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谁派你来的!”含羞接了剑,内力涌动,那剑便断做几段,一并没入荷香体内。
荷香惊恐的望向眼前俊美的男子,语气有些颤抖,她喃喃道:“你,你是如何,你中了我的迷香,居然……”
“哼,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隐谷最初是以何扬名,这种下等迷香,又如何能迷倒我!”凉凉瞥了她一眼,含羞眼中满是不屑,这女子也真是傻到家了。不过居然敢独身前来刺杀自己,胆子倒是不小。
心思百转,凤眼微眯,“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我……”荷香一阵惊恐,自己体内的内力好似被抽了一般,这是什么迷香,居然这么厉害。她看向含羞,一阵愤愤然,突地面色青紫,倒地不起,却是饮毒自尽了。
含羞咄了她一口,唤了那屏风后面的人,“你还不出来,看热闹就那么好看!”
可屏风后,此时传来的却是弱弱的求救声,“小狗蛋,你能不能把你那迷香解了,这迷香着实厉害,我,我动不了。”“哦。”语调一转,含羞嘴角一弯,走到屏风后面,瞧着瘫软地上的檀心冢,开口道:“你现在动不了,是吧?”
檀心冢瞧着她这幅模样,额上冷汗直冒,“小狗蛋,你这样子笑起来,真不好看,怪渗人的。”
“是吗?”晃了晃头,含羞此时心情大好,他动不得,哼哼,伸出五爪手,正要往檀心冢脸上抓去,一声闷哼,含羞却是跌坐在檀心冢腿上,心下一恼,骂道:“他大爷的,伤口又裂开了,今日就放过你。”
二人就此保持着诡异的姿势,直到第二日白枫前来送早点。当他看着地上荷香的尸体,心猛地提起,在房间里转了几转,终是在屏风后面找到檀心冢二人。只是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心下惶恐,白枫正要退出去,含羞一声吼,“你出去做什么,还不快扶了我出去,我伤口又裂开了,你快去叫人来!”
白枫被她这一声狮子吼,惊了半晌,又回过身去,扶了含羞上了床躺好,又匆匆去旁边的船上请了王允恒与九月来。可怜檀心冢,他的正主,这会儿还一直可怜兮兮的窝在屏风后面。
直到午间,含羞吃饭的时候,觉得突然换了人喂了,这才想起他来,便又唤了白枫道:“白枫,你还不快将你主子扶出来,你这做属下的也太迟钝了点。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她一边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王允恒的饲喂,一边摇着头感叹檀心冢主仆的不靠谱。窝在屏风后面的檀心冢只觉,脸上倍没有面子了。
伺候了她吃饱喝足,王允恒柔声问她,“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的又裂开了。”
不想他担心,含羞莞尔一笑,“不过是下床时候的不小心罢了,我叫墨煜给你的那件金丝甲胄可穿上了?”
“嗯,穿上了,你有心了。”
“恒儿,你知道,我向来担心你。那金丝甲胄穿的可还舒服,有没有特别磕人?”
“很好,很是柔软,也不重,我偷偷的用刀试过,抵得住。”
“那就好,日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有了这件金丝甲胄护体,我也能放下心来。”
听她这番话,王允恒下意识皱了眉,“狗蛋,你要离开我么?”
惊觉失言,含羞拉过他的手,“不是,我哪里会离开你。你可别忘了,咱俩可是从小一直相依为命长大。我只是想着,有时候可能要出去办事啊,你现在又要开始备着科举,所以,你别担心。”
只是,含羞自己心里才清楚,体内蛊毒越发的厉害了,去年寒冬,她都是裹着那绣金天蚕,每日里依了墨煜替她传输内力而过。虽说怪医曾许诺与她,替她寻了解蛊毒的法子,可这都过去这许多年了,迟迟未有音讯。
暮色降临,红莲出了水榭,唤来一红衫女子,“小包,你且过来,本教主有话与你说。”
“是,教主。”
看着眼前女子,红莲是极满意的,自己当年一眼就看中了她,花了不过几十两银子。如今,这小妮子果然不负她所望,样貌,武功,皆是当下教里同龄中最出色的。稍加培养,这女子必成大器,日后也可接了自己的位子。
细细牵了她的手,“你最近练功可有长进,我新教你的内功心法领悟的如何?若是有那不明白的,只管径直问了我,莫要独自一人闷头思索的紧。”
“谢教主关心,近日来,自是习得好的,只是小包自身资历尚浅,有些阶层,尚不能突破,想是日后积存,过些日子才可突破下一层。”
“哦?不知,你如今修习到哪一层了。”
“第八层,如此,却是再也上不去了。”小包如是答道,因为过了第八层,第九层要想修习成功,必定要像红莲教主一般。可她心中早有爱人,如何能那般做,生生压抑着性子,将自己的功力压制在第八层。
红莲却是不疑有他,平常人家修习这内功心法,只怕连她一半也不到,对于小包所说,她是信了。“常人这会子只怕修习个五六层便是极限,你竟然已经修习到第八层了,不错不错。这内功越是往后,越难突破,你且无需着急,日子久些,或许就行了。
“今日唤你来,是有事要嘱咐你去做。”
“还请教主吩咐。”
看着她恭敬的神情,红莲满意的点点头,自己选的人,果然没错,“你此去渊江河畔,有一艘豪华画舫,画舫上有一男子,你去取了他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