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容不得她去想那么多,斛律梵光就指着那血灵芝说:“离妃娘娘别怕,血煞自是灵气和煞气同寸并序的灵物。但是它的血却是十分珍贵且难以保存的,经梵光的手已经把它放在了地窖之中,它是最适合在那里安放的。”
“你也听到了,现在安心了?那朕便带着你回去罢。”龙回对着龙羽说,眼底全是溺爱。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龙羽当然也是没有办法再强求什么了。她倒是记住了,血煞之血藏于地窖之中,可是她却是要另作打算。
自己一定是不能近前的,虽然是血煞之血,但是灵气和戾气凝聚在血煞的血液之中千年万年不散去。
万一是窜到了自己的身子里,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她这么想着,不禁胆寒,光滑如镜的额上已是冒出了寸寸汗珠。身边的龙回扶着她一路走出了密室,转身对着斛律梵光说:“我们便去了,改天再来拜访。”
“皇上离开江南之前,一定是要再来与梵光一叙的。”
“那是当然。”龙回说着,便把龙羽懒腰抱起放在了冷宴的马背上。
斛律梵光看着龙羽,却说了一句极有深意的话。“别忘了,还要带上貌美似花的离妃娘娘。倘若离妃娘娘到时候还是想要见一见血煞之血,梵光一定满足。”
这话倒是充满了玩笑的意味,龙回听了点点头。
但是在龙羽看来,这句话倒像是一种警告,一种高傲的表示。彰显着血煞之血和血灵芝是属于斛律府上斛律梵光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
像是他已经看透了龙羽是有心想要盗取这两件宝物一般,龙羽看着斛律梵光的眼却是盯着紧紧地。
“一定会再来的,斛律公子不要心生惦记。”
龙羽当然也不是吃软的女子,如果是没有什么硬手段她怎敢决定孤身去斛律府上盗取血煞之血和血灵芝?
转眼之间,龙回已经骑着冷宴马回到了司徒府上。
其实龙羽还是惊魂未定。
她只是想到了血煞的煞气她就胆寒,现在更是早早的跳下了马对着龙回说:“皇上先回屋里罢,离儿有事要去见一见司徒公子。”
“那便去罢。”
说完,龙羽便飞快的跑向了司徒瑾若的屋子。
也没有敲门,她就推开了屋子。“瑾若,大事不好。”
司徒瑾若此时正在伏案参图,听到了门口女子的声音便知道了是龙羽。强抑住慌乱的心思问,“怎么,听说你和皇上已经去了斛律府上,想必是已经见了血煞之血和血灵芝了吧?”
龙羽这才知道司徒瑾若不是吃素的。
“你倒是消息挺准的,也是猜的完全没错。”龙羽将身后的门紧紧地阖上。
转身已经走到了司徒瑾若的面前,将他手中的笔墨纸砚都挪到了一边。“你就快别闲着心思画什么梅兰竹菊了,快些给我想个法子吧,我今天一见才知道斛律梵光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司徒瑾若把手中的狼毫放下,面色淡如止水。
“怎么,你今天不是看到了血煞之血和血灵芝的真面目了么?今晚去盗取那两件宝贝的可能性也是增加了几分。现在怎么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龙羽知道司徒瑾若是故意这么刁难自己,他当然是知道斛律梵光是怎么个人,要是容易盗取的话,为什么他那么豪迈豁达的让那么多王亲贵胄和江湖之人看了血灵芝和血煞之血的藏身之处还是没有被盗走?
她也是耐不住性子,拉起了司徒瑾若的衣袖便说:“我也是听皇上说了,龙宸和你跟斛律梵光都是旧友,你对于斛律梵光的了解想必远远高于我对他的一面之见。他是不是难对付,还用我告诉你吗?”
龙羽又是上前一步,“他把血煞之血放在了地窖里,我哪里知道他家的地窖在哪儿?而且密室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也是不去打着灯笼一路上什么都看不见,最后看到了血灵芝倒实在是奇异无比。”
她啧啧赞叹的时候,却迎来了司徒瑾若白了一眼。
“看来他是不相信你了。”司徒瑾若摇了摇头,又提起了墨盘上的狼毫嘴角微扬。“也是,他相信过谁?”
“谁也不相信!”龙羽争着说,扯着脖子说:“他一定是谁都不相信,才会是三十七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虽然龙羽知道孤家寡人是专属于皇帝君主的说法,但是对于斛律梵光来说,她偏偏是要这么去形容他。
“难道不是么?”龙羽看着司徒瑾若的眼说,“一定是的,他谁都不相信,怕谁都心存着盗取他的血煞之血和血灵芝的私心才不肯娶。”
要不然为什么堂堂的斛律府上的主子,更是家产堪比城池之主,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偏偏没有一房妻妾?
司徒瑾若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难道你是可信的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原来司徒瑾若只是这么看斛律梵光。
这话听了倒是叫身边站着的龙羽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不管,今晚我是一定要把血煞之血和血灵芝都弄到手,你一定要帮我!”龙羽已经变得有些贪心了,现在她真的是需要司徒瑾若的帮忙了。
男子扬起了嘴角,显出几分高傲。“本来不是探探虚实的么,现在决定今晚就要动手了?而且……还是两件东西都要拿到手。”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司徒瑾若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