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回来的时候,女子的手里多出来一块粗布,那是她从裙子的一角撕下来的,上面有点点腥红。她走过来,把布片塞给了朱定邦,“打开看看吧。”她轻轻道。
“你没事塞给我个破布条,干什么?”朱定邦一脸嫌恶,待看到破布上的字后,他勃然大怒,把布‘唰’的扔在了地上,“你这个贱人活腻了是吧?竟敢休了老子,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妻子休丈夫的,你想都想别想,除非老子死了,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去他妈的见鬼的休书。”男子破口大骂,完全忘了现场还有这么多人。他冲过来要打女子,却被乘风又是一拳打到在地。
上官洛凡望了眼地上的血书,眼里有一抹肯定,这是她让女子写的吧,她的观念永远都是这么惊世骇俗。
“婚姻和爱情都是自由的,双方也是对等的,男子可以因女子犯了‘七出’而休了女子,女子同样也可以因种种原因而休了男子,你好赌,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还家暴,卖亲生女儿,这些足以让珍姐姐休了你十次了。”苏芯蕊沉声说道。众人都沉浸在她这一番言语中,女子则是觉得说的很有道理,而男子则是愤愤不平,月重天也被惊到了,只有上官洛凡早已习惯,依然微笑不语。
“胡说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朱定邦道。
“你没听过,不代表不存在,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在休书上签字好了,否则我可就要把你告到官府,依你这罪行,估计几年牢狱是免不了的,是吧?王爷。”她转头对他明媚一笑。
“恩。”上官洛凡道。
一听王爷都这样说了,朱定邦顿时很害怕,忙跪下求情,“王爷,饶命。我签,我签还不行吗?”他拾起地上的破布,展开,“有笔吗?”
“看到上面的血了,那都是珍姐姐咬破手指用鲜血写出来的,你还要什么笔,同样以血写呗。”苏芯蕊道。
“哦,好。”他轻轻咬破手指,忍不住发出‘嘶’一声,在破布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人总是很自私,他咬破手指,都忍不住这疼痛,可是他在打她的时候,为什么就能下得了狠手?
苏芯蕊把血书拿了过来,仔细看了没问题后,交给了刘珍珍,她顺手塞入自己的衣襟里,走上前,望着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签了这休书,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孩子我会带走。”
“凭什么?你凭什么带走我们老朱家的骨血?不行,我不同意,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孩子得留下。”朱定帮很是激动。
“就凭这个孩子是刘姐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吃的是她的奶水,穿的是她亲手缝制的衣服,你为她做过什么?”
“不管怎样?她身上流着我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又怎样?你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种子,如此微不足道而已。根本没有权利要求什么,而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告诉你一声,而且这孩子已经被王爷收作义女,你是想要和王爷抢孩子吗?”
上官洛凡瞪大眼睛望着她,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苏芯蕊则是略表歉意的对他笑了笑。
“小的不敢。”朱定帮立马改变了态度。
“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也说了,想要给孩子谋个好前程,那跟在王爷身边再好不过了,我们也会告诉她,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没准她长大了,还会孝敬你,也说不定。”苏芯蕊道。
女儿会拿王府的银子孝敬他,这样一想,他立马眉开眼笑,“好,我答应了。你们带走吧。”
“口说无凭,得立字据。”
“不是又要写血书吧?”
“哦,那倒不用,我已经让人写好了,你签个名就行。”烈火拿来一张宣纸,上面已经写好内容,他递给朱定邦一只笔,他接过,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是放弃抚养女儿的种种,也就提笔签了名。苏芯蕊接过宣纸,看了眼确认没问题后,折好,又递给了刘珍珍。
“乘风,你带珍姐姐先去马车。”“珍姐,你先去马车里等我们吧。”上官洛凡把孩子交给了刘珍珍。
“好的,公子。”她抱着孩子转身离开,失而复得的那种喜悦不予言表。
“朱定邦,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我们走吧。”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年轻小伙急忙道:“我的银子?公子。”
苏芯蕊把银子扔给了他,道:“你也好自为之吧,别再赌了。”
“王爷,我没经过您的同意,便收留了刘珍珍和小池夕,您会怪我吗?”苏芯蕊讨好的笑道。
“不止吧,你还冒充本王的名义收留池夕为义女,有这事吗?”
“哦,呵呵,王爷,我这都是被形式所逼,迫不得已啊,想必您在旁边也看到了,是吧,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今日您可是救了两命了,可见恩德多大,佛祖一定会保佑您的。”
“算了,本王也不和你计较了,随你吧。”
“谢谢王爷。”她雀跃欢呼。
“话说,苏小果,你不是红娘吗?什么时候干起拆人婚姻的行当了?”月重天好笑的看着她,问道。
“呵呵,偶尔为之,我这是为大家好,何况我是开婚介所的,还怕给珍珍姐找不到个更好的男人吗?”离个婚而已,下一个会更好。只是这些古人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的,比如月重天。“不过说起来,我这个人就是全能,以后你们要是找不到娘子,可以找我,有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