,发觉她对自己很疏离,而且行为奇怪,并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身上也感知不到两心知的痕迹,确定她并不是真的晏紫汐!
可……怎么会这样?
找了她十年,那颗居然会爱上别的男人的心,竟然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这十年,他想靠近不敢靠近的心,想触碰不敢触碰的人,日积月累无法逃避与抑制的淡淡喜欢,居然真的是她!
晏紫汐不解的看着他,那双猩红中带着哀伤痛苦静静的盯着她的眸光,指腹间,带着颤抖与温度抚着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山风吹来,微带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衬的莹白的小脸更加灵透。
只着最后肚兜,赤.裸在空气中的后背有些微凉,她一动也不能动,可她从他的眼底深处读出了一种深邃,一种想要将她占有的眸光。
下一瞬,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
“汐儿!跟我回昭歌,我可以保证,放过君凕!”
“宫珩,你……”晏紫汐睫毛一颤,看着远处不知何时出现,负手站在水石上冷淡看着他们的墨袍男人,心蓦然一跳。
冷煞之气铺天盖地而来,沉浸在后悔哀痛中的宫珩感觉到后背被什么寒气射到,双瞳一震,立刻半眯出一道冷光。
慢慢转身,他回看向那端如地狱魔君般的男人,唇角微扬,挑衅的错开身子,让君凕正视到晏紫汐被半褪衣衫的雪肌,然后再一点点慢条斯理的拉好,妖孽而笑:“哟,不错,天罗地网都没困住你?”
君凕冷唇一勾,讥讽道。“这不等你放过我吗?”
宫珩站直身子,将晏紫汐一把捞起,扣进怀中,嚣张对望。
晏紫汐一个机灵,立刻冲着君凕喊道:“我被点穴了!”
完了立刻冲着宫珩小声道:“喂!你打不过他的!赶紧跑!”
尽管声音不可能不落在君凕耳朵里,但是对于宫珩,一个陪她疯了十年,野了十年的玩伴,她在清晰看到君凕眸光里充斥进的冷煞杀气后,还是迸出了一丝保护意识。
她不想宫珩死!
宫珩轻笑。“晏紫汐,你别天真了,你以为我自己跑了,一个前夜给你传消息,你烧掉,他已经装作不知道放过你一次,今天这男人跟你又在野外脱衣暧.昧亲昵,你居然还关心着这男人的命,你觉得他会饶了你?”
晏紫汐看着君凕那幽暗到已经看不到瞳色,也压根没看过自己一眼的眸光,瞬间脸白。
顿了顿,又觉得不对劲。
尼玛!说的老娘跟你私奔似的!去你妹的!脱衣!那是姐自愿的吗?暧.昧?就姐那追魂夺命掐,能是暧.昧戏份?最多只能算个被胁迫未遂吧?老娘只是不想你被杀死!你特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这一瞬间,她真想喊一句,老公,灭了他!爆他菊.花!
可看着君凕那种面无表情的冷脸,只有懊恼低下头,宫珩说的没错,她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气氛冷然,君凕黑瞳寒鸷如冰,墨色的衣摆随着山风轻摆,宫珩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