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圣旨便下达福宝园,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叫人拍手叫好。
福气镇定的双手接过,立马将几位传旨的公公请进厢房,好酒好菜侍候着,还包了些银两。
几位公公眉开眼笑,得了赏钱不说,还能吃到连皇上都夸赞的佳肴,此番前来真是赚了,且这福宝园的人甚懂眼色,是为可造之材!
因提前就知道了这一消息,几位掌柜的一点不慌张,只高兴坏了一众丫鬟、伙计。
此寿宴非比寻常,宝儿决定亲自策划,却不想露面,便找了刘秋良出面交涉。戏有柳媚,菜肴有吴帆,宫里又有沈公子等人交涉,应是没有大问题,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莫要叫人暗算了就好。
至于福宝园茶点站就全权交由福气,另两家即将开业的铺子又有胡章,宝儿只恨时间不够用,想一天变作两天,如此就能多赚些银子。
四人于后院儿端坐,旁有几名管事,桌上摆着茶水。
“姑姑娘,我们能行吗?”柳媚怯生生的问道,那可是皇宫,自己何曾想过能够演戏给皇上看,还有三千宫妃,皇宫贵族,想想都腿软。
“怎么不行,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怎么就不一样了吗?”宝儿笑笑道。
“可是”可是能一样吗?却再道不出口,姑娘不喜欢这么怯懦的人。
“别可是了,把他们当做普通人就罢了,莫要担心出错什么的,完事有福宝园扛着。”宝儿轻轻握着她的手,鼓励道。
柳媚心头一暖,再是没有犹豫的理由,郑重的点点头。
“吴帆你呢?”宝儿转向他道。
吴帆也有四十好几,自然是沉稳得多,做了大半辈子的厨子。最后居然能做到皇宫里去。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事儿了。哪里还能有什么不能的事儿,满是跃跃欲试。
“没问题!”坚定道。
宝儿点点头,“过两天会送来一份皇上的饮食喜好,以及忌讳的食物。你选菜时,切要小心。离寿宴还有月余时间,足够准备了,菜单拟好了,拿来给我看看。”
“是!”吴帆满是敬佩,姑娘竟然考虑得这般仔细。
宝儿看着刘秋良认真道:“你就负责宫里一切事由的交涉,若是有什么问题,立马来报!”
刘秋良半天没有回应,一脸纠结,身后的管事悄悄的碰了碰他。想提醒一下。
“老刘,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提出来!”宝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般直直的看着他。
众人不敢讲话,知宝儿最是看重这件事,定不能有半分马虎。
刘秋良早就紧张得出了一手的汗水。本就有些畏惧宝儿,她这般一严肃,更觉手足无措,“我我尚未独立办事,皆是跟在福掌柜身后,皇宴事大,我怕搞砸了。何不让福福掌柜做这事儿。”
刘秋良此话道出后。众人也觉有理。福气年纪虽小,可资历深,手腕高,交涉方面更是有一套。难道宫里的事儿,比不上铺子重要?
老刘虽然也不错,比起福气却是差了一些。而且还是个没勇气的。
“你的进步,福气都与我说了,此任担当不在话下。连师傅都信你,还怕什么?前头的路我会给你铺好,只管走就是!至于福气。他也该歇一歇了。”宝儿仍是一点不松口。
刘秋良不错,她是知道的,此次皇宴,正是能锻炼他的机会,只有快速成长,才能尽早的独当一面。
主子都这么说了,刘秋良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宝儿站起身来,不苟言笑的她,让人心生畏惧。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别的活计暂搁一旁,你们全力配合皇宴一事,此次只准成,不准败!”
“宝儿,你咋来了?”听得小厮来报,柳贞娘忙出门相迎,果见宝儿疾步走来,身后跟着个灰衣男子。常在那福掌柜身边跟着,今儿怎么换主儿了?
“自然是有事!”宝儿忙拉过柳贞娘往屋里走去。
“咋的是?不是才接了皇上的寿宴吗?身份档次可就不一样了,难道有人敢来找茬?”柳贞娘正色道。
“可不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且听听我细细与你说。”宝儿拉着柳贞娘直往屋里去,像是有些着急。
“正遇上难事儿了?”柳贞娘坐下,不放心的看看宝儿。
宝儿摇摇头,将桌上的茶杯推放置一边,转身对跟随的刘秋良道:“老刘,把东西拿出来。”
刘秋良忙将手中的画卷铺成开来,足有一张桌子大小。
柳贞娘嗖的站起来,惊呼,“呀!这么好看的蛋糕。”
画卷中,是一个主以黄白青三色的蛋糕,黄色的糕点上抹纯白的奶油,再以黑色勾勒山川,青色为青葱佳木。
蛋糕共有三层,每一层皆有不同的样式,却以一只金黄的巨龙盘旋连接,壮阔极了。
见最顶层上写着“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层描写一首诗:画堂月映三株树,兴羡向平婚嫁毕。当筵美奏鹤南飞,人似孔融宜服政。
三层,是一棵蟠桃树,上结熟透的蟠桃,粉红晶莹,分外诱人。
只一个蛋糕,乍一看气势十足,细看多为点睛之笔,处处是用心。
柳贞娘细细摩挲着画面,爱不释手,一脸的赞叹。
“宝儿,这这是你画的吗?实在是太美了!只是为何有三层?”不解问道。
“其中却是有寓意的,三层可喻为,少年、青年、壮年,是对人生的写照,皇上正直壮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