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聚贤庄中的密室之中后,游骥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虚竹和薛慕华二人。虚竹一句话不说,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而薛慕华则满脸的紧张之色,站在虚竹的身旁,静静的等着虚竹发话,就像一个等待着审判的犯人一般。
过了良久,虚竹才开口说道:“薛师侄,你的这件事做的极为不妥,准确的说,我对你做的这件事极其的不满意,你可明白?”
薛慕华一愣,暗想道:“我也没做什么事啊,到底怎么把我掌门师叔给惹到了?在擂鼓山待的那五年,他可从来都没有发过火啊!”沉默片刻,薛慕华一咬牙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师侄愚钝,还请师叔赐知师侄所犯的错误在何方?”
虚竹一愣,转头看着薛慕华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薛慕华也是满头雾水。
虚竹看着薛慕华的样子不似作伪,才说道:“乔峰是我的结拜大哥,你撒出英雄帖是什么意思?”
薛慕华道:“可是那乔峰是契丹胡虏,怎么能成为师叔你的大哥呢?”
虚竹大怒,道:“操!老子的老婆还是西夏胡虏,你赶紧带人把她灭了,看老子不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看你这个‘阎罗敌’能不能斗的过阎罗王!”
薛慕华脑袋一缩,弱弱的说道:“师叔,师侄知错了,还请师叔息怒!”虽然他不知道“操”是什么意思,但他从虚竹的语气上判断出,虚竹此时十分的生气,若是他敢继续触怒虚竹的话,保不准虚竹真的会把他活撕了。
“息怒,息怒!”虚竹余怒未消,说道:“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我和乔峰当年结拜的时候曾发誓:‘有人杀害我乔峰大哥,我虚竹必杀之!’若是我大哥一不小心死在了聚贤庄,你说我是杀你呢?杀你呢?还是杀你呢?!”说着,虚竹全身气势一凝,将薛慕华压的喘不过起来。
薛慕华听了虚竹的话,又见虚竹此时的气势,知道若是乔峰在聚贤庄中被杀死了,保不齐虚竹会把来聚贤庄中的所有人都杀个遍,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当下有些侥幸的说道:“说不准乔峰乔大爷不会来聚贤庄……”
“操!什么不会来,他就在来的路上!”虚竹随口骂了一句。
“知道他在路上你都不阻拦,你这不是害我么?”薛慕华心中暗暗嘀咕一句,但他绝对不敢说出口,只能低声的说道:“那师叔,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师侄我还不想死啊!”说着,竟然眼泪婆娑。
虚竹看着薛慕华一把年纪了,也不好继续责怪他,只能叹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希望我安排的那支人马能及时赶到,否则的话,一场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薛慕华赶紧表忠心,说道:“我拼死也会护着师叔你和乔大爷冲出聚贤庄的!”
虚竹看了薛慕华一眼,说道:“你还是算了!乔大哥此次前来,可能会带着一个病人,求你看病,你负责将那个病人给医好就是了!我可警告你,那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我未来的大嫂,你可机灵点!”
薛慕华知道自己犯了如此大的事情,虚竹不来怪罪他已经是谢天谢地谢虚竹了,此时虚竹吩咐下的事情,自然是百分百的完成。薛慕华赶忙点头,道“是,是!师叔,你这几日准备住在什么地方,用不用我和游氏兄弟他们说一下,你就住在聚贤庄中。”
虚竹点头道:“也好,顺便在这几天里指点一下你的武功,省得你用自己的医术去换去别人的武功,学些杂七杂八的三脚猫功夫,辱没了我逍遥派的威名!”
薛慕华一听,大喜:“是,是!多谢师叔!师侄我行走江湖时,从来都不敢自称是逍遥派的弟子。”
虚竹突然想起了一事,问薛慕华道:“师侄,你近来有没有去擂鼓山见我师父?”
薛慕华一听虚竹的问话,登时满脸的古怪之色,尴尬的说道:“这个……那个……”
虚竹一看薛慕华的样子,就知道擂鼓山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早就通知了自己。当下说道:“你尽管说吧,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薛慕华脸色古怪的说道:“是,师叔!前段时间,擂鼓山突然来了一个矮个子老太婆,自称是师祖的师姐,在擂鼓山中大吵大嚷。我们师兄弟八人听她出言便辱骂李师叔祖,一起出手对付她,没想到她挥手间就将我们师兄弟八人都制服了。这时,师父出来,称那人为师伯,原来那人真的是师祖的师姐。后来,她和李师叔祖整天打架,将擂鼓山打的不成样子。只要师祖出口劝解,她便和师叔祖联手,非要把师祖打的鼻青脸肿才肯罢手。我们师兄弟八人眼看在擂鼓山中待不下去了,就偷偷的跑了出来……”
“嘿嘿!”虚竹听了薛慕华的话,登时心情大好,嘿嘿笑道:“师父他老来寂寞,我也帮他添了不少乐趣,想来他一定是很满意的!”
薛慕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虚竹,有些口吃的说道:“师叔,师叔祖……师叔祖……不会是……是……你……你引去的吧?”
虚竹自豪的说道:“当然是我!别人又有谁知道师父的隐居之地。对了,你师父苏星河有没有老**什么的,我们帮帮他。”
薛慕华看着虚竹一脸邪邪的笑容,登时打了个寒颤,赶忙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一心学艺,并未涉及男女之情。况且,他老人家现在也已经不在擂鼓山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