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昕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的半跌在地上,些许路过的人驻步观望,兴许都认为是一对恋人吵架。
靳湛柏低头望着坐在地上痛苦啜泣的关昕,强硬的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关昕,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来纠缠我。”
而后,他风驰电掣的回到驾驶座,关闭了所有的车窗,侧后视镜里是整个关昕坐在地上的画面,他看都不看,直接旋着方向盘,将车驶入车道,不久后,没入那没有尽头的车河中。
唯独坐在地上的关昕,久久的都睁不开眼睛,她还在期许什么,只是往日情深太铭心蚀骨,要她怎么忘掉他在她家别墅外站过一夜;要她怎么忘掉他带她去塞班岛航海;要她怎么忘掉他抓着她的小脚丫一遍遍亲吻;要她怎么忘掉他在床上与她的温柔缱绻,难道这都是一场梦境吗?
还是刚才那个冷的像磐石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是曾经爱过她的那个人?
直到烟消云散,爱恨已去,只留下眼泪与痛苦伴她左右,或许时间是剂良方,但也要她愿意服用才能起效。
……
斩月下了计程车,直奔路玺瑶的公寓,快九点,正是出行的高峰,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家。
斩月加快了速度,在电梯口遇到了下行出门的学生或上班族,等她的电梯一来,斩月火速踏进去,按下楼层键,然后就无暇他顾的盯着显示板,心里焦急难安。
从昨晚,直到靳湛柏向她保证,路玺瑶在家并且不会出任何事,斩月打了一夜的电.话,直到前五分钟才决定放弃,她不知道路玺瑶到底怎么了,这样的焦虑深深折磨着她,要她想到了许多不好的画面。
抵达楼层,斩月大步跨下,朝着路玺瑶的公寓跑去,略去门铃直接敲打,伴着尖锐的呼叫:“瑶瑶!瑶瑶!瑶瑶……”
斩月竖耳凝神,竟然真的从房里听到脚步的动静,她又喜又急,急不可耐的大叫起来:“瑶瑶,开门,快开门!”
公寓的门缓缓打开,迎面的也是路玺瑶,只是看着妹妹的这一瞬间,斩月张大嘴巴,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的身上,从颈子以下,就有密密麻麻的吻痕,直到叫那雪白的浴袍盖住了xiong口下的身体,若不是她脸上涕泗交流的泪水,不难让人以为这是受尽男人疼爱的女人,她看到斩月的那一霎,强吞在眼眶里的泪水奔涌而下,所受的委屈顷刻道尽,当她扑到斩月怀抱时,斩月狠狠的搂住她,一颗偌大的泪珠子从左眼掉了下来。
“姐姐,我不想活了……”
斩月不知道路玺瑶遭受了怎样的境遇,痛苦的竟叫她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她抱着她慢慢往里挪,先关了门,再说:“瑶瑶,别哭,跟姐姐说。”
路玺瑶放开斩月,顺着斩月修长的双腿跌坐地上,忽的,竟抱着自己的头,往地板上撞,斩月一阵风似的跪下去,抱着路玺瑶大声抚慰:“别哭!瑶瑶你别哭!告诉我,到底谁伤了你!”
“姐姐!”路玺瑶嚎啕的抬起头,眼泪鼻涕合二为一,哭的惨烈无比:“姐姐,姐夫……姐夫……姐夫他墙报了我……”
“……”
斩月惊到呆滞,张着嘴巴望着哭到快要昏死的路玺瑶,她自顾自哭完,又抓扯斩月的手,疯狂摇晃:“姐姐,我不想活了,我对不起你,我抬不起头了,可是是姐夫……是姐夫墙报我的……他昨晚非得进家来,说是要喝杯水,可我让他进来了,他居然扯着我领子脱我衣服,还威胁我不准宣扬出去,否则一定整的我惨不忍睹,姐姐……啊我不想活了……”
路玺瑶将手机里的录音放出来,确实是靳湛柏在讲话,他敲敲门,然后说:“我很渴,能让我喝杯水吗?”“让我进来喝杯水行吗?”“我能进来吗?”……
斩月的表情十足木讷,她足足有一分钟都在盯着路玺瑶的眼睛,看那里面有没有一点点不诚实,虽然靳湛柏是个表面上看似随性的人,但他不至于如饥似渴到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斩月不信。
“瑶瑶,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
斩月还是保留了理智,当务之急,是去医院给医生检查一下路玺瑶的身体状况,眼下惨事已成,要是再怀了孩子,那真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路玺瑶跌跌撞撞的扯着斩月的手臂爬起来,弱不禁风的走两步就能摔倒,越走越哭,越哭越想寻死,斩月一直抱着她,带她去房里找衣服。
卧室更是一派狼藉,狼藉到斩月不忍目睹,整个空间充斥着人体荷尔萌的味道,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腥味儿,床上的被子胡乱的搅成一团,路玺瑶的衣服,乃至内一,全都丢在地板上,让人很容易就能拼凑出昨夜石破天惊的一幕。
那个男人是谁还有待考证,可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经毋庸置疑,斩月只顾着打开柜门给妹妹找衣服,可是她脚下躺着三个张着口子盛着男性白卓兢夜仿佛还带着热量的币运套,她一怔,旋即转身问还是嚎哭不断的路玺瑶:“瑶瑶,他带套了?”
路玺瑶泪眼婆娑的点点头,不去看斩月。
斩月在纷乱重重中找到了最后一点安慰,好在妹妹不会怀了孩子,遇到了这种事,再堕个胎,对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不啻于一场灾难。
“来瑶瑶,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斩月抱出几件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