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嘴角莞尔,身子朝后倾了倾道:“可是楚离,学了很多武功,也会了不少施毒之术,就是不懂得什么叫做举手投降。”
斛律梵光怀中抱着剑,对着楚离这宁死不屈的脸啧啧赞叹了半天。
道一句:“姑娘好气魄,但是本王要的不是姑娘的举手投降。本王要的是……”
楚离发了楞。
呆呆的问一句:“那你要的是什么?”
“本王要的是姑娘以身相许。”
楚离不禁微微的皱一皱眉头。
她抽出了衣袖,衣衫轻拂间已经缓缓地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咣当一声,屋门已经紧紧的阖上。屋内的女子还不忘转过身来将屋内的木板差得紧紧的,“王爷,慢走不送。”
而后,便再也听不到女子的声音。
斛律梵光只是觉得脸上灰蒙蒙的笼罩了一层乌云。
怎么也挥散不去。
“自己就这么被羞辱了?被无视了?我可是堂堂被皇上封赐斛律王爷,就算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江南一带也是我斛律家的天下!”
他冰冷的脸颊,瞬间变成了比冰块还要冰块。
皱眉道:“我手里拿的有剑,你再不开门我就把你屋门给劈了。”
斛律梵光自知自己没有龙宸的好脾气,更是没有龙回的耐心,也是没有司徒瑾若会给楚离留情面。
“我数三声数,一……二……”
声音已经拖到了不可再拖的长度,屋内的女子才是缓缓地将门推开。
斛律梵光的剑已经将要劈到了楚离的额,却是猛地转身收回。差点一个踉跄收不住手,一剑插到了土地上直直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两脚敞开着,迎接着楚离冰冷的脸。
“斛律王爷,你这又是什么造型?”楚离带着戏谑的声音道,顷刻间她已经成了丝毫不动声色的面瘫。
看着堂堂的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这样的造型她也是醉了。
转过身来,她微微弯下了腰身:“王爷,请。”
斛律梵光以为她是伸出了手是要拉他起来,却一个伸手扑了个空。
又是感到脸颊灼热的尴尬,一拍屁股站起身来,跟着楚离走进了屋子。
看到屋里的简陋,他摇了摇头道:“龙宸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为什么不来接济一下你?”
楚离听了也是觉得可笑。
“接济我?凭什么要接济我?一个是麓阳王,一个是连姓名都没有跟着夫家的姓氏的女子,人家凭什么接济我?”楚离直接噎回了斛律梵光。
像是看到了桌几上的细白的粉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男子的眸光骤聚,他单手拍在了桌面上使得单薄的木桌都翻了起来。
“你又要进宫?”
斛律梵光眼中凌厉的目光在楚离的眼底更加的难看,“斛律王爷,看来你是要毁了我这简陋的木桌来接济我了?麓阳王向来勤俭持家,斛律王爷来了就是大手笔。”
看着那被斛律梵光一掌拍翻了的木桌,楚离眼中两道寒光毫不忌讳的射过来。
手持利剑的男子愣在原地,“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银白色的刀剑光亮闪的楚离刺眼,只是委身坐下。
“我这简陋的屋舍里只有这一张木桌,你把它毁了你说怎么办?”楚离偏是不依不饶。
斛律梵光手里的剑已经不知不觉的提到了与他衣摆同高低之处。
偏偏还是凑近了楚离,他冷不丁忽的抬眼,阔眼浓眉的,漆黑的眼睛熠熠发光。看得久了,楚离竟然有些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斛律梵光的嘴角露出极浅的弧度。手执利剑划落在木板上,划出氤冷的声音。
逼得她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方才肯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你可知道,血煞之血和血灵芝都是千年的稀罕物。我斛律家祖上三代都守护着它们,把他们看做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你现在却是用这简陋的木桌来问我索要赔偿?”
楚离只是听得苦笑。
却是不服气道:“我的木桌虽是简陋,可也是只有一个,若非你有一模一样的木桌拿来赔我,否则你也没有理由问我要你的宝物赔偿。”
楚离虽是说的有些歪理,但是她脸上露出的紧张之色尽数被斛律梵光察觉到。红扑扑的脸上好像被火光灼热了一般的,但是面对着斛律梵光威严的脸色和他手中的剑刃,还能够这般的有勇有谋说出这般话与他直面相对。
怕是很多男子都要敬佩她三分的吧?
“现在我不要你赔偿我,要是你想要我赔偿你,便诚实的告诉我今晚你准备进宫做什么。”斛律梵光问道。
他这野火般焚烧的眼睛。
楚离再也抵不住他的追问,才讪讪道:“当然是进宫见一个人,你猜对了我才肯告诉你见了那人要做些什么。”
她掩面一笑,却是叫身边站着的铁色男子犯了难。
为什么还要他去猜?
“皇上。”他虽然不想说,但是他还是说了。
但是他的心里甚至带着几分的希望,希望自己的答案是猜错了的,这样倒是可以在另一方面表明楚离的心里是没有了龙回的。
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斛律梵光抬眼问道。“是不是皇上?”
“不是,所以……你猜错了。我并不能告诉你我进宫要做什么。”楚离侧过了脸去,偷笑道。
斛律梵光听了楚离的否认,低头凝思了许久。
楚离以为他要反对,而身后的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