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还想再说什么,阮珍儿又是哀戚的叹了口气,“罢了,我已知晓了,你二人注意别搞个球出来就是。”
球?望着阮珍儿离去的背影,小琪二丈摸不着头脑,自己与九月,好像还没有玩过球。不知公主口中所说的那球好不好玩,不如下次玩玩?
这厢,含羞刚与王允恒商量好下西南的事,便见九月轻迈着步子,施施然行来。满脸的春风得意,一副自得意满的模样。
含羞挑眉,哟呵,看来这小子,莫不是吃了肉?当机立断,含羞在体内的好奇宝宝一顿怂恿之下,朝着九月招手:“九月,过来。”
九月心情极好,见了含羞与王允恒,施施然行了礼,“不知公子唤我过来何事?”见着他这幅模样,含羞与王允恒相视一笑,其间的深意不得而知。
轻咳了声,含羞问道:“九月啊,你这幅模样瞧着甚是春风得意,不知你这是勾搭了哪位良家女子啊?”
饶是九月素日里脸皮再厚,这被含羞一问,一时也是烧红了一张俊脸。抬眼偷偷瞧了含羞的面色,不善。他自知,这事不好瞒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答了,“今日清晨,携了小琪去后山峰顶看日出。”
“咦?”含羞一阵大大的讶异声,“据我所知,这后山那可是郁郁葱葱,人迹罕至,实为男女私会,勾肩搭背,拉手亲亲的最佳场所。”
话说到一半,就连一旁作壁上观的王允恒也是暗自唏嘘不已,狗蛋这摆明了是要九月全招啊。一时,看向九月的眸光带了些许怜悯之色。
九月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觉面上如火烧,这公子的言辞也太大胆了些。可他内心里又想护着小琪清白,当即便道:“公子,我与小琪之间清水无痕,日月可鉴,公子莫要误会。我身为男子,不得什么,小琪身为女子,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凭空坏了人家姑娘清白。”
“哦~”含羞抬手托了香腮,一脸的诡黠,“清水无痕啊?不知,你有没有拉人家姑娘的小手,亲人家姑娘的小脸啊?”
“这……”九月一时语塞,奈何含羞盯的紧,他也知不好糊弄,只得如实说了,“那上山之路颇有些不平,故而有时会伸手借力一把。”
“还有呢?”
“日出之时,小琪眼里进了沙子,我替她吹了吹……”
“仅仅是吹了吹?”
“还偷偷亲了一口……”这话说完,九月的头是埋得低低的,他觉得自己丢脸都丢到牟子岭去了。
“哦~”含羞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揶揄,“这便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嗯,不若择日,我替你去求了这亲来。”
闻言,九月猛地抬起了头,怔愣了许久,方才朝着含羞与王允恒躬身行了个大礼,“多谢公子成全!”
含羞摆摆手,笑一脸的明媚,“别先急着谢我,这事还得人家珍儿姑娘同意,这小琪可是她的丫头。你有这心思来谢我,还不如现下多讨好珍儿姑娘。”
“啊,是,公子说的极是!九月这就去了!”言毕,拔腿跑了。
徒留含羞与王允恒互相对望一眼,“呵呵呵呵……”桀桀怪笑,引的四周暗藏的暗卫心惊不已。
见他走远,王允恒拉了含羞轻声着说了:“狗蛋,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办下?”
含羞回他一个媚笑,附耳道:“你不是要考状元么?待你考上了新科状元,那时,你百年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来迎我。可好?”
王允恒低头瞧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心内一片暖阳,“一切皆如你所愿,此生定不负了君卿。”
……
翌日,晨起白雾,含羞瞧了天色,叹了口气,若不是急着下西南,又何必这么着急赶路。
含羞正伫立院前,墨煜上前来报,“主上,今晨雾气浓重,着急进山只怕凶险,不若迟些再行?”
低头凝眉,此处路段正是赶往西南柳定必经的山脉,名唤三十六转。行过此山,需经山道行过三十六道弯,每处弯皆是凶险至极。这雾色浓重,怕是不好赶路。
她淡淡答道:“午时雾散,天光大明,再且上路。这进山的准备可都做好了?”
“都已准备好了,一切尽量从简,因着担心这山中多生事变,多带了些隐卫。”
含羞点点头,墨煜行事素来稳重,此间翻过那三十六转,怕是也到了深秋了吧。不曾想,这冬日,又要那么快的来了。
墨煜瞧着她面色淡漠,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下,自去检查行路的准备。
及至午时,浓雾虽已散去不少,可天色还是不太亮堂。其间山风刮的四周的林叶飒飒作响,隐隐有山雨来袭的模样。含羞皱了眉,这天老爷的,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
墨煜自是也知这山雨欲来,急急来禀了含羞,“主上,这山雨欲来,怕是要停下几日了。”
含羞抬眸看了看天色,登时天空闪雷大作,倾盆大雨哗哗啦啦落了一地。她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叹息一阵,“既是天要阻我,那便在此再歇息几日吧。”
“主上……”
“罢了,你且下去自行吩咐了众人,雨停之后,再行赶路。”摆了摆手,示意墨煜退下,含羞瞧着那手中残留的雨渍,嘴角一抹浅笑。
倏忽,眼帘中映入一人,却是檀心冢撑了伞前来。他今日着了一身绛紫锦袍,腰间用繁云镶玉腰带系了,撑着一把沥黑油纸伞,周身的雨花沾湿了他的紫金麒麟靴。
她浅浅一笑,他这身装扮怕是也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