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拖着疼痛的身子在柴房里翻了一个身,司徒绮月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皮,有些疼痛的难以睁开。
她记得林子墨来了,后来又随着萧弘文走了,然后她就昏迷了过去。
这会才慢慢醒转,司徒绮月环顾了一圈周围,嘴角微掀,一丝苦笑弥漫,又是柴房,有些腥臭的屋子。
也不知道林子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司徒绮月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扶墙站着,透过墙上的方窗,光线明亮,已经是第二天了。
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用力拍打着柴房的门,刚一落手,门突然开了。司徒绮月一怔,居然是萧弘文。
“林子墨呢?”司徒绮月眼神焦急的扫了一眼萧弘文的身后,除了王府的家丁和一众侍卫以外,再无其他人。
萧弘文脸一黑,心里难受之极,他的女人居然向他问别的男人?“来人呢,将夫人送回房。”
很快,就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走上前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轻轻扶住司徒绮月摇摇欲坠的身子。
“萧弘文,林子墨呢?”司徒绮月焦急的问道,眼神慌乱。
“如果你再问一句,他就死了。”萧弘文一甩袖袍,转身离去。司徒绮月望着萧弘文远去的背影,眼圈一红,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夫人,回房吧。”两个小丫鬟轻柔的声音响起,司徒绮月侧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只是气力突然不济,竟然晕了过去。
一直睡到了下午的时候,司徒绮月才悠悠转醒,眼前的屋子光线明亮,古香古色,华美宽大。
地上铺着绒绒的毛毯,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瓷具。
见到司徒绮月睁开眼睛,两个小丫鬟乖巧的站在一旁,“夫人,您醒了。”
司徒绮月试图起身,但是身上疼痛难当,只是动了动就觉得痛入骨髓,“夫人,您身上的伤已经上了药,此时还不能下床。”
小丫鬟连忙扶住司徒绮月的身子,并且压了压锦被的角,轻声说着,司徒绮月倒是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不知这个萧弘文又在搞什么把戏,把她打了然后又派人伺候她,居然还让人喊她夫人,真是过分。
“别喊夫人,我和萧弘文不熟。司徒绮月眼角皱起,也不知道林子墨如何了。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对司徒绮月说的话并不苟同。
这是王爷的命令,她们不敢违背。倒是司徒绮月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两个小丫鬟脸上,青涩的脸孔,乖巧的摸样让人有些怜惜。
前世里,这么大的女孩正在父母怀中撒娇呢,可是在古代,却是成了丫鬟,要伺候主人。
“你们两个叫什么?”司徒绮月问道,小丫鬟笑了笑,“奴婢春兰。”“奴婢秋菊。”
“春兰,秋菊。”司徒绮月将两个丫鬟的名字在嘴里念叨了两声,觉得太过俗气,不禁开口道,“这两个名字太泛泛了,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其实主要是看多了古装戏,这两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通常了,让人极为无语。但是也没有办法,古代的下人哪里会对名字讲究?
能够吃饱穿暖,就已经是幸福了,叫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全凭主子高兴了。
两个小丫鬟闻言立即拜倒,“谢夫人赐名。”司徒绮月略一沉吟便道,“你叫青衣,你叫胧月可好?”
“奴婢愿意。”两个小丫鬟也不大懂这名字的含义,但是却大喜的谢了。
改名青衣的小丫鬟个子高挑,瓜子脸,有几分调皮,眨了眨眼睛,“夫人,您一定学问极好了吧。”
司徒绮月苦笑,“青衣,你识字吗?”青衣摇了摇头。司徒绮月点了点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识字挺好的。”
胧月跟着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附和,“好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如今是在懊悔吗?”随着话音落下,萧弘文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了床边,司徒绮月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王爷有何见教?”司徒绮月轻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倒是萧弘文一撩衣摆,顺势坐在了床边,拉了拉滑落在床边的锦被,动作轻柔,“你在生本王的气?”
“不敢!”司徒绮月咬牙,心头疑虑,这萧弘文又在玩什么花样啊,他不是要将自己喊打喊杀,除之而后快吗?
萧弘文目光落在司徒绮月的脸上,错综的伤疤早已经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毁彻底了,这会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惊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伤口,司徒绮月身子微微颤抖,心底忐忑不安。
“绮月,别怪本王,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司徒家。”萧弘文的语气清冷又悲伤,倒是让司徒绮月有几分情动,随即又多了一丝愤怒,就因为她是司徒家的女儿所以就应该被折磨,所以这一切就活该吗?
“王爷真是大言不惭!”司徒绮月不悦,“若是以前绮月对王爷的爱慕成了王爷恨绮月的理由,那么从今以后,希望王爷不要这样自以为是了。”
游走的手指蓦然停住,萧弘文一怔,惊疑不定的望着司徒绮月,“什么意思?”
“王爷大概误会了,绮月不爱王爷,所以王爷不用再费力气想要让绮月放弃或者让绮月消失了。“司徒绮月冷笑一声,替早已经消失了的司徒绮月万般不值,竟然爱上这样的男人,爱他却让他憎恶,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帮她做一个了结吧。
“你休想!”萧弘文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