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少了个人,林家人未免感到奇怪。
芝儿:“咦?娘,周大哥呢……怎么没来吃饭?”
茹儿:“是啊!周大哥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看到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林氏摇头嘀咕。
听了这话的寒稷,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在林酥儿看过来时立马又若无其事的收敛了起来,板正着张脸夹着盘子的菜,慢条斯理动作高雅的食用起来。
林酥儿看了眼奇奇怪怪的寒稷之后也就没再关注他,反而招了林管家过来:“正德叔,你看见周大哥了吗?”
“大娘子,老奴正想说呢,今天天还未亮时,周公子就走了!”
“怎么回事?”
“说是他们的铺子里定好的一批锦缎出了什么问题,客人闹上门来了!所以周公子今儿个一大早就被人叫走了!”
“这样啊!”
林酥儿眉头轻蹙,又问了几句,见管家说得也不尽详细,心下想着:不如等下写封信亲自去问问,看看周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帮不帮得上忙。
……
早饭过后……
寒稷本着拉近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特意教了一套寒家的家传剑法给自家儿子。
寒稷舞剑的动作潇洒利落,一气呵成。厉如疾风聚雨,招招带着雷霆万钧气贯长虹之势,小家伙看得热血沸腾,学起来的时候更是兴趣盎然。
但有一点
小家伙学的时候可谓是认认真真,勤学好问。但一学完就绝对不会跟寒稷多说一句话,更勿论给他一个好脸色。
看着一学完就翻脸不认人的亲生儿子,寒稷纵然胸中有千万心思,也全部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少爷还小,等以后长大了,一定会亲近爷的。”寒稷那茕茕孑立的背影落在寒甲眼里难免有些不落忍,但他性子冷清,劝起人来也是干干巴巴的。
寒稷抿唇不语,而是抬起眼尾,扫了眼他,“那姓周的小白脸……”
说到正事,寒甲立马心领神会:“属下只是给了他身边的人一个虚假讯息,他就被骗走了,不过爷放心,只要他一回去,属下保管叫短时间内再也无暇分身来玉兰县纠缠夫人!”
“嗯!”
寒稷点点头。
对于寒甲办事儿,他一向放心。
这时
寒稷不甚在意的眼睛随意一扫,突然看到林酥儿站在大门口,手里捏着一封信件的模样,交到一个下人手中。
寒稷略加思索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负手前行,脚下步子未曾停顿。
直至东厢房,双手在触上房门的那一刻才淡淡开口:“等下把那封信给我截了!”
“是!”
……
没过多久……
寒甲就拿着一封信件进了东厢房。
寒稷展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其实这信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就是一封普通信件,林酥儿在上面问姓周的出了什么事儿,又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帮忙的这样子。
但饶是这样,咱们醋性大的定国侯爷,心里还是一阵的不得劲儿。
原因无它
通篇信件看似寻常普通,但萦绕在里面的那种关切之情,是他和林酥儿之间所没有的。
虽然那是朋友之间的关切之情,但也比他要好太多不是?
寒稷幽暗的眸子划过一种叫嫉妒的情绪,快得叫人抓不住,他两手轻轻一撕
“撕拉……”
手中的信件就一分为二,二分成四……最后变为碎屑。
是绝对不会给那小白脸任何一个借机勾缠酥儿的机会的。
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动,尽数的碎屑顺着手掌滑落到搁置在桌上的茶盏之中。
直到融化……
再看不出任何形状。
…………
周文斌一走,寒稷也准备回京复命。
谭正为了尽地主之谊,特地在县衙办了一场践行宴,宴请寒稷一行,林酥儿一家子女眷也在受邀之中。
寒稷性子凛若冰霜,淡漠冷峻,向来不喜太过于吵闹的场面,但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世故之人。他脸色虽然淡淡的,但如果有人上前敬酒,也会给对方三分面子,所以宴会上面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推杯换盏之间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谭大人,寒某这次回京复命,林家就麻烦谭大人和众位大人帮忙多多照看了!”
谭正已有几分醉意,见了寒稷敬过来的酒,受宠若惊的连连推拒:“使不得,使不得!侯爷严重了,即使侯爷不说,下官也会照顾好林家众人的。”
林师爷也忙道:“侯爷放心,林夫人好歹是咱家小少爷的干娘,咱们大人一定会照看好林家上下的。”
“正是如此,侯爷请放心,我等一定会照看好林大娘子一家的。”
“是啊,是啊!”
……
众人纷纷表态,一位上了年纪看上去已有七分醉意的官员,大着舌头道:“是啊!我们大人一向爱民如子,一定会照顾好玉兰县的每一位百姓的,侯爷放心便是!”
……
众人齐声呵呵……
之前林家门口发生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在座的各位又不是傻子,谁还能不知道这位侯爷与那林家大娘子的瓜葛?
估计也就只有这位一心扑在学问上,迂腐又古板的县教谕至今还蒙在鼓里了。
不过“爱民如子”用在谭大人身上倒也名副其实。:
“没错!谭大人确实爱民如子。”
“是啊!有谭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