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今晚不习武。”
“那干什么?”
“炼药。”
“好吧。”
二人回了洞里,含羞指使着檀心冢又是抓药,又是磨药,又是熬药,又是火烤,一阵忙活。檀心冢总算是歇了下来,他斜倚在石几旁,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心里不停的叹息着,那香自来的掌柜的,可是有的苦吃喽。
几日之后,那香自来的伙计果然去投案自首,澄清中毒的真相,知府责令香自来的掌柜,限期三日内,赔偿凉梦斋五千两银子。于是乎,凉梦斋的生意又开始好起来,去香自来的客人也少了许多。
然而,这香自来好似是受了此次事件的影响,厨子的水平也是日益下降,这以后去香自来吃饭的客人,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闹到最后,竟是每日里只能拍拍苍蝇,无奈,只得关门大吉。
又过了几日,这香自来来了几位客人,因为伙计都被辞退了,香自来的掌柜是亲自招待。几人上了包厢,那客人却是直接拿一张银票来,扔在桌子上。
“呵呵,不知几位客官,这是何意?”
“这是两万两,够买下你这酒楼,回去过你的后半辈子了。”
“这……”看向那桌上的银票,掌柜的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这香自来如今连半个客人都没有,若是再挨下去,只怕到时候连转手,价钱都会被压的死死的。
“怎么?不卖?”顿了顿,摸摸手上的白玉扳指,“实不相瞒,爷我就是看上你这店了,你别想着再抬价,指望别家来买。爷早就放出话去,若是有谁敢打香自来的主意,除非不想活了!识相的,就赶紧拿了银票滚蛋!否则……”
掌柜的心中一惊,当即抢了那桌上的银票,“我卖!我卖!”收好了银票,即是去取了那契子来,白枫接过细细地看了,点了点头。
“滚。”
“哎,是,是。”
“派人盯紧了他,小狗蛋,还要玩的。”
玩?白枫的身子一个哆嗦,这么个大活人,不知到时候该给那小家伙,玩成什么样了……
木江城外代叶林,此时夜半,鬼鬼祟祟的有个人正在林子入口东张西望,见没人跟着,摸摸胸口的银子,“呼,还好,银子还在。”
突然,身后蓦的现出一个黑影,那人便是晕了过去,白枫走进了,伸脚踢了踢,派人用麻布袋装好了,自己扛着走了。主子的水幕小居,不许别人靠近,故而,这许多苦差事,都落到自己头上了,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檀心冢与含羞此时正在聊天,忽的,白枫将背上的麻布袋往地上一扔,“主子,东西已经送到,属下先告退了。”
檀心冢挥了挥手,转过头却是,一副嘻笑的表情,他朝着含羞眨了眨眼,“小狗蛋,你要的东西来了。”
含羞瞥了他一眼,先是对着那麻布袋一顿手脚暖身运动,活动好筋骨之后,将那麻布袋放了出来,却是肿的跟猪头一样的香自来的掌柜的。
“小狗蛋,你抓他来玩什么?”
“玩药。”
“……”
含羞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出来,卸了那掌柜的下巴,将手上的药就此喂了那掌柜的。接着站起来,“这家伙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每隔一个时辰,他会全身发紫战栗,你替我瞅瞅,明日我再来,若是死了,也别扔了,我还有用。”
“啊,小狗蛋,你要把这家伙扔给我?”檀心冢瞅了瞅那地上的掌柜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丫的,这家伙居然要留在自己这里。
“喂,喂,小狗蛋……”
留给他的,只是依然哗哗流淌的水幕,叹了口气,檀心冢将那掌柜的,一脚一脚踢进了关着那只鸡的洞。那公鸡见有人来跟它抢地盘,当即飞跳起来,对着那掌柜的,又抓又啄,见他仍无反应,雄赳赳,气昂昂的跺到那掌柜的头上,对着那香肠嘴,伸了腿,一坨热气腾腾的便便,就这样在檀心冢怔愣的注视之下,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