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关于这方面的就极其敏感。
到现在,该教给司今衣的教了,全部吸收了个透。甚至还有些他自己参透悟的给拓展了些,药性阴阳的搭配……
他管用的银针,司今衣学了去,本是救人的,硬是让他加了一个用处,防身。
而且一击致到要害。
或许,论用银针的熟练现在连他都不敢说是第一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很是欣慰。
“易悟,去把银针取来。”
“噢。”
这几年,他时不时会带着自家徒弟出谷走动一下,遇到一些医馆棘手的病时,也会出手。
不过,有时自己也弄不通的,还是有自家徒弟的帮忙。
徒弟在后面说着治疗方法,他施针。
所以,这也是相信他可以治好的一个因素。
少年听着易悟出去的脚步声,司今衣走到雾老身旁,清冽的嗓音不急不缓地道:“师父,这次就让徒弟来吧。”
不可以让别人碰。
少年心中腾现的话。
衣袖下的手尖微蜷,漂亮的眼眸一瞬晃波,如雪融后的水般清澈透凉。
浓密的黑睫敛垂下,鼻尖下是少女清晰好闻的气息。
他抱回来的,自然是他来救。
嗯。
还有就是……
师父那套银针救了那么多人,不知道碰过多少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虽然用后都有清洗处理,但……
还是脏不是么。
去给一个干干净净的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是有损吗?
某位少年此刻完全忘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亲你一口,那名声损的是这个多少倍。
这可是关系到了清白了。
嗯……
或许是被某人刻意忽略了吧。
毕竟现在少年一心都在为少女着想呢。
雾老听着自家徒弟这话,眼中的兴味多了几抹暧昧,苍老的声音还说着:“没事,师傅做得过来。”
故意觉得徒弟体恤他这个师父。
司今衣当下眉头有了一丝浅浅的折痕,语调依旧平缓地毫无波动道:
“这个法子有点复杂,有些说不清。”
从雾老的洞房取来银针的易悟听着某位少年的话,小包子脸微微错愕。
复杂……
说不清……
“不碍事,师父脑子现在也要多用用。”
言下之意便是,复杂能活跃自己老了的脑子。
易悟把手中的银针递了过去,“雾老,给。”
在雾老打开针包时,被一只修长素白的手给止住了。
还附带着一个字:“脏。”
雾老:“……”
站在旁边的易悟:“……”
空中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寂静。
呼吸声清晰可闻。
好干脆
好利落。
好犀利。
带着和蔼面容的雾老,表情有那么一会儿崩裂。
徒弟说师父的银针脏。
好戳心。
一点也不估计师徒情面。
“哼。”
冷哼哼地拿着针包走出去。
小童子易悟瞅着雾老离去带着些怒气的背影,小手揉了揉鼻头,略有尴尬地出口:“公子,这样说……不太好吧。”
身姿欣长的少年半倚靠在柱梁杆侧,目光是看着床榻上的少女,眼前是如常的黑色,干净如雪的嗓音反驳道:
“难道说的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