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奴婢就是出去买些东西,大公子您应该知道,小姐最近很难睡着,夜里辗转反侧恶噩梦连连,听说睡觉的时候枕着荞麦枕头,这样的情况就会减弱很多。”
“……”俞殷岩的目光落在白屏身上。
这种类似于打量的甚至有些侵犯的目光让白屏很不舒服,往日大公子可从不会这样看自己。
现在的发现,让白屏心有余悸,日后的生活,似乎更加艰难了。
“去吧。”俞殷岩将白屏放了出去。
往俞一兮的房间走去。
推门进去,俞一兮躺在榻上小睡。
推门走进去的瞬间,俞一兮就睁开了眼睛,心里藏着事儿哪儿有那么容易睡着。
看见俞殷岩从榻上坐了起来。
“大哥这会儿过来做什么,若是想要管家还是算了。”
“在你心里,大哥就是这样?”俞殷岩坐在俞一兮对面,眼睛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曾几何时,物是人非。
“非得陆含章不成?”
“对的。”
“白屏刚才出去做什么了?”
俞殷岩没有在陆含章的问题上纠缠下去,反而换了一个问题。
俞一兮将俞殷岩打量一番,警告道:“我身边的丫鬟,你不许动。”
“虽然白屏越发出挑了,不过你大哥也不是那种不规矩的人,这么跟大哥说话,良心呢?”俞殷岩的视线在俞一兮身上停留一会儿。
俞一兮轻笑一声:“自己说的话,鬼都不信。”
“……”俞殷岩伸手摸了摸鼻子。
“行了,不许对我身边的丫鬟有什么想法,传出去得让人笑死。”
“谁敢笑?”
“……”俞一兮见俞殷岩的态度坚决,皱起眉头。
“大哥,你这是想让我跟嫂子打一架还是挑拨我们姑嫂关系,小姑子的身边的丫鬟服侍你去了,搞事情啊!”
“……逗你玩的,瞧你竟然当真了。”
“……”是不是逗着玩心里有数。
见俞殷岩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俞一兮稍稍放心了一点儿。
“大哥若是有时间,就多陪一下大嫂。”
俞一兮又说了一句话,成功的让俞殷岩变了脸色。
男人……大多数都喜欢柔弱一些的女人,像慧敏郡主,出身就决定了地位,这样的人从不会柔弱。
相反,要强的很。
偶尔他作为男人还得低头。
若是当初慧敏郡主没有大闹,说不得在花枝胡同那边儿,他就已经采撷了宁宴的一颗红心,现在的小妹也不会想尽办法,只是为了给人当小妾。
小妾啊,那就是玩意。
“知道了,我回去了。”
俞殷岩起身离开。
俞一兮回头,长身玉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目光有些凌乱,脑子有些眩晕,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身体上的问题也找了上来。
俞一兮遥望一下房门,不过是二尺而已,但是她出不去啊!
扶着椅子站起来,回到小榻上,俞一兮很快就睡着了。
。
陆含章跟宁宴牵着马儿走出京城,城门外的地界宽阔的很,一眼望不到头。
光秃秃的山上鲜少会有一些色彩。
拴在卷毛脖子上的链子已经被宁宴松开。
瞧一眼卷毛,宁宴警告一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不准咬到人,吓唬人,若是被发现了,把你剁了吃狗肉。”
宁宴话落,卷毛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跳动两下,离开了宁宴的视线。
陆含章眼里露出些笑意,冷峻的人笑起来极为好看。
就跟冰雪融化昙花绽放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若是可以,宁宴甚至都开始期盼陆含章永远的不要老,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多看几年的美色。
“上马。”陆含章话落,宁宴麻利的跳到马背上。
顺着官道奔腾起来。
马儿速度放开,身后划出一道烟尘……这种现象,只有速度快到了极点才会有。
陆含章瞧着消失在眼里的声音,沉重的心情放开,在胯下的马脖子上顺毛揉了几下:“可别让前头那个女人小看你,放开自己,跑就是了。”
陆含章话落,手里的鞭子不轻不重的落在马屁股上。
马儿奔驰,陆含章很快就追上了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