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娘的眼罩被人强行拽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艘船上,此时,除了玉娘,只有对面一个半蹲下的黑衣男人。
被蒙了太久,而突然见到了光线,一时之间还让玉娘睁不开眼睛,却能感觉到对方目光里的凶狠,以及听到对方冷冷着说着:“不过是个女人,要不是我们主子惦记,我早就把你杀了丢到海里喂鱼!”
闻听至此的玉娘,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的将眼睛眯着一条缝,直到能适应了,那人还继续抱怨道:“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知道我把你带到船上,非但不奖励我,还要处置我,不过是个女人,还想要我把你当夫人一般,以礼相待吗?简直是可笑至极!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将军被你蛊惑了头脑,他们也不清醒?”
当玉娘的眼罩被人摘下来之后,逐渐眯着眼睛慢慢适应下来,故意忽略了对方的不友好,也不理他口里的大放厥词,而是暗中观察了下自己所处的地势,从之前的飘摇感就得知,自己是在一艘船上,而此时才看到,自己所在的狭小空间多半是船底的杂物间。
这个杂物间大概能容下五六人的空间,而正对着自己的那个黑衣男子,此刻半蹲在自己前面,在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大概一米七左右,虽然是蹲着,但没比坐在地上的玉娘高出多少,所以可以判定他个子不太高,此刻正抱怨着自己的祸国殃民一般的罪行,虽然玉娘不知道他的谩骂从何说起,但是看得出来对自己成见颇深。
男子年纪虽然不大,却留着小胡子,玉娘猜测,多半是因为憧憬某人,而选择的模仿,而他给玉娘松开绳索的时候,玉娘观察到他右手虎口处,和左手掌都有很多茧,一看就是习惯用刀剑的人,而且在这样昏暗的地方,他可以轻松的给玉娘松开绳索,也说明他夜视很好,所以玉娘只能任凭他的所为,不敢胡乱抵抗,以免惹到他,本来就对自己有成见,若是惹到他,轻而易举就可以让自己吃苦头,另外还有一点,这个狭小的空间,还有一双暗夜中窥视的眼睛。
他给玉娘解完绳子,最后蹲在玉娘跟前,和玉娘保持平视,对她说:“我要解开你的哑穴,让你可以说话,但是你要保证不大喊大叫,给我们惹来麻烦。”
得到玉娘点头肯定后,那人,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观察了一阵,看玉娘确实会听他的话,不吵闹,才在玉娘胸前点了两下。
“哎呀!”终于可以发出声音的玉娘,首先因为之前捆绑的疼痛,而发出了**声。
那个人吓了一跳,后来发现玉娘只是甩动了胳膊因为疼痛而发声,便只是瞪着她说道:“女人就是娇气,不堪一击。”
玉娘闻言,心里一动,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难道是指之前和白兰她们的打斗不成?便追问道:“我的那两个丫鬟在哪里,她们怎么样了?”玉娘对她们的安危比较担心。
黑衣男子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玉娘一眼,并没回答。玉娘又追问了一次,他才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挺惦记她们,不过,我们要的只有你,那些碍事儿的家伙,就自生自灭好了。”
言谈中似乎没有对白兰她们很在意的样子,难道是留在龙门镇那里,没抓回来。这么说的话,只有自己在他们手中,自己还有希望,想到这里,放心下来,黑衣男子感觉到玉娘的安心,又撇撇嘴说道:那种没用的人,要是我早就把他们赶走,还会用那种人保护自己的安危,可笑。说着还双手环臂,露出骄傲的神态。
听他的口气,玉娘更笃定她们没有性命之危,整个人也松懈下来,甚至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因为捆绑而僵硬的手脚,那人看玉娘松了口气的样子,又大大方方的开始活动丝毫胆怯都没有,极为不悦的说道:“自求多福吧,还惦记人家,你知道你现在身处什么样的情况么?”
玉娘却丝毫不害怕的回道:被你们虏来却没要了我丫鬟的命,那么我也可保无虞吧!虽然你挺恨我的,但是又不得不放了我,你也很是无奈吧!
说完,还轻笑了一下,在昏暗的室内,虽然看不清玉娘明媚的笑容,却可以听出来她欢快的口气,这都让黑衣男子憋闷不已,而且那微笑在他看来,好像嘲笑自己一般,气的牙根痒痒,却只能攥紧拳头忍气吞声。
“噗嗤”,黑暗中终于传来了一个抑制不住的笑声!
哼!看了这么久的热闹,终于肯出来了么?玉娘暗暗想着,却不动声色的装作讶异的样子。向着声音来源寻找着。
果然,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刚一走出来,之前的黑衣男子立时站得笔直了起来,而且很恭敬的喊了声将军,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主子,还是个将军,不过,到底是何许人也,玉娘因为看不清,还不敢猜测。
而那人却缓缓走到玉娘跟前,伸出手,附在玉娘娇嫩的面庞上,轻轻的说了句:“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这话的**程度可想而知,好似是离别许久不见得**,终于相见了一般。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附在脸上的手还有些轻颤,可以想象到此人有多么激动。
玉娘看清楚对方竟然西郎?他为什么要抓住自己呢?想到如果不是他的任性而为之,自己此刻的情形会完全不同吧!感觉到他的触碰,让她不由的又胃中开始上涌,一种恶心的感觉袭来。
于是她此刻顾不得许多,而是猛地撇开头,躲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