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实验的事,唯一可疑的就是刚刚琼修改过的记录本,无奈我又翻看了半天,但
依旧无法理清上面记录的是什么,不过一些草药的名字,我倒是在斯里兰德的魔
药课上看到过,像是再生草,可以加速身体自愈、衔尾藤,据说是可以禁锢灵体
的魔药,一般用作巫术的材料,难道拜恩斯在研究的是如何将魔龙的灵魂固定到
人的身上?不…如果拜恩斯是在帮助魔龙,魔龙又何必叫我来调查,这只会让我
更果断的告诉其他人。
魔龙叫我来,无非是想证明纳卡斯的人并非善类,那么这个实验恐怕没有这
么简单,几乎把正个本子翻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不过其中一页上
潦草的画着几个类似水槽的容器,周围的尺寸记录要比一人还高,如果这个实验
已经进行到了很后面,那么这个容器肯定无法放在这个房间中,那就是说,实验
的场所可能还在别的地方。
然而对此我也只是猜测…那就只好使用读心术了…我悄悄接近拜恩斯,用手
轻轻拨开他杂乱的刘海,脸上的皱纹几乎比记忆中老了三十岁,小心拨开他的眼
睑,他烦躁的梦呓了一声,吓得我心怦怦跳,毕竟如果他醒来我就不太好解释当
前的情况了,幸运的是他没有。
意识穿梭而过,熟练的进入了拜恩斯的记忆之中,然而比较麻烦的情况出现
了,拜恩斯的记忆,像是被扭曲混合后完全打乱一般,而我也无法控制对记忆的
选择,只能任由意识将我带入了第一个场景,几名少年围坐在篝火旁交谈着,我
抬头望向天顶,依旧是在纳卡斯之中。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个长相与我确实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年纪似乎要比我现
在大上几岁,此刻他在几人的注视中高昂的谈论着什么,而其他几人或憧憬,或
嬉笑的看着他,而坐在他一旁的,是更年轻时的玛瑞雅,我的母亲…她,在火光
的隐射下,美的像一朵盛开中的百合,她就静静的仰着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讲到
兴奋站起,挥舞着双手勾画着蓝图,眼中充溢着满满的爱意,而一边的拜恩斯则
默默的注视着母亲,那时的他,还没有右脸上的伤疤。
「总有一天我们封印者会回到陆地之上,我们为何要甘心躲藏在这昏暗的地
底之下?他们应该敬畏我们才对,我们比他们的血统更加优秀不是吗?」
其中一人插嘴道。
「可他们人更多,大长老也说过,他们窥觑我们封印者的力量,会想尽一切
办法捕杀研究我们」
「那就反抗!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长老们就是太过懦弱!他们太安
于这虚假的和平了」
「雷恩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也不想这辈子都躲在洞里,或许有其他的方式
可以让我们共存」
另一名青年说着,看着他的样子,我想到了父亲的第三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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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我的朋友,你真的觉得他们会与我们共存?一旦他们发现了我们可
以做的,他们便会产生恐惧之心,而不受控制的恐惧会演化成敌意,我们必须抓
住并控制那份恐惧,让他们臣服于我们,而不是试图捕杀我们!」
名叫霍尔的男人再次开口。
「但就连最强盛时的封印者们,不也没能抵抗过他们?」
「那是因为他们抗拒着这份力量,在我们封印者之前,他们无一不臣服于龙
族的恐惧中不是吗?在他们忘恩负义的残害我们后,我们为何还要保护他们?为
何还要束缚给予我们力量的龙族?」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解开封印?让萨德狄奥斯复活?你说的可关系到数千
万条无辜的生命」
「无辜?他们可不是无辜的生命,他们要么愚昧到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要么
就是默许各国对我们的捕杀,我们作为屠龙英雄的后人,却被历史所遗忘,所掩
盖,那些所谓无辜的生命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们对那些所谓无辜的平民
来说,只不过是用之可弃的工具罢了,他们比那些窥觑于我们力量的王族还要令
人恶心!」
霍尔不再反驳,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拜恩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
瞟着母亲,似乎那是他关心的一切,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我甚至为他感到一丝可
悲,另外有人张嘴说着什么,但声音却消失不见了,随后记忆扭曲飘散,化作浓
雾。
浓雾久久未能散去,直到我隐约察觉出这是在迷雾森林之中,拜恩斯手中拿
着一个类似罗盘的工具,但不同的是上面标刻的却不是方位,这时的他,看起来
和在篝火旁时年纪相仿,他时不时的看向罗盘,再小心的移动几步,最后在一处
浓密的网状刺藤前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会有」
他自言自语着,将手探入藤条之中,然后尽力的向里面探索着,似乎想抓住
什么,粗壮的刺藤勾刺已划破了他的衣服,甚至渗出一些血渍,半天后他呲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