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被他训得低头不语,虽说他是为自己着想,不想她用这么危险的方式逃生,去给他传个消息,可是用得着这么吓人嘛。∑~。
虽说好像她去不去说余仲卿都会处理好,可是她当时哪知道才?
而且当时也不是她想藏就能藏得起来啊。
“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啊——”宋依依嘀咕道。
“没有办法就长长脑子,别再迷路!”萧清城冷哼一声,看她胳膊上的伤口,见伤口泛着红,刮痕伤痕还清晰可见,眸中寒气一闪,这都是当时弄伤的摹。
该死的萧清城,阴魂不散,让人生厌,如今越发毒辣无耻。
他冷着脸,在马车上找到一个小匣子打开,拿出一管药膏来,把她抓到面前,状似粗鲁动作却极轻柔,把她的手臂放在膝盖上,挑了药膏一点点细细地给她把药膏抹在伤口上。
宋依依小小声地道,“没事的,不用涂啦,我昨天都抹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
夏侯策剜了她一眼,目光阴寒,满含警告,宋依依顿时闭嘴不言,不跟他辩驳了。
她心中嘀咕,看他认真地低头给她涂药,数日未见的俊美脸庞就在眼前,棱角分明的俊美,低垂的睫毛长而密,好看得让人瞧着好生让人喜欢。
宋依依嘴上没出声,心里却泛起阵阵笑意。
她定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些天没见,他似乎又疲倦了些,想必这些日子是费了不少神。
宋依依正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今天朝廷那边是如何情况。
萧清城这儿看起来状似无事,余仲卿也同样说不碍事,既然如此,就不管它吧,反正,他们之间的争斗怕也不是只一次了。
夏侯策涂好手臂上的伤痕,抬起头,深邃的眼瞳看过来,问道:“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吗?”
宋依依愣了下,咳嗽了一声:“其他地方,没有了——”
夏侯策狐疑地看着她,微微蹙眉,声音冷硬:“直说,不要瞒着我!”
宋依依抽回手臂,恼道:“真的没了。”
她身上是刮伤了些,难道能让他看吗,这厮到底讲不讲道理,平时看着也挺聪明的啊,怎么这会看着这么二呢。
夏侯策越见她这样越觉得她肯定身上有不轻的伤,沉声道:“说,到底还有哪里受伤,我来处理,别想瞒着我!”
宋依依羞恼道:“我说了没事了,我自己涂药,不用你涂。”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宋依依见他非要涂药,哭笑不得,这厮非得让她直说不成?
好,这可是他非得让她说的。
她咳嗽一声,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挑眉道:“你真要涂药,我身上是还有点伤。”
“说,在哪,我来涂。”斩钉截铁。
“人家是这里——”宋依依轻咳一声,状似娇羞地低下头,“人家摔下去的时候胸口受伤了,腿上也刮伤了呢,你真的要涂吗,阿策?哼,讨厌——”
说着拉长假仙的声音故作娇羞地娇嗔他一眼。
“胸……”
夏侯策怔了怔,目光下意识地在身上她圆鼓鼓的地方看去,脑中顿时一片混沌炸开,一贯俊美成熟冷傲的脸庞可疑地染上一朵红晕。
下一刻,他鼻翼翕动,双目微睁,怒目而视,俊脸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宋依依,你——”
别没事调.戏本王!
他恶狠狠地把手中的药瓶子塞进她怀里,撇过头,粗声粗气地喝道:“拿回去自己涂!本王才没工夫管你!”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一起来,脸上的表情一变,从娇滴滴娇媚少女瞬间笑得前仰后合。
夏侯策回头,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没好气地脸色有些不好看,恶声恶气地低吼道:“不准笑,成何体统!”
宋依依忍不住笑,才不把他这恶声恶气像个大猎犬的样子当回事呢。
“哈哈,阿策,这可是你自己非要我说的呀,我都说了不用你涂了,可是你非逼着我说,这不关我的事吧。”
夏侯策没
tang好气地伸出手抓过少女,看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少女,身上粉蓝的杭绸衫子,绣的翩翩起舞的彩蝶,她发间也缀了几只双蝶嬉春的花钗,此刻被他抓进怀中,像一团蝴蝶落入怀中,惹人爱怜。
他抬起的手本来很想敲她几下,免得这小丫头再继续如此大胆放肆地嘲笑他,翩翩被这样子迷了眼,那么小一团人儿,软软的,爱笑的,那抬起的手不由得轻轻落下,揉乱了她的发丝,力气加大,像是要把她揉成一团。
“哎哎,你干嘛呀,人家的头发乱了!”宋依依抗议地撅起小嘴,忙伸手保护自己的发型。
夏侯策面色冷凝,好整以暇地弹了弹她脑门子,“胡闹,不准调皮!”
宋依依哼了一声叫痛,捂住额头揉了揉,见他正经八百成熟俊美的脸,仿佛天神一般,眼珠一转,恶劣心起,很想看面前的男人失神变色。
“哼,人家才没胡闹呢,是一来就凶我。”宋依依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轻笑起来,往前趴在他膝盖上,仰起头笑盈盈地:“阿策,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夏侯策心头一跳,她乌黑的眼睛就那么看过来,清澈得让人心头净明,略带调皮轻灵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移不开目光。
“不想。”他冷哼一声,扯过奏折拿起来看,乌发从玉冠上垂落,落在肩头,垂在身后,低垂羽睫,越显得面如冠玉,俊美无伦。
眼角处瞥见她,少女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