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念笑着摇头,“亏我还是选修了算学的,你这才是学以致用,若是光学了,却不会用,那学了也是白学。”
张一诺说道,“我怎么听说你都已经开始学阵法了呢?这才是正经的学以致用,以后我们在外布置用的阵盘可是都要找你了。”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吃完午饭,又上完了经义课。
说来也巧,这天下午上经义课的又是张九拓。
他听说张一诺凝丹以后,挑了挑眉,又去揉张一诺的头,在张一诺双手护住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哈哈大笑着表示休沐日请张一诺去袁家铺子吃烧烤以庆祝张一诺凝丹。
张一诺下午又去跟学舞蹈的先生和同窗道别。
上舞蹈课的同窗都是融合失败但是仍有联姻价值的女孩子。
这算是张一诺最不用心的一门课了,只把它当做暂时不能习武的替代品,用来锻炼自己的柔韧性和反应能力。上课的时候都在分心炼体。
不过总归张一诺也是学乐理的,对于舞蹈也有相通之处,她这么几年学下来,早已从大部分是几岁的小孩子的班,升到了大多是十来岁小少女的班。
新的同窗里,就有两个融合雪山飞狐的女孩子,分别叫张九嫣和张一笑。她们虽是融合成功,但没有人指望她们成为修仙者,又或者说,没有人希望她们成为修仙者。
她们两个单独一波,并不与融合成功的女孩子们一处,也不与融合失败的女孩子们一处。
张一诺跟她们聊过天,她们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两个嬷嬷,排场特别的大。她们给人的感觉,若要张一诺描述,那就是宫廷剧里,最适合宫廷的秀女的感觉。
张一诺之前一直觉得,柳如是的长相已经是不可超越的,直到见到自己这两位族姐,才明白,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张九嫣就要嫁人了,嫁给魏国洛城众所周知爱狐女的魏国国君,合体期修仙者曹羽。
张一诺这几年跟家里保持通信,也从爹爹的信件中听说了,承恩伯府的柳贵妃已经去了。哪怕没去,她也已经年老色衰了,承恩伯府的支柱早换成了承恩伯世子夫妇的义子柳如是。
柳如是少年探花,又是长的一副魏国国君最欣赏的模样,又是才华横溢,深受魏国国君重用。
张一诺觉得,怕是魏国国君知道柳如是融合的雪山飞狐,才特地来青丘张家求娶融合雪山飞狐的女子为后。
舞蹈课上,张一诺最熟的还是融合失败,融合出魅惑蓝狐毛眼影的张一怜。
张一怜此时定定地看了一会张一诺,直看的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才说到,“我之前一直对其它那些融合成功的女孩子看不起我们这件事嗤之以鼻,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此时,你才是真的跟我们都不一样了。”
张一怜像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此时,女孩子们正在一个个的上去跳舞,跳的都是霓裳羽衣舞,教舞蹈的先生却是颇为因材施教,根据每个人长相气质的不同,给出的建议指点也不同。
这教舞蹈的先生姓宁,名柔儿,据说是张家某个修仙者的妾室,出身于凡间。她能歌善舞,亦懂诗词歌赋。
正在学堂中央跳舞的是张一笑,她此时身着雪青色长裙,舞动时,绝色的容颜随着旋转,袖扬时隐时现,偏偏动作神态又颇为高洁仿佛月宫中的仙子,神圣而不可侵犯。
宁柔儿弹奏着琴曲,指点道,“仙嫦随风起,窈窈袖欲飞,鸾回罕一顾,飞去杳无痕。”
她拍手道,“你要让人觉得你从天上来,随时能乘风去,让人觉得无法轻易见到你,接近你。下一个张一怜。”
张一怜在张一诺耳边轻声说,“你,我是取代不了了,但是她,我可取而代之。”
她轻笑一声,一个璇身进入了场地中央。
她因着眼部一圈狐毛的呈现的水蓝色,穿着打扮都与之相配,着一身月白色长裙,鬓角戴了一朵小雏菊。
她气质颇为惹人怜爱,舞姿更是柔婉,一双明眸在浅蓝色狐毛眼影的映衬下,显得小鹿一般无辜又楚楚可怜。
宁柔儿也给她伴着乐,同一首曲子,之前奏的月光,此时却奏的是溪水边一朵柔弱的小花。
张一诺觉得,若不是她只是凡人,她的乐音造诣是有可能跟自己的美人师父媲美的。
宁柔儿也边奏曲边念道,“婉若踏波舞,水袖半掩面,袅袅腰似折,巧目凝若嗔。”
她颔首道,“你做的很到位,连我都忍不住怜惜你,在你做跌落的舞姿之时,想上前扶你起来。”
她看向张一诺,“你明天就不再来了,要不要最后当着大家舞一曲。”
几个女孩子把张一诺推到房间中间,张一诺轻笑摇了摇头,“拿你们没办法。”
宁柔儿含笑坐回去弹琴,张一诺也随着她的弹奏跳了起来。还是同一支曲子,此时弹起来,张一诺跳的随意,她也伴奏的随意。
边伴奏边说道,“身轻借云纵,鹰舞尽自欢,素指摘星辰,飞袂抚清风。”
一曲完毕宁柔儿笑着说道,“只愿你一生如此时一般自由。女子多身不由己,只盼你莫要辜负了上天的厚爱。”
张一诺郑重答到,“多谢您,您放心。”
宁柔儿故意做出叹气的样子,“唉,之前你跳舞,感觉完全就是习武一般,没什么美感可言,这两年舞姿好不容易有了点柔美之感,就要走了,真是可惜。”
张一诺想了想,大概是这两年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