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林岚嘴角一勾,身子移形换影般,来到了醉汉身后。
醉汉揉了揉眼睛,刚刚还在眼前的人,突然一下子不见了。‘
林岚拍了拍醉汉的肩膀,醉汉转身,林岚直接左右开弓,对着醉汉扇起了耳光。
扇得那醉汉头昏眼花,等到林岚手酸停了手,他立即抓住林岚的肩膀,想给她来一个过肩摔。
林岚轻蔑地摇摇头,顺着醉汉的力气跃起身。
当醉汉把她举过头顶,准备狠狠地摔在地上时,林岚突然一个旋转,挣脱了醉汉的手,然后双掌蓄力直接拍向醉汉的双耳,击中了他耳旁的两大耳穴。
醉汉捂着耳朵蹲下身子,这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疼痛,但却是林岚下手最狠的一次。
他此时已经暂时性的失聪,脑子里有一个滋滋的声音,影响他整个头部,让他非常难受。
醉汉咆哮着捂着头在地上翻滚,妇人爬着向前,想爬到醉汉身边。
林岚此时突然有些理解杨老爷子的那种无奈了,她很烦燥,听着醉汉的咆哮声,就更是烦燥。
她抬脚过去,脚一踢,醉汉晕了过去。
呼!
林岚长出一口气,感觉世界清静了一些。
她蹲下身看着那妇人:“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带你走,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能让你学一些防身术,并且不会被人打。二,你留下来,等着他醒过来,再给你一顿好打。”
那妇人看着林岚的眼神,明显的不相信她,在她看来,林岚是伤害她丈夫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如果你都不想呢,那你自己走可以。”
沉默了半响,那妇人终于开口了。
“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十六岁就跟着他了,他的脾气我知道,要是换了别人,还不一定比他强。”
“你觉得你现在日子过的好是不是!”
林岚有些生气了,虽然她知道,错不在妇人,而是在那些日积月累,在她们脑子里已经固化了地想法。
妇人闭着眼睛不回答,林岚抬脚往外走。
“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结果那妇人又突然抓住林岚的脚,道:“你能不能救救他!”
我去!
林岚握紧双拳,回身看着那妇人和那醉汉。
若真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那醉汉醒后,说不定真的会把妇人打死。
林岚瞧着那妇人,也不过是二十五六,长相普通了些,但是配那醉汉还是糟蹋了。
她跺了跺脚,上前一掌打晕那妇人。
而凌昀他们一直在暗中看着,见到这种情况,四人才齐齐现身。
苏霜蹲下身,看着这对夫妻,道:“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
凌昀看林岚有些赌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不,让无影门的人把她带回去。”
听到这话,林岚笑了,眉眼也开展了。
“那先联系他们。”
凌昀点头,看向唐一山。
唐一山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晚上我送过去吧,白天肯定不行,太多人看着。”
他们在镇上租了辆马车,载着那妇人赶回蝴蝶谷。
而那些官兵虽然四处搜查林岚五人,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贴通辑告示,毕竟,仅凭他们的说辞,还站不住脚。
这时城门盘查的紧,林岚也想着,他们倒回去,等风声缓一下再出城,也安全些。
凌昀其实心里早就应该猜到的,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林岚对破案的精通,还有她对验尸那么内行,这都不可能是一个郡主会的东西。
他只是逃避着去想那些问题,只想凭着小时候那些美好的记忆,告诉自己,人长大了,兴趣爱好自然就变了。
他回到王府,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那个自己珍藏的盒子。
那是他在去鬼域前,所有美好的回忆,其中就有林岚送给她的弹弓和草绳。
十二岁以前,他和苏霖一样,天性烂漫,元气满满。
每天像脱疆的野马一样,在凌都城里上下蹦,闯了不知道多少祸。
后来,突然有一天,他的爷爷就是太上皇,让人将他绑去了鬼域,从那之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的样子。
他不知道他对幼时的林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每每在鬼域里想起她的淘气时,心中总是会变得一片柔软。
那边林岚离开酒楼,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肚子咕噜噜地叫,她都懒得去摸,因为她身上没钱。
她走到一个石桥边,靠着石墩子坐下。
正发着呆,旁边突然有一个身着蓝色锦衣,头顶玉冠,手拿白玉扇的男子对她拱手做礼。
“在下江谭,刚刚在学院看到公子帮大理寺断案,不知可有荣幸,请公子喝杯茶。”
江谭,不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个。
林岚抬眼,看向来人。
一身天蓝色华服深袖宽衣,袍边绣着不知名的花样,握着玉扇的手指节分明,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拱手作揖,温文而雅,唇边适时扬起的嘴角,惹得过路女子娇羞连连。
林岚愣了一下,跟凌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客气,江公子有事吗?”
江谭又是微微一笑:“听同窗说,案子可能跟老琴房有关,我偶尔会去那里,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岚想起一句话,长的好看都比较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