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人还没死?”公主一摸虚竹的心口,发觉虚竹的心跳铿锵有力,丝毫没有被内力重伤的迹象,口中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反手握住虚竹的脉门,却见虚竹的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分明是睡着了。当下公主不由得暗中称奇,口中言道:“这人倒是奇怪的紧,来人,将这人带到赫连将军的府上,待他醒过来后派人通知于我,我有事相询于他。”说罢,口中一声呼啸,唤来了她的坐骑,当先向着西夏皇宫中行去。
众人见公主已然率先离去,生怕公主有失,当下抬起虚竹,快步的跟在了公主身后回了皇宫。
一觉醒来之后,虚竹唯觉胸口处略微有些酸痛,全身再无异样之感。当下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暖帐之中,脑中略微回想了一下他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便知道自己为人所救,只是不知道是西夏方面的人救的,还是丐帮中人救的。在查看自己身上携带的兵刃等俱皆傍身,却是无人去动,而那柄被虚竹视若性命的长剑也是被挂在了床沿之上,虚竹记得这柄长剑在自己被打晕之前还紧紧的握在手中,想来,那救自己之人帮自己将这柄长剑一块收拾了,带了回来。是以,虚竹觉得,无论是哪一方,既然他们救了自己,又不去动自己的兵刃,当不会立时便痛下杀手,如此,事情该有回旋的余地。当下虚竹开口叫道:“有人在吗?”其声音洪亮,丝毫不似内伤初愈之人。
“公子,你醒了!”一个丫鬟听到虚竹的叫声后走了进来,说道:“公子可有可不舒服之处?”
虚竹见她是个丫鬟,心知她只是被这里的主人派来照顾自己的,当下说道:“劳烦姑娘相询,在下身体尚好,不知姑娘可否替在下通禀此间主人一声,在下好当面一谢救命之恩。”
那丫鬟见虚竹脸色红润,又得自家老爷赫连铁树吩咐,一旦虚竹醒了过来,便即去通知于他。这丫鬟本来一直守在虚竹的床前,静待虚竹醒来。只是适才内急,又见虚竹多时不曾醒来,当下便自作主张去方便了。她方便完走到门外之时,恰好听到虚竹的叫声,当下慌忙进来招呼虚竹一下,便准备去通知赫连铁树。此时虚竹让她道:“公子稍带,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说罢便转身出屋了。
待那丫鬟出屋之后,虚竹感到脸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当下伸手往脸上一摸,虚竹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之色,原来一直蒙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人给揭了去。
不一会儿,一人在那丫鬟的陪同下走进了房间,人未至,声音却先传到:“小兄弟可算醒了,却是把我等给急坏了。”伴着话音,一个国字脸,看上去颇有几分威势的人走了进来。不过,他看到虚竹时却一直在笑,只是其中有几分真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虚竹看到这人的穿戴,根本不似中原人的服饰,便猜想救自己之人十有八九是西夏之人,当下便起身,双手抱拳,说道:“在下柯无命,多谢贤主人的救命之恩,无命在此谢过了!”
“呵呵,柯小兄弟客气了。”那人呵呵笑着,说道:“只是不怕柯小兄弟得知,相救于小兄弟之人其实另有其人,只是她的住处不方便男子居住,是以才借了在下的陋居,以供小兄弟养伤。”
虚竹道:“哦,不知相救在下之人现在身在何处,在下欲当面谢之。”
那人道:“小兄弟稍安勿躁,鄙人已派人去请那人了,料想转眼便至,那时小兄弟便可见到她了。”
虚竹恍似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说道:“贤主人已来多时,在下一时却忘了请教贤主人的姓名,不知贤主人可否方便奉告。”
那人低头沉思片刻,口中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鄙人赫连铁树。”
“哦,原来是西夏一品堂的赫连将军,失敬失敬,在下久仰赫连将军的大名,只是无缘得以一见。今日见赫连将军果然英武不凡。”虚竹听到赫连铁树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惊,脸上不动声色,与赫连铁树在敷衍着,心中却暗道:“原来这人就是西夏赫赫有名的赫连铁树,听他的口气,救我的人官级应该比他大,最不至也是和他平级。而且听他的口气,那人似乎是个女子。如此一来,那人的身份便可大致判定了,想来应该是皇室中人了。不会就是那个银川公主吧,要是真的是她的话,事情就有些好玩了。”
赫连铁树见虚竹听到他的名字,脸色依旧一副淡然,是以在他看来,虚竹口中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话纯属客气之言。以此看来,虚竹的身份当是不一般,当下便小心的陪着虚竹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不过,貌似只是虚竹在说,赫连铁树在听,时不时的插上一句。以虚竹现代人的记忆,加上他大脑里储存的不低的信息量自是将赫连铁树听的一愣一愣的。
聊着聊着,虚竹便不由自主的扯到了民族的问题之上,然后又扯到了战争之上,这下赫连铁树来了兴趣,开始大声的和虚竹争论,以他一个优秀的军事家,在战争方面,自然是十分的有发言权。而虚竹虽然不是什么军事家,也不会带兵打仗,但是在前世学习历史的时候,历史老师总不不厌其烦的将历史上每一场有名的战役分析的透透彻彻,对于那些战场上的理论知识却是所知颇深。凭着这些,虚竹一时竟能和赫连铁树平分秋色。
正当两人争论到激烈之处,谁也没有注意到屋中已然多了一位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