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深处阴森森的樟木林内,又听到缥缈而又诡秘的女人歌声,是个人都会头皮发麻,毕竟哪个正常的活人,会在阴幽夜里唱恐怖歌谣?
当场吓得胆颤心惊的吴涛和马大力,拔腿就往宿舍跑。顶 点 x 23 u s
跑到人工湖岸边时。
湖水面忽然剧烈波动起来,水花一层层翻卷,皎白月光映衬下,浑浊的湖底,出现一个近三米宽的水流漩涡。
好像湖底有什么水怪在搅动风云?
没等他们跑离,就看见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猛地从水里探起,那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浑身湿漉漉的,惨白的半张脸,一条条青筋无比瘆人。
吴涛和马大力惊叫一声,赶紧远离。
可是,等他们走到孤零零的老树旁时,湖里却没了动静,水不动了。
女人也消失不见了。
他们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刚要离开,却看见老树上边,闪烁一抹白光,一件随风摆动的白色衣服挂在上面,刚开始的时候,吴涛两人还以为有人挂了件白色的衣服在树上吓唬别人,因为树林里的樟树长得很茂盛,大部月光都被遮挡了,视野不太好。
可是。
那不仅仅是白衣服。
因为衣服有冰冷水珠滴落,并且伴随阵阵恶臭,抬头仔细一望,居然是刚才消失的女人,女人像传说中猫女一样,弓着身体趴在树上,半张低沉的脸,苍白到了极点,空荡荡的一只眼睛,好像有磷火跳动,分外恐怖的画面。
看清楚时。
女人已经向他们两人冲下来。
她的动作好快,吴涛和马大力被吓得绝望叫起来,拨腿就往回跑。
身旁体胖的马大力,黑暗中脚下拌蒜,首先被女人抓到,吴涛能听见马大力的惨叫,听见马大力大叫救命,甚至能想像到他被女人按在地上撕咬开,挖出心脏的情景。
但吴涛心里实在很害怕,头也不敢回,只知道拼命地往树林外跑。
吴涛没有逃脱厄运。
他刚要跑出树林,背后一声可怕的尖叫,然后一只沾满鲜血,并且潮湿阴冷的手掌扣住他的肩膀,女人的指甲很长,锋利得像刀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往下滑落时,吴涛左边身体的皮肉,被瞬间扯掉一大块,他只剩下疯狂挣扎的求生本能。
后续的事,吴涛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逃脱女人的魔爪了。
只知道。
当他逃到外边马路时,奄奄一息,全身血淋淋的,最后倒在一个泥污水坑内。
恰巧一辆车经过,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吴涛。
“那个女人的容貌,你真没有看清?”唐警官问道。
“她根本不是人,不是人……那副画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披头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左眼很红很亮,将我手臂的肉整块撕裂时,她嘴角升起弧线,牙齿泛黄,露出一个极其诡秘的森寒笑容,她背后的衣服上,还绣着一朵朵玫瑰花,犹如雪地中绽放的玫瑰,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妖艳。”吴涛越来越激动,在他家人的抗议下,无法继续询问,我和唐警官只能走出病房。
找到吴涛的主治医生。
经过沟通,我们得知一个不幸消息,吴涛虽然醒了过来,却也是短暂的,没有几日可活了。
“当时失血过多,造成后遗症吗?”唐警官问。
“不是,吴涛的血液里,有一种无法抑制化解的病毒。”主治医生回道。
“狂犬病?”刚才在病房,我多少看出了端倪。
“是狂犬病,但不是普通的病毒,依照我们检验血液的结果,类似某种变异蝙蝠携带的细菌病毒,没有传染性,但有极强的致命因子,以现在的医学科技水平,根本无法有效遏制,一旦扩散到心脏将回天乏术。”主治医生解释说道。
“什么程度的毒性?”我好奇问道。
“未知的生物碱,毒性猛烈得难以想象,几乎能媲美最可怕的眼睛王蛇毒素。”主治医生道。
随后,我决定去看看马大力的尸体。
法医科。
解剖室。
一个弥漫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冰冷房间,走进里边,感觉房里弥漫的不是空气,而是挥之不去的尸臭气味,一具白布盖着的尸体推出。
白布之下是一具高大肥胖的尸体,应该就是吴涛口中的马大力。
霜气弥漫,尸体的双拳紧握,右臂上有好几道伤口细长,有少量黑色的血液渗出,没有看见明显的尸斑,一张脸面肌肉严重扭曲,双目微凸,一副死不冥目的模样,很吓人,要是半夜里看见这具尸体,没准会被吓死。
唐警官看了两眼就皱起眉头,法医拿着报告,表情严肃地念道,“死者马大力,二十六岁,全身有多达二十五道抓迹,颈部右侧有被咬的痕迹,腹腔沉积有大量泥沙水,死亡原因,心脏被掏出”
“心脏不见了?”我疑惑问道。
“背部!”眼袋很重的法医,说完便将死者马大力翻过身,当尸体翻过来后,唐警官仅仅瞄了一眼,就抱住一旁的垃圾桶狂呕。
尸体肥厚的背部有个手掌大小的窟窿,窟窿之内空无一物,犹如一个无底深渊,只能看到横乱交错的猩黑色泽的脉络,让人有种深不见底的莫名恐惧。
“事故现场没找到心脏吗?”我不禁皱眉。
“死者背部的伤口较为平整,没有利器痕迹,基本上能肯定是被凶手徙手活生生地挖出来的,不过……凶案现场并没发现他的心脏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