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御医为难的说:“老臣行医多年,确实是无能为力,凝王妃,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另世子妃的病,老臣真的治不了,只能好好调养一番,或许以后有更高明的大夫,也是有办法的?”
王妃闻言又苦笑一下,也不再为难卢御医,继而说道:“卢圣手是我朝最好的带下圣手,连你的如此说,可见是真的艰难了。”
王妃也不知道卢御医是怎么离开的,又想起薛铭睿对玉娘的情形,多半是容不得旁人,可是玉娘这里,怕是难再生育,难不成是老天要让他薛家断后不成?想到如此,王妃更添忧虑,再看玉娘也不如原先欢喜……
至晚间薛铭睿刚一回府,就被王妃叫到房里,薛铭睿又吩咐了下人,去告诉世子妃一声,到了王妃那里,只见王妃满面愁容正歪在塌上,便以为母妃是得了什么病,赶紧过去问候:“母妃,你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儿子给您请太医来?”
王妃睁开眼看了薛铭睿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儿,定是母妃前世做了不好的事,这一辈子才来惩罚我的!”边说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个不停。
薛铭睿一看如此更是惊慌不已,连忙替王妃擦泪,又安抚道:“母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怎么会这样说?”
原来王妃下午听了卢御医的话,就打定玉娘不能生育的想法了,又想到自己在子君下面,还有一个没见过人世的孩儿,便抑郁不已,可是这事情她还想瞒着着,不想让玉娘知道,让她伤心,这才叫了薛铭睿过来。
王妃听了薛铭睿一问,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表情,反倒是薛铭睿笑着说:“母妃现在也学会掉眼泪疙瘩,到时候玉娘生了娃娃,还不得笑话祖母和小孩一样?”
王妃听了薛铭睿的话,想到那个盼了许久,也不一定会见面的孩儿,心里更是一酸,咬着下唇摇着头说道:“玉娘,恐怕是不能生育了。”
薛铭睿闻言,不由一呆,踌躇着问:“母妃,你说的不能生育是什么意思?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我这就去找他?玉娘明明都有孕了,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咒人么?”
说着薛铭睿薛铭睿紧攥着拳头,就要往外去,王妃一看薛铭睿如此,也顾不得躺着,赶紧站了起来,去拉着他,心知这话也就是王妃说的,他也就只能忍着,若是旁人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王妃看薛铭睿皱着眉头不悦的表情,也明白儿子此刻心里不痛快,便把卢御医的话给薛铭睿说了,
薛铭睿听后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王妃到让王妃吓了够呛,又拉着薛铭睿的手,关切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母妃这话说的太急太快,让你受了打击?”
薛铭睿大概想了一下,又问道:“母妃,不知您有何打算?”
王妃听薛铭睿肯开口,也松了口气,说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懂?只是我不逼你,倒是咱们王府……”
薛铭睿又问道:“母妃,若有一天儿子不能继承王府,您会不会责怪儿子不孝?”
王妃一听,眼睛盯着薛铭睿,莫说儿子,就连自己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再看儿子如此一说,倒是稳定下来,握住薛铭睿的手说道:“儿大不由娘,你愿意怎样都随便你去吧。”
薛铭睿一听,眼睛一亮,问道:“母亲,是不会怪我了?”
王妃叹了口气,抚摸着薛铭睿的头发,温柔道:“人这辈子过得最痛苦,总是难得的能如愿以偿,如今你怎么打算,娘也不强迫你,只要你觉得对,就成!”
薛铭睿听了王妃的话,心里宽慰许多,母亲不怨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接着又问:“只是父亲那里……”
王妃接着安慰到:“既然我问了你的意愿,自然也尊重你的意愿,至于玉娘那,能瞒着暂时瞒着,毕竟那孩子我看着也喜欢,却有了这样的病,都不是愿意的!”
薛铭睿也同意王妃的想法,不过却说:“玉娘那里,也不能单听了卢御医的话,名医圣手多的是,我就不信玉娘调养不过来……”
再说玉娘用了卢御医开的药,果然很快就来了月信,往后她像往常一样去王妃那里请安,只是每次去看王妃,总觉得王妃不比从前更亲切,到觉得怪怪的,心里暗想,多半是这次假孕闹得,也不多想,夜里和薛铭睿说了自己的猜测,薛铭睿还笑她是太敏感了而已!
玉娘不敢多想,又差了白兰打听一下,卢御医当时从自己这里出去,又和王妃说了些什么!因为当日王妃和卢御医是单独谈话的,所以打听起来,到不容易!
没过两天就是薛铭睿休沐的日子,便说好了,早晨起来,玉娘坐在梳妆台前,薛铭睿练剑回来,换好了衣服,便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读了起来,只是读了好一会,玉娘也没看见他翻了一页,感受到落在身上甜腻腻的眼神,便觉得奇怪,转过头疑惑的问道:“你不看你的书,坐在这看着我做什么?”
薛铭睿听玉娘一问,走到玉娘身后,红豆等人看薛铭睿走近,赶紧低着头窃笑着退了出去,薛铭睿笑嘻嘻的在玉娘耳边说道:“书本哪有我娘子好看?”
说着拿起了红豆刚才用过的眉黛,果然在玉娘好看的眉形上勾勒起来,玉娘看着他紧抿着唇,动作轻盈小心翼翼的,玉娘的脸唰的一红,又看他这样的行径,便不自在的扭着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