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整个丹布雷斯完全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战场,魏曦成功的挑起了整个阿凯恩人的怒火,从各个地方不断向着丹布雷斯进攻,虽说一群群如散兵游勇掀不起大浪,但是也成功的将丹布雷斯的各贵族大军绑在了领地里,为远征军的进攻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数百年的统治以及与卓尔精灵的通婚,如今留在丹布雷斯的阿凯恩人,或许早已丧失了祖先的荣耀与自己的自尊,他们接受了‘示巴力’这一明显带有着侮辱性的称呼,接受了‘低等之民’的地位,或者早已融入其中了。这一点从每年阿凯恩人的进攻程度就可以知道,从最初需要卓尔协助才能勉强守住凯丝城,到如今每年也就堪堪能够越过边界而已,事实上若非弗林特城的存在,或许阿凯恩人压根儿越不过边界,也许这样对他们更好,谁知道呢?
没有利益,没有成果,无数次进攻,带来的只是无数次伤害,试问如何能再让这些归化的阿凯恩人奉献,荣耀并非全部,在这些土生土长的阿凯恩人看来,那些远在草原与荒地的同胞完全是入侵,是敌人,带给他们无数伤害的敌人。在他们看来可伶特利(黑暗半精灵的自称,意为高贵者)的统治或许残暴但是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而每次阿凯恩人的侵攻之后留下的总是这些幻想破灭的同胞,等待他们的就是可伶特利们对反叛者的残暴。相反,大多数平民如果能够成为可伶特利的一员,哪怕是平民,他们都能够获得成为自由民的机会,能够立于众人之上。利益啊!人性在你面前永远是如此的苍白!不是没有热血沸腾的人随着族人去草原,但是早已习惯了农耕生活,早已习惯了墨守成规的他们,又岂能轻易习惯哪逐水草而居的生活。
所以,远征军的入侵,‘示巴力’们谨慎的接受了,习惯了,如同他们伺候以前的主人一般伺候新的统治者,因为他们并不改变这一切,他们也不像自己曾经的族人一般要求他们无私奉献,一点点减税,一点点赐予,足以让他们高呼遇到最好的领主了,当然新领主对前任领主的处理他们还是谨慎回避着。而一些低级领主的归顺(阿凯恩人一般都是杀死了事),更加促使‘示巴力’们接受了远征军的统治,这是生活得无奈,也是底层农奴的悲哀,他们根本无从反抗。
哀兵必胜,是因为他们有誓死的勇气,无比坚定的决心,能奋起御敌,肯决一死战,从而必定胜利。【92ks. 】但兵无常胜,在坚强的意志也无法抹杀能力的不足,哀兵必胜注定了只是绝地的回光,只是绝望的反照。当阿凯恩人的大军一鼓作气攻入凯丝城百里之内时,补给的缺乏,勇士们体力的巨大消耗,以及农耕文明的利器——层层城堡的出现,让他们一头撞上了南墙。在马里萨城下,面对着这座飞狼部落的主要居住地,阿凯恩人被愤怒迷失了双眼,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优势骑战而强行攻城,结果被后面赶来的丹布雷斯大军围攻,损失惨重,超过三分之二丧失继续战斗能力。如非远征军及时的救援,甚至有全军覆灭的危险,阿凯恩部落哀声一片。
马里萨城下的决战,对远征军来说是另一场优势,虽然主角并非他们,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阿凯恩人固然打败,但是丹布雷斯人也不那么好受,几乎上在凯丝地区的所有大军都被抽光了,即便占据着城防与数量的优势,他们也足足丧失了一半军队,论武力,论勇猛他们根本比不上游牧民。因此他们只能座看远征军将前线逼近马里萨城,座看远征军一股脑儿占据王国的三分之一,因为他们的另一只援军,特林海特城的黑暗精灵们正面对着夜月精灵的骚扰,包括每天的例行突袭,甚至那么一两次的攻城试探。
毫无疑问,夜月精灵是卓尔女神罗丝心目中的痛,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敌,因此她降下神谕要竭力杀死每一个夜月精灵,正因为这个神谕,特林海特城的黑暗精灵主母们明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牵制他们救援丹布雷斯,但是罗丝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奖励信众们的背叛与残酷的变态女神,最最在意的是信徒的违抗,任何一个稍微可信点的莫须有罪名甚至都足以激起罗丝的怒火,哪怕自己的虔诚信徒,被怀疑与妒忌充斥心灵的她,丝毫没有道理可言。正因为如此,在黑暗精灵内部,从来就没有王国,主母们最大的权利范围只在一城而已,但凡更强大的存在都是罗丝口中的肉。因此,主母们不得不全力对付灵活如兔的夜月精灵,坐视丹布雷斯自生自灭,只要罗丝女神改变主意为止。
罗丝什么时候打算改变主意不是魏曦可能掌控的,他也不想费那个心力去了解。当一片愁云惨淡的阿凯恩人回到草原之后,心力交瘁的大祭司和先知阻止了年轻冲动的族人们再次远征的念头,因为他明白自己的部族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草原并非桃源,危险同样有之,失去大量年轻人的后果将是极其惨重的。因此大祭司与先知连同十三位最强大的部落族长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要远征军攻下马里萨城,消灭飞狼部落,为他们的王者复仇,阿凯恩人将正式将丹布雷斯的王位交给商振,尊其为丹布雷斯之王。虽然事实上丹布雷斯早已不属于阿凯恩人,但是阿凯恩人从来都将这片土地视为自己的故土与耻辱,每年的进攻只是收复失地而已。商振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空洞的称号,还包括所有阿凯恩人的友谊,今后的丹布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