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又被捏了下脸,感觉真有些疼,边揉边抱怨,自言自语的说道:“斯!周姐姐手可真狠!”这会再想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边想着自己去到!倒完茶一回身,却和一个小丫头相撞!
那小丫头梳着双丫髻,眉眼清秀,穿着和岳府的不大相同,想必不是府里的!
小丫头看见自己的茶撒在了玉娘的衫子上,吓得赶紧用帕子去擦!嘴里着急的道歉:“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可是玉娘穿着浅碧色的外衫,很快就被茶渍给沾染了!小丫头吓得要哭出来!玉娘却拉住她颤抖的手说:“没关系的,你也不用害怕,我过会换一件就行了!你先走吧!”说完就让小丫头走了!
小丫头泪眼婆娑的谢过玉娘,赶紧走了!这一撞也不轻,还好茶水没烫到人,玉娘也没多想,又让红叶拿了换的衣裳!去了内室换完!
再出来的时候,很多小姐已经聚在一起玩了起来,有吟诗的,有做画的,好不热闹!
周静终于看到玉娘,就拉着玉娘过去对她说:“夫人们被嫂嫂安排在那边打牌,我也要过去看看,妹妹自己在这和他们玩笑会。”
周静她要过去看看,玉娘就让他先过去!“姐姐尽管放心,妹妹自己就好的。”周静闻言才放心的离开……
玉娘刚进去,就听有人惊呼,“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好的裙子让你给污了,你赔给我!”
玉娘随着声音望去!看到范三娘正推搡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低着头哭哭啼啼,甚是委屈!
玉娘再仔细一瞧,被推搡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娘!玉娘皱了皱眉走过去!四娘抬起头看了玉娘一眼,眼圈通红,眼泪就在那里,四娘看到来人是玉娘就更委屈,说道:“三姐姐,三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快帮帮我吧。”话语呜咽,委屈万分。
说着就拉着玉娘,也不管玉娘能不能站稳!玉娘被拉扯的有些失了平衡!幸亏红叶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没闹出笑话!
玉娘甩开四娘禁锢自己的手,不悦的低声喝到:“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四娘咬了咬下唇,也不敢再伸手!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范三娘看到玉娘似是要出头,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嘲讽的说道:“果然是小家子气,毛手毛脚的没个教养!我就说嘛,一个商女,一个庶女!能好到哪里去!还有人请这样的人来?”
玉娘听范三娘这话有些过分,虽说自己和四娘不是亲生姐妹,却都是杜家骨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心里虽然觉得这话不像话,却还是微笑着回道:“玉娘虽没读过许多书,却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今日我家四娘对范姐姐若有冒犯,玉娘在此向您行礼,替她给您赔不是!范姐姐若如此,到让玉娘不知范姐姐所谓的大气又是何如?况且还有风水轮流转的古语,不知范姐姐的教养是否仅在与此!还有范姐姐您挥毫泼墨的,今日这是要唱哪出大戏啊?”
来人也有几个不是嫡女出身,听到范三娘如此贬低庶女,已经引起不悦,只是有些人碍于他和沈小姐的身份,不敢明面表露,但是听到玉娘的话,也有人觉得甚是解气,还有人又看见范三娘被墨汁沾染的衣服,不禁低低嗤笑!
范三娘看有人笑话自己,便吵嚷道:“没家教的东西,泼了我一身的墨,你陪我衣裳!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以下犯上也自以为身份高贵不成?”
玉娘却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这样的不屑惹得范三娘更加愤怒,问她:“你笑什么?”
玉娘这才掩住笑容!说道:“范姐姐与我家四娘同为三品官员之女,又何来以下犯上一说,何况既然一样,又哪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只是不知道范姐姐这话,是范姐姐这么样想的,还是从小就受如此教育而已,若是范姐姐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范姐姐见闻略有偏颇,若是范家的家教至此,恐怕御史官又有事情要做了!”
范三娘不解的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娘接着说:“难道范姐姐不知道,君主曾明令颁布,庶出子女若记名于嫡母之下,便不算做庶女,而是嫡女!所以范姐姐说四娘是庶女,这话就行不通!再有,我朝君王颁布了民主令!所谓民主令即是不分士农工商,所有人子女一律考试入学,还可以日后为官!现在的各位也应该知道这事吧!也许过几年就有商户出身的官员,也未曾可知!那范姐姐若有人一再以身份嘲讽他人,这事毫无道理可言吧!”
范三娘听玉娘句句职责自己无知,气的七窍生烟,指着玉娘,想训斥,却被沈小姐拉住了,在耳边低语:“她说的不错,你少说两句吧,别给你父亲添麻烦!”
范三娘初来京城,很多事情不知道,沈小姐却知道,正如玉娘所说,御史官平日没事就爱听人家长里短,上达天听,若这话传出去,不知生出多少风波!
玉娘看范三娘气焰不似刚才,又施了一礼,接着说道:“我们杜家也不是不知理的人家,既然四娘弄污了姐姐得衣服!玉娘定会按价赔偿!还望范姐姐宽恕!”
玉娘先是训斥范三娘一番,接着又赔礼道歉,可谓是作息做全套,很多人不禁暗暗佩服,也有的很是赞扬。
范三娘瞪着玉娘也不理,倒是沈小姐开口了轻轻的说:“杜姑娘的衣裳也不必赔了。”
玉娘一听有些微楞!范三娘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只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