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提着两个行李上了楼,离开了四天,心里很挂念,到底是自己的家,如同家人一般,会想。
她把行李放到两个人房间,因为不知道靳湛柏什么时候去美国,要不要带行李,她暂时不给他收拾,先回了自己房间,蹲在地上,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用衣架撑起,挂到衣柜里面妲。
靳湛柏上楼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婆?”
斩月抬头:“我在这。”
他循声到了房里,单手插袋,另一只手揉着眉心,站在门边看着斩月收拾衣服:“先出去吃饭,回来再搞这些。”
斩月拍拍手站起来,说了声“好”,从他身边走出去,他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腰,她去浴室洗脸了。
把行李送回来,在家逗留不到五分钟,靳湛柏又和斩月出门了,斩月懒得跑,在栅栏外等他开了车过来,几分钟后,宾利从车库的方向过来,到她面前停下,斩月打开副驾车门,上了车。
估计他去车库的时候点上的烟,胳膊伸在窗外,燃烧的烟头一簇一簇的,火星很旺。
“吃什么?”他目视前方,询问斩月的意思。
斩月正在扣安全带,抬起头,朝他望着,也是询问的口吻:“川菜好不好?窀”
靳湛柏倒是笑了,朝斩月看了一眼:“想吃辣了?”
斩月笑着点点头:“是啊。”
“好。”他淡淡应道,宾利已经驶向主干道。
……
中途,靳湛柏在路边一家便利店停了一次车,买了两包中华,回来的时候人行道跑过好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靳湛柏眉头一皱,都叫坐在车里的斩月看见了。
对小孩这么没有耐心,会好好爱自己的孩子吗?斩月泛起疑虑。
等他上车,斩月又将视线转向他,看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故意找他说话:“你怎么啦?”
靳湛柏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看一眼斩月,不明就里的声音:“什么我怎么了?”
斩月挑挑眉,音调细弱:“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靳湛柏打了个呵欠,盯着侧后视镜中那正要超车的蓝色标致:“有点累。”
斩月点点头,没再找他说话,他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开车,到交通信号灯的地方,趁着等信号的时间,拆了包中华,又点了根烟。
斩月只是看,没打算讲,男人烦女人太啰嗦,什么都管,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她想,或许是纽约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他的心烦意乱是全部写在脸上的,她没什么能做的,只要别给他添乱,让他心情更加烦躁就行了,其他的,就像公务上的事,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了。
……
靳湛柏带她去了川菜馆,点了几道家常菜,各自沉默的吃着,斩月饿了,扒饭的速度相较平时快出许多,他看了她好久,这才噗嗤一笑,扭了身,斩月也正木然的抬头望他,他一伸手,将她挂在脸颊上的饭粒捏了下来,宠溺的白了她一眼,继续转回来吃自己的。
斩月吧唧着嘴,想哄一哄自己老公开心,故意拿头往他胳膊上蹭,靳湛柏扬起那只手臂,把斩月搂到了怀中,斩月端着碗,却巴巴儿往上看他:“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
靳湛柏把筷子放下,,往桌上磕了磕,掉下来一根烟,被他咬在嘴里,又拿打火机点起。
抽了一口才低头,与斩月无声的看着彼此的眼睛,斩月听到他一声哀叹,但他仍旧没说话。
“好啦,干什么不会遇到困难?咱们一起面对,不会解决不了的啦。”
靳湛柏低下头,亲了一下斩月的鼻子,然后将她放开:“快吃,吃完送你回家。”
听他这么说,斩月就问:“你要出去?”
“去公司一趟。”他点着烟,千头万绪的抽着,也懒得吃饭。
斩月点点头,她知道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想要清净,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她没说话,安静的吃自己的。
……
午饭后,靳湛柏开车先送斩月回家,没跟着她进门,直接又从柏林春天离开了。
斩月拿钥匙开了门,离开四天,要打扫卫生的,她上了二楼,利索的换了宽松的衣服,把头发绑成丸子,下了楼就拿抹布从窗户开始清理了。
家大,打扫起来就很辛苦,楼上楼下的跑,还得跪在楼梯间擦台阶和扶手,斩月不觉得辛苦,这是自己的家,怎么付出都值得。
中途也休息好几次,到厨房倒水喝,然后就站在料理台边喘口气,十来分钟又去刚才停手的地方打扫,二三个小时才完完全全将家里楼上楼下打扫干净,每一处都没有灰尘。
打扫完,她累的抱了几袋靳湛柏的零食到沙发上吃,顺便看了点电视剧,人都想躲懒,她也不例外,躺着躺着就想睡觉,一看墙上的时间,又快五点了,还得准备晚饭,不知道靳湛柏回不回来,先打个电.话问一下。
斩月起身,到楼上给他打电.话,靳湛柏说晚上回家吃饭,估计七点多能回来,斩月问了他有没有想吃的,他说最近口味淡,做点素的就行。
这倒是方便了她,斩月挂了通话,刚把手机放下,来电又响了。
以为还是他,可能刚才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拿起来一看却不是自己老公,而是“纤柔”的陈姐。
上次为纤柔走秀遇到了色qing狂,该给的薪酬也被恶意克扣,斩月从那以后就没和这家内一公司有过来往,她一直坚信,人无信不立。
只是看这架势,这通电.话估计是找自己谈生意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