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模样的高挑男青年也同时看到任飞和秦琴,在望向秦琴的时候,疲惫的眼神明显精神了许多,显然是没想到在这贫困山区里竟然能遇到繁华都市都难以遇到的绝色美女。
男记者很友好的向任飞和秦琴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你们也是记者吗?”
任飞提了提手中的包裹,道:“我们是来做资助的。”
男记者微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跟他们交谈,转而走到站成一排畏畏缩缩的山区学生们面前,眼光独到的他也是第一眼就看出人群中那个眼睛漂亮的小女孩,于是走到她对面不远处,半蹲着身子,在未得到对方许可的情况下,男记者用相机对准小女孩,准备拍照。
在他眼里,小女孩似乎只是一个风景或者雕塑。
小女孩似乎知道男记者在做什么,也早就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访客来的各色人群中知晓相机这个玩意,她甚至隐约知道相机中的东西会被那个人传给很多人知道。
于是,小女孩面对镜头,并没有微笑,而是用两只一点也不白嫩一点也不可爱的粗糙双手死死的捂住脸。
任飞被这个动作触动了,秦琴面色苍白。
只有那个完全不懂得体会他人感受的男记者还在那叫嚷着让小女孩把手拿开。
小女孩是觉得丢人啊!
她穿的破烂,生的低贱,不想要让山区外面的人尤其是跟她同龄的孩子看到她的落魄、体会她的贫苦,看来无论生在多么偏远的地方,只要是华夏人,都摆脱不了那份“在乎面子”的光荣传统。
任飞和秦琴被这个小女孩搞得身体僵硬,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可是那个记者却仍然对小女孩说:“小朋友,把手拿开好吗?你很好看的。不用害羞。”
害羞?这是害羞吗?任飞真想过去给他一拳,就连秦琴也看不下去了。眼神望向任飞,似乎也是想让任飞去阻止男记者给小女孩拍照,替小女孩解围。
可是,任飞的确走了过去,却不是走向男记者,而是小女孩。
任飞表情极其凝重的走到小女孩身前,半蹲下,右手拍在小女孩肩膀上。对她说:“孩子,把手拿开。”
秦琴瞠目结舌。
任飞指着对面男记者单反相机的镜头,大声对她说道:“不敢面对镜头的,不应该是你,而是这个……”
“任飞!”任飞话没说完,秦琴不知道跟他哪里来的默契,竟然已经猜到任飞要说什么,连忙制止任飞,快步上前,一把将小女孩从任飞手里夺回来。呵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小女孩被刚才任飞大声的嘶吼和一连串的事搞得大声痛哭起来,秦琴半蹲下将她搂在怀里。亲昵的贴着小女孩并不算干净的脸颊,好像,一对母女。
任飞热血沸腾,比起娱乐圈的不公平,这里的世界似乎更让人难以接受。
男记者搞不懂两个人在搞什么飞机,气冲冲上前道:“你们俩搞什么啊,不要妨碍我拍照好不好?”
刚刚走到任飞面前的男记者瞬时就被任飞挥了一拳:“滚。”
这个时候,土屋教室里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教室里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女老师。男记者恰好有些气不过,直接走到女老师面前告状。女老师得知详情之后,有些厌恶的望向男记者道:“请问你有记者证件吗?”
“证件?”男记者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撒谎称忘记携带了。
女老师对他说,这里没有什么可拍的,男记者也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对于带着诚意来到西海山区希望小学的任飞和秦琴,女老师自然报以友好的态度。
将衣服和食物分发给孩子们之后,女老师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们给孩子们的资助。有没有兴趣给孩子们讲一堂课?”
秦琴将目光投向任飞,任飞足足五秒钟之后才后知后觉。
“我?”任飞用手指着自己,望向秦琴道:“你刚才也看到我是一个多么冲动的人了,你就不怕我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灌注仇恨的种子?”
秦琴没有回应,直接迈步走向教室。
土屋里一进门的位置有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碑记,由香港敬文扶苗会加拿大多伦多侨胞捐资成立。希望小学,二零一零年元月八日。”
望向讲台下面的时候,任飞当场惊住。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砖块堆砌成的案台和坐位。
任飞站在讲台上,下面的孩子们全都欢喜雀跃。
秦琴竟然也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本就红色的裤子粘上一些红砖印倒不会显得太明显,可毕竟是大都市养成的美女,她做这些事怎么就能这么坦然?
任飞咳嗽两声,正色道:“大家好,我叫任飞。是一名经纪人。”
刚一作自我介绍,就引得台下孩子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纷纷问道:“经纪人是什么人?”
山区里的孩子们不知道这个名词倒也不足为奇,任飞耐心解释道:“经纪人分很多种,我是属于明星经纪人,是负责明星的包装宣传,也要替他们处理很多麻烦事的人。”
任飞以为自己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可是,他们连明星都不知道是什么。
最后,任飞把明星比作是菜市场里的萝卜,把自己比喻成种萝卜的,孩子们才似懂非懂一些。
任飞并没有跟他们讲一些太过沉重的话题,只是讲了一些娱乐圈面的趣事,那个五官标致的小女孩似乎对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