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门?原因很简单,刘旭半个小时前有打电话给她,说带她去县医院。

陈寡妇低头看手表之际,刘旭的摩托车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陈寡妇太久没有出门,都不怎么擅长跟人交流,哪怕对象是刘旭。

所以看到笑得非常阳光的刘旭,陈寡妇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刘旭主动跟她搭话,并让她坐在后头。

在农村,寡妇是不洁的象征。

不管寡妇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反正大家都会将一部分责任归结到寡妇身上。

身为寡妇,陈寡妇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坐在摩托车后面的过程中,陈寡妇就一直低着头,她实在是怕村民们会用有色眼镜看她,更怕村民们误以为她跟刘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是坐在后头的是刘婶,她可就不会管这么多了,甚至还会嘻嘻哈哈地跟村民聊天。

她们虽然都是寡妇,但心态完全不同。

出了大洪村,陈寡妇这才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风景。

自从得了怪病,陈寡妇便很少出门。

丈夫死后,陈寡妇几乎都不出门。

一日三餐呢,基本上都是吃家里现有的鲜鸡蛋腌萝卜之类的。

所以当陈寡妇看到路边的稻田或者是烟草时,陈寡妇眼睛睁得非常大。

这景色其实很普通,呆在农村或者周边地区的人都会看到。

可因为太久没有出门,这些景色在陈寡妇眼里就变得非常新鲜,所以她就睁大眼睛看着这些景色,甚至都想让刘旭停下车,让她好好的欣赏一番。

到了县里,陈寡妇就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店铺,她更想起了自己在深圳卖珠宝时候发生的事。

陈寡妇喜欢呆在农村,农村的慢节奏生活会让她心安静下来。

但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了,所以看到街边那些小店铺,她就有点向往了。

要是再让陈寡妇做生意的话,陈寡妇不会选择珠宝,只会选择卖杂货或者五金之类的。

这种小生意不会让陈寡妇觉得累,更可以满足她喜欢经商的性子。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把病治好才行。

将摩托车停在县医院内的路边后,刘旭就去办了张医疗卡。

充值了两百元后,刘旭带着陈寡妇走向电梯。

见电梯里有人,陈寡妇就不坐,还叫刘旭自己坐,说在九楼汇合。

陈寡妇都不坐电梯,刘旭哪里好意思坐,所以就跟陈寡妇沿着楼梯往上走。

走到三楼的时候,陈寡妇就停了下来,并道:“旭子,你闻一闻,看我身上有没有酒味,我真怕把别人给熏了。

”站在离陈寡妇还有半米的地方嗅了嗅空气,刘旭道:“闻不到。

”“你再走近一点。

”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陈寡妇那有些担忧的神情,刘旭整个人就往前弯,像情人般闻了闻陈寡妇耳边,随后他还绕到陈寡妇后面闻了闻陈寡妇的后背。

“很淡,不贴得很近就闻不到。

”“那下面呢?”“不可能有人特意蹲在地上闻吧?要是陈阿姨你不放心,我可以蹲下去闻,但好像很奇怪。

”被刘旭这么一提醒,陈寡妇就知道自己脑子短路了,所以显得有些尴尬的她就笑了笑,道:“酒味会越来越重,所以咱们得赶紧找到医生才行。

”见陈寡妇已经往上走,刘旭就急忙跟了上去。

陈寡妇太久没有出门,更别说是走楼梯了,所以走到九楼,她气都有点喘不过来。

在窗户前站了片刻,气息恢复得差不多的陈寡妇就跟在了刘旭后面。

找到针灸科,见台式电脑前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俏丫头,干咳了声的刘旭就问道:“请问科室医生有在吗?”昂起头看了眼刘旭,俏丫头反问道:“难道我不像吗?”打量着俏丫头十多秒,刘旭果断道:“不像。

”“事实上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说话见,俏丫头已经站了起来。

俏丫头之前坐着,胸牌都被显示器给挡住了,所以这会儿她站着后,刘旭就从胸牌确定她确实就是科室医生,这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这么年轻的妮子一定是实习医生。

确定她是科室医生后,刘旭就让陈寡妇走进来,并将陈寡妇的病情简单说了一遍。

至于病因,刘旭只说是陈寡妇泡澡的时候,她那调皮的女儿突然将家酿的红米酒倒在了浴盆里。

刘旭这话让陈寡妇轻松了不少,她还担心刘旭会说她是用酒瓶自慰才生的病。

从俏丫头那皱紧的眉头来看,她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例。

而且呢,她也不认为人的子宫会分泌出乙醇,所以她就认为是陈寡妇血液中含有,还让刘旭去做个血液检查。

俏丫头刚说出,刘旭就将两份检查报告都递给了俏丫头,还特意让俏丫头看一下日期。

看完后,俏丫头许久没有说话。

随后呢,她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

十分钟左右,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并让陈寡妇躺在一旁的病床上。

因为要检查yīn_dào,所以身为男人的刘旭就只好走到外面去等。

五分钟后,门就被打开,随后女医生就走了出去,并将刘旭带到了离门口较远的地方。

女医生以为刘旭是陈寡妇的儿子,所以就将陈寡妇的病情说了一下。

拐弯抹角好一会儿,结论就是他们也治不好,还说可以尝试着去拍片,看子宫内是不是遗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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