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君墨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她的胸口,一本正经地说,“并不小,34c。”
“你——”
“要离婚就赶紧的,拖拖延延的,这么矫情干什么?”他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打断了她的话。
简惜瞠目结舌,仿佛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磐。
“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孟承正?”
“管你p事!”简惜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忍无可忍。
大不了,这个工作不要了,就当从来没有得到过!
“萧君墨,你一大把年纪了,瞎折腾什么啊?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想着第二春,你老婆这么漂亮,家世又好,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一定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在外面养一堆小三小四的?候”
简惜越说越生气,情不自禁想到了孟承正。如果做不到一生一世一个人,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不要轻易许诺一场婚姻。为什么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
他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非但没有被她不客气的话激怒,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深。
简惜瞪着他,毫不服输,既然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心理准备,她就不再害怕得罪他。
四目以对,两人静静地对视良久,简惜呼吸急促,手指在身下紧紧攥起。
突然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留下温热的痕迹。他站直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她震惊的小脸,笑了,“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你,要娶的女人也只会是你。”
简惜的大脑嗡的一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在她脑海里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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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完晚饭,简惜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他说对她心动,她惊讶,但只是一笑而过。
他说喜欢她,她苦笑,只当是有钱人的游戏。
可是他说要娶她——放弃那么优秀的西江月,娶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女人?
简惜觉得可笑极了。
她已经尝过身份悬殊的婚姻,有多苦,萧家,岂是她能妄想的。一个张梅就够她难受,一整个萧氏家族……
简惜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打断了自己刚做了两秒钟的白日梦。
远远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天真快乐的笑声,简惜出神地看着他,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每次心灰意冷的时候,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远远抱着海贼王的抱枕,脑袋放在上面,手中拿着一袋薯片吃得津津有味。简惜正要走过去拿掉他的薯片,他突然小脸一皱,手中的薯片滑落在地。
上一秒还笑容满面的脸蛋,此刻红得有些不正常,远远瘫倒在沙发上,捂着脑袋,“疼……”
“远远!”
…………
医院。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
面色如纸的简惜听到开门声,灰暗的眼睛亮了起来。
“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米医生摘下口罩,神色严峻,“小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在远远的脑袋里发现了肿瘤。”
简惜只觉得一颗炸弹投入了大脑里,轰的一声爆裂,然后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天地间变作了一片空白。
肿瘤?他才五岁,怎么会有脑内肿瘤?
她想把她的话当做开玩笑,可是心里无比的清醒,知道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不要着急,肿瘤是良性的,只要摘除了就没有大碍。”医生顿了顿,面有难色,“可是手术费用……”
“只要能医好我儿子,多少钱都没关系!”简惜喜极而泣。
医生点点头,“先住院观察一周,准备手术,你把钱准备好,先交三万块。”
“好!”简惜拼命点头,看着几名护士推着病床从里面出来了,她几步奔过来,紧紧握住了远远的手。
熟睡着的孩子显得格外脆弱,脸色也不太好,简惜揪着一颗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远远从小身体不好,受了很多病痛的折磨,又因为家庭不幸福的原因,比同龄小朋友早熟。都是自己不好,对不起他……
简惜静静地坐在窗前陪了一会儿远远,到缴费处交了钱,一看余额不足。
首笔医药费三万块,远远的手术费用是十二万,一时间,她上哪去凑齐这笔钱?
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便是孟承正,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刻,她也顾不上正在和他分居闹离婚了。
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
电话,手心溢出密密的汗水。
“嘟——嘟——嘟”电话那头,单调重复的忙音。
简惜看见玻璃窗上倒影出来的自己的脸苍白如鬼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简惜苦笑一声,重拨了几遍,依然是那道机械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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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墨回家,心情十分不错。
一晚上,萧老太太偷偷多看了他好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君墨啊,你在笑什么?”
“蓝科下个月就在华尔街上市了,二哥能不笑嘛。”萧尧削了个苹果递给老太太,冲着哥哥翻了个白眼,“难道还会是因为西江月不成。”