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你怎么了?”最先跑到虚竹身边的是李清露,只见她双目垂泪,心疼的说道:“小贼,你不要紧吧?”
“这点小伤,不打紧的!”虚竹故意装作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一边往伤口上缠,一边说道:“说起受伤,就算是被开膛破肚了,我也有办法让他活下去。只是这小子实在太阴险了,竟然欺负我晚上看不清东西,将剑直接抛了过来。要不是因为我轻功还过的去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被这把长剑穿了个透心凉了!”
“小贼,你何苦这么拼命呢?”李清露埋怨虚竹道:“下次不准你这样,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和小辰怎么办?薛萍儿怎么办?你就不能为我们着想一下吗?这事我们不管了,反正你也算是把把那人给赶走了,也算是完成了你对岳力的承诺了。”
“不拼命不行啊!”虚竹叹息一口气,说道:“人在江湖上漂泊,讲究的就是信誉。我答应了岳力,将来犯文家庄的人赶走,那么我一定要拼尽全力兑现我的承诺。不过还好,我现在也算完成了我的承诺,将那人赶走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操心了!”
看着虚竹,李清露心中还是十分的担心,轻轻的抚摸着虚竹手臂上的伤口,柔声说道:“小贼,我们还是走吧,这文家庄现在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们根本就无能威力,若是想强行掺合的话,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会搭进去的!”
轻轻的将李清露脸上的泪水拭去,虚竹轻声说道:“清露,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做这种事情自然会多考虑考虑的,这次就到这里了,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吧!岳力,你现在这里待着,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说罢,虚竹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拉着李清露和小辰的手走向了已经为他们安排好的客房,只留下了在原地喜忧参半的文家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过一百种结果,甚至想过虚竹被打败了默然离去;或者虚竹打赢了,最后强迫他们文家庄为虚竹效力。但是,他们唯独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虚竹胜了,但没有给他们提任何要求,只是要自己默默的离去;但是问题是,威胁到他们文家庄生存的危险因素依然存在,而文家庄没人能够对抗,甚至,在他们认识的人当中,只有虚竹一人和对抗这人,但是偏偏虚竹此时选择要离开,这让文家庄众人顿时六神无主。
文家庄,议事大厅。
文道龙一脸阴沉之色坐在主位之上,旁边坐着的是他的三位弟弟,在下首,岳力和古辰并排坐着,下面便是一众文家庄招揽的江湖人士,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能够留在文家庄,至少说明,他们对文家庄极有归属感。
沉默之后,文道龙率先打破了大厅中的沉默:“诸位,想来大家也明白,现在我文家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吧!”
下首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听了文道龙的话后,率先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文庄主,恕俺直言,我们文家庄当初建立的目的,就是不受江湖上的那些大派欺负。现在我们文家庄已经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了,那姓柯的小子似乎也怕了我们的敌人,不敢去应战了。但是俺不怕,以俺看来,咱们誓死捍卫文家庄,俺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打不过一个人吗?”
“吴兄此言差矣!”那大汉刚把话说完之后,就见厅中一个脸皮白净,手持摇扇,看上去像是书生的人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能抵挡住那人的高手却是一个都没有,以那人的能力,就算我们大厅中所有的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依我看,我们还是像柯公子求救吧!”
“孟兄,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吗?”一个脸颊上有着一道刀疤的汉子站起来反驳白面书生道:“那姓柯的刚才也说了,他不愿搀和我们文家庄的事情了,他明天就打算离去了!”
“我看不然!”那白面书生说道:“我听柯公子语气中去意不是很强,也许我们苦求一番,再拿出点让他心动的报酬,也许他就会答应帮我们御敌的!”
“那倒未必!”
“难道你没听说过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道理吗?若是等上你摊上这事的时候,我看你也未必愿意管的!”
“求人不如求己,我们靠自己的力量去对付那人,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可留得一世英名!”
“……”
一时间,大厅内众说纷纭,在死亡和恐惧的威胁下,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理智,或者说,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坚持,不顾文道龙的威严,在大厅里吵成了一团,来缓解内心无法释放的压力。
看着乱糟糟的大厅,文道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当大难来临之时,大家都在为自己打算,可谓树倒猢狲散。现在还能在文家庄中留下来的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无意间,文道龙看到坐在自己下首的岳力,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要不是眼睛还偶尔眨一眨的话,文道龙几乎要将他当作一个死人了。看着岳力的表情,文道龙心中一动。岳力现在算是文家庄最高的战力,最起码,他曾经在那人的手下逃走过一次,要说文家庄今后的去向,岳力才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所以,文道龙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最终决定问一问岳力的意见:“岳力,你来说说我们文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