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红衣女子却笑得越发的轻潆媚娆,“不是要我么?娶了浣琴;又杀了浣琴,杀妻弃子,不是为了要我么?一念执迷,不是为了我烽火连城,血染黄沙;那个要灭了阿耶一族,亲手斩杀驸马的人,不是只是为了要把茉龙羽据为己有么?”
现在,她句句声声把他当做暴君昏君荒|淫无耻之人,为的是让他把一切的杀戮和遗恨都算在她的身上。她每说一句,便撕扯下三寸红裙飘摇在地。每说一句,笑声便越发地摄人心魂。直到他眼中的红色已经堆满了整个双眸,地上一排排的红丝缎堆满了龙羽周围跪着的土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妖娆绝魅的红衣长裙,在她的撕扯下顷刻变成了吹弹即破衣不蔽体的残纱一片。他看到她光滑勾人的双足,因这一路裸足而来上面还不断向外渗着鲜血。他看到她白皙胜雪的大腿上洒上了狂风卷来的黄沙,却如此一片平川地展现在眼前。她的香肩微露,脖间锁骨尽显,如此妖媚惑乱!
只是这片刻间,她便给了他无尽的羞辱和愤怒,只为了他而后顷刻间的爆发。
一个快步之间,他已然攫住了龙羽因仇恨和愤怒而愈发削尖的下颌。她还撑着一脸轻笑,笑他身为帝王还恋眷前朝的遗孤,笑他假装是皇兄却还想夺取公主封妃,笑他只是为了图一时的欢快笑他只为了一介早该被诛杀的女流而倾尽天下也不为可惜。
一个快步之间,他已然攫住了龙羽因仇恨和愤怒而愈发削尖的下颌。她还撑着一脸轻笑,笑他身为帝王还恋眷前朝的遗孤,笑他假装是皇兄却还想夺取公主封妃,笑他只是为了图一时的欢快笑他只为了一介早该被诛杀的女流而倾尽天下也不为可惜。
所以,这十年来的等候和强大乃至今日的血染疆场都是她口中所说的不屑一顾的无耻了!
“楚离!你以为你在孤的眼里真的是那么重要么?”他刻意地捏紧了龙羽的下巴,粗重的呼吸声和鼻音一寸一寸地逼近。“朕告诉你,你错了!什么前朝公主什么相似的王妃,不过是朕无聊时的玩物而已!”俊美的面容在她渐渐恐惧放大的瞳孔里展现,直到完美的抽离。
眼底倏然闪过地,三分疼爱,七分怜惜。
他只是给了她一个错觉,他要强吻她的错觉。
他松开了那只攫住她下巴的手,干脆利落地起身俯视着双膝跪地的龙羽。他从来都是那么的彻骨冰寒,高姿态地向前迈出一步,把右脚狠狠地踩在了龙羽的腿上。却半伏下身子冷冷道,“放过驸马么?你可知你自己生也是为奴为婢的贱命,还是自求多福吧!”
直到龙羽紧紧咬住嘴唇,眼里还是满目的荒凉的笑容朝着龙回一笑而过,把握住玉钏的掌心缓缓伸开,朝着那残破的碎片狂吐了一口殷虹的鲜血而栽倒在龙回的身侧。他才惶然抽走了踩在她身上的右脚,蹲下去把她抱在怀中。龙羽却用尽迷失之前的最后一丝力气,抽起地上的剑柄朝着他的腰部刺去!
直到她再也抵抗不住体内汩汩向内脏翻涌着的毒气,而丢下了手中的剑倒在了他的怀中。他才横抱着她起身走向营帐,不顾腰间流淌着的魅惑的腥液浸湿了紫袍。
他直直地纷至沓来,一如得到了天下亦能不负朱颜,而终缓缓归来的王者。
横抱着,就这么将她抱进了皇家营帐。身边的侍女慌乱,却看到原来是前几个月被赐死了的公主,皆惶恐。
身边的久景走过来疑虑地问道:“皇上,属下去叫御医……”
“不必……!”龙回只是一眼全然看着昏迷在龙枕之上的血色娇容,而摆手示意全部人都下去。
“那属下告退!”久景后退几步,欲转身离去。却看那昏迷之中的公主脸色惨白,衣不蔽体。
回头他看到龙回射来的寒光凌冽,他不敢再去窥探。却听得龙回背后一声,“集中三军全部兵力歼灭阿耶部,另外调集中央兵权全部火速赶往西域边界,不须得再拖延一刻钟。七天之内,我要看到阿耶部落全军溃败!”
所以,你以为是死了就能够偿还一切了么?死了就能够让我放过了他么!我告诉你龙羽,不能!这样只会愈加地让龙回杀了他!当初是我把你送到了他的身边,我就有权利和能力去再把你从他的身边拿回来!
“是!”
久景默默离开,龙回看着独自一人昏睡过去的龙羽心如泥沼。她面色惨白,唯独脸颊两侧梨涡处留一丝绯红,唇瓣紧闭着,周身时而滚烫时而冰凉。龙回紧紧握住她的手,仿若要将她的周身骨髓都捏碎了化作一团火焰般。
他嘴角狰狞着,终于一声琵琶弦断的巨响。他抽出砍断琵琶的长剑,一挥剑割破他的手腕也同时割断了龙羽手腕处的动脉。顿时两股猩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滚滚不尽……
他看着沉睡中的龙羽,一手拉开那轻薄如蝉翼的红纱,如痴如怒般暧|昧分明的侧脸料峭突兀着渐渐地覆上另一张冰火交加的躯体。他的心在怒吼,他的身体在无休止的索取,心里有一只封印了千年的野兽在嘶吼着。“你到底有多爱他,才可以服下这无药可解的花毒!”
而自己到底是多想要把她疼惜揉碎在骨髓之中,才能够任凭血液流淌血脉倒流,与她缠绕翻滚。昏死过去的她早已经失去了直觉,而龙回无尽地索取深入如狂风骤雨跌落悬崖。
手腕上的血流不止,将缠绵不绝的绞动映照的猩红悸动。手腕上,腰间的疼痛都直直地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