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汤柏正洗着热水澡,他这段时间既要忙恒隆的事,又要忙钧势的事,所以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今天也不例外,这才刚回到公寓没多久。
在雾气缭绕的洗手间里,他正惬意地将全身浸泡在乳白色的宰中,享受着温热的水浸润着身体的那种美妙感觉,忽地,门外传来急促的按门铃的声音,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汤柏受不了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尔后起身,随便抹了两下后,在腰间围了条皂便走了出来,他没好气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头出去一看,见陆光然正站在门外,顿时心中便添了几分嫌恶,他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事?”
“我有话和你说。”陆光然定定地望着他。
汤柏见她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不过还是忍住了好奇,声音略微缓了缓,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他就要关上房门。
陆光然伸手挡住,坚持地说道:“我的话必须今天说!”
汤柏来气了!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说?尤其是她陆光然,还能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是什么谁先拒绝,谁先爱上那一套,他烦透了,故意凶巴巴地说道:“我现在没空理你!”他又要关门。
陆光然眼疾手快,抵住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撑开一条缝隙,急切地说道:“汤柏。你别关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你让我进去。”她挤胺。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里钻。
汤柏在门内和她角力,同时心里惊叹,怎么这女人这么大的力气?“我说了有事明天再说!你听不明白吗?”汤柏一面用力推门,一面说话,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
事实证明,陆光然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在和汤柏的这诚量中她丝毫不落下风。渐渐地,她伸了只脚进来。慢慢地,她的头也出现在了门内,她拼命用力,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很滑稽。
汤柏一手推门,又分出一只手去推她的头,不防围在腰间的皂有所滑动,他一惊,忙腾出手去拉住,这一分力,就被陆光然钻了空子,她猛一用力,整个人就挤了进来。“哈哈,我进来了!”陆光然得意地笑着,小巧的脸庞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泛出淡淡的红润。她兴奋得就好像是一个在游戏中取胜的孩子。
可是下一秒,她的脸就更红了,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汤柏身上白花花的一片肉,她虽然平常行事像个男人,可到底是个女孩,眼见一个男人的赤身luǒ_tǐ就在面前。又怎么可能不脸红心跳?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去,咬唇问道:“你……你这是干嘛呢?”
虽然很难为情。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偷瞄了两眼,哇喔,好白啊,他泛着水珠的身体看起来滑滑的,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虽然汤柏一直看上去都很瘦削,可是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挺壮实的,腹部隐约能看到几块肌肉的痕迹,陆光然感觉心里好像有一根羽毛,痒痒的,她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汤柏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说让你不要进来了!快出去!”
陆光然这时候想起来自己是衔命而来,她及时从羞窘中恢复过来,“我不走!”她反手关上房门,坦然直视他,说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
“你就是这样求人的?”汤柏嘲讽地看着她,“未经我允许,擅自闯入我家,我都可以报警抓你了,我告诉你,趁我还没发火之前,赶紧离开!”
“我不走!你别赶我!”陆光然正色道,“我真的有特别急的事求你帮忙。”
汤柏见她神情严肃,倒不似往常那样没脸没皮,又霸道蛮横,想了想,尔后问道:“什么事?”
陆光然心中一喜,又问道:“你能先答应我吗?”
汤柏眼一横,冷冰冰地说道:“陆光然,你知道什么是得寸进尺吗?嗯?我和你很熟吗?凭什么我就非得答应你?”
“你必须得帮我。”陆光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一步,“因为……”她突然伸手抓住汤柏腰间的皂,特别气人地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它拽下来!”
汤柏大惊失色,忙伸手按住,怒道:“陆光然,你快放手!你神经病啊!”
陆光然狡黠地说道:“我不放!除非你先答应我。”说话间,她更是将两只手都拽了上去。
两人一个拉一个拽,嘴上都呼呼喝喝的,谁也不让谁,纠缠了好一会儿,汤柏有些喘息不定,他忽地两手一松,冷笑道:“行,随便你!我是男人,我怕什么?又不是没给人看过,只要你——好——意——思!”
陆光然一怔,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她也不甘示弱,虚张声势地说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有婚约,反正你早晚都得娶我,既然是我以后要用的东西,现在看两眼怕什么的?”
汤柏瞠目结舌,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竟然比他还流氓!他败下阵来,横道道地说道:“算你狠!我答应你,行了吧?快放手!”
陆光然笑得花枝乱颤,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汤柏指了指沙发,说道:“你先在那边等着,我去换个衣服就出来。”
“你快点!”陆光然催促道,随后走过去在沙发上坐好,长腿一伸,搭在前面的茶几上,穿着皮靴的脚轻轻椅着,好不自在!
汤柏白了她一眼,向房间内走去。
几分钟后。汤柏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