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娘坐上宫里派遣送她回府的马车,才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这一天简直太热闹了,人生如戏,可是自己这场戏的戏码也太多了,人物简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节奏,真心疲惫不堪!
红叶看玉娘满脸疲色,便劝慰道:“少奶奶闭眼歇息一会儿吧,歪一歪也好,今天可真是累坏人了。”
红叶说的没错,玉娘原本就是从凹凸山庄赶回来的,一路辛苦疲惫不说,晚宴时分又表演了那么一个舞蹈,原本能好好休息的却要被和硕郡主拉过去,演了这么一出戏,难怪身子骨和散架了一样。
玉娘想了想,便依言靠着一侧,假寐一刻,而白兰和红叶深知玉娘的辛苦,两个人都不再动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玉娘!
夜里的京城与白日里的喧哗相较,显得格外安静,因为到了时辰又要宵禁,所以路上很少有行人,而这个时候,他们乘坐的马车,车轮与地面发出的“嘎达嘎达”声,以及宫里的护卫的马蹄声,显得富有节奏而且响亮!
就在这样的节奏中,突然插入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原本小睡的玉娘,竟然听到了有快马奔驰的声响,而且那声响越来越近,是朝着他们来的,“呼”的睁开眼,对上了白兰疑惑的眼睛,两人还未开口,马车便“嘎”的停了,接着传来护卫拔刀的“嚓嚓”声,一个护卫喊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拦我宫里的马车,过得不耐烦了吧?”
而那人面对几个护卫的拔刀威胁,并没有任何惧色,而是依旧坐在马上,抱着自己的剑,问道:“车上坐的可是定远王世子妃?”
另一个护卫看来人,不但不回答他们头的问话,还一副张狂的样子,很是气愤,不悦的说道:“我们头问你话呢,你敢不答,看我一刀剐了你。”
那人说着,就策马过去,只听一记响亮的喊话“住手”!竟然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坐在马车里的玉娘,当他听到薛铭睿的问话时,便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敢贸然开口,而另一个声音就是之前问话的护卫,原来他是宫里的锦衣卫提举,也曾受命为薛铭睿差遣过,天黑原本看不清来人,可是当他听到他的声音,便已经开始怀疑,接着又看他行为稳健,动作利落便仔细一看,果然是他!
平日私下里,便被薛铭睿的文武双绝深深折服,所以便暗暗视其为偶像,心中崇拜不已,而薛铭睿的睿智,雄韬伟略,更让他佩服不已,所以赶紧下马作揖,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小人夏允禟参加世子!”
而几个护卫一听竟然是世子大人,也惊了一惊,赶紧收了刀,下马行礼,特别是刚才那个喊打喊杀的护卫,此刻吓得浑身颤抖。可是薛铭睿显然没有和他们计较的心思,便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几个人才赶紧站在一旁,一副听凭发落的姿态,而薛铭睿也似乎认出来那个为首的护卫,问道:“你现在是提举了?想当初,你还是个普通的侍卫呢!”
夏允禟听闻薛铭睿竟然还记得他,心下欢喜,表情也跟着轻松许多,赶紧回道:“承蒙世子提点,故而小人才能升到提举一职!”
薛铭睿却疑惑的问:“我?我何时提点过你?”
那夏允禟赶紧答道:“世子给了我立功表现的机会,这就是对小人的提点,世子对小人恩同再造,小人无以为报……”
薛铭睿赶紧止住他的话,说道:“好了,好了,我现在没空和你谈这个。”接着望向马车,说道:“我来,不过是迎接本世子的世子妃,既然你们把人安全送到了,暂且回去吧!”
那夏允禟原本有些犹豫,他得到的旨意是安全送到王府,可是这里并没到王府,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夫君亲自来接,自己还执拗着不放人,也没有道理,便爽快的回道:“小人听凭世子安排。”说着便给几个护卫打着眼色,几个人一起行礼告退!
薛铭睿看他们走远了,迅速的从马上下来,掀开帘子,看到红叶白兰,不由得眉头一皱,白兰心知这是主子不悦的表现,便拉了红叶的衣袖,红叶会意,对玉娘禀告道:“少奶奶,许是车里闷了些,我出去透透气。”
紧接着白兰也跟着说:“我陪你。”
接着两人一起掀帘子,跨了出去,红叶随着车夫坐在外面,白兰则是骑着薛铭睿的那匹马,这么折腾一番,马车才接着缓缓而行!
而薛铭睿几乎在刚坐下,就一把将玉娘搂在怀里,动作很是粗鲁,而且抱的紧紧的,好像不这样玉娘就会消失一般,甚至玉娘感觉到有些疼痛!
玉娘起初觉得害羞,还不安分的扭动几下,口里还嘟囔着:“你干什么啊~羞死了!”接着又要挣脱一下,却被薛铭睿用更大的力气抱住,玉娘便察觉他的异样,便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接着便明显的感觉到薛铭睿一僵,接着放松了手臂,轻声说道:“没有,哪有什么事!”
玉娘却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扶住他的双肩,一瞬不瞬的盯着薛铭睿的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告诉我,不用瞒我!”
薛铭睿却赶紧移开目光,又推开玉娘的手,说道:“哪有什么事,你多心了,我不过是看你这么晚还在宫里,担心罢了!”
玉娘却契而不舍的问道:“你说真的,没有骗我?”
薛铭睿却又转过头来,望着玉娘说道:“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接着又说道:“玉娘,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